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锦鲤福运首辅大人的团宠小娇妻 > 第53章 绯闻风波,逆风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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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风,似乎一夜之间换了方向。

前几日还甚嚣尘上的污言秽语,此刻虽未完全消散,却已然被一种更为奇特的热潮所取代。

锦鲤坊门前,那曾被泼上污秽的石阶早已冲刷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川流不息的马车与排成长龙的贵妇、小姐。

她们手中捏着银票,翘首以盼,口中讨论的不再是那幅子虚乌有的“私通”画像,而是锦鲤坊新推出的“辟谣香囊”。

温锦棠站在二楼的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盛况。

她身边的陆嬷嬷一边帮她整理着新裁的衣衫,一边喜不自胜地低声道:“小姐,您这招真是高明!如今满京城谁不想要一个咱们的香囊?都说沾沾咱们锦鲤坊的仙气,便能百邪不侵,谣言自散。就连宫里的太后娘娘,都派了心腹太监来求了两个呢!”

温锦棠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远处街角的一棵老槐树上,神情淡然,仿佛楼下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当然知道这香囊本身并无辟谣的奇效,它所能驱散的,是人心中的恐慌与盲从。

当所有人都以拥有此物为荣时,那谣言自然就成了不入流的笑话。

她只是没想到,连那位深居后宫的太后也会对此产生兴趣。

这盘棋,似乎比她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昨日的景象,依旧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

当谢临渊在朝堂之上,以雷霆之势将裴婉儿与其党羽的阴谋昭告天下时,她正坐在锦鲤坊中,听着外面零星传来的骂声,指尖一笔一划地写下那则“命理通告”。

她算准了人性的弱点,却没有算到谢临渊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如此决绝。

尤其是退朝之后,他竟会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亲自将她送回温府。

那段路程,漫长又短暂。

她坐在马车里,与他仅一帘之隔。

车外是无数双或惊愕、或探究、或嫉妒的眼睛,车内却静得只剩下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咕噜声。

她不敢掀开帘子,却能从那偶尔被风吹起的一角,窥见他端坐于马背上的挺拔背影。

那背影像一座山,沉稳而坚定,为她挡去了所有的风刀霜剑。

那一刻,温锦棠不受控制地再次凝神,望向他头顶那常人无法窥见的气运。

只见那盘踞的白金色官运依旧雄浑,而旁边那一缕曾让她心惊胆战的粉色情缘线,此刻竟已不再是淡淡的薄雾,而是化作了如同初春桃花般的浓郁色泽,明艳得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

命运如洪流,她曾奋力逆流而上,却终究被卷入他的漩涡——不是沉沦,而是共舞。

它在加深,因她而加深。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起一阵陌生的酸楚与悸动。

这便是天命吗?

无论她如何闪躲,如何抗拒,最终还是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拉扯到一起。

她下意识地低头,指尖轻轻抚过胸前佩戴的香囊,那里面装着的,是她为自己调配的静心香料。

可此时此刻,她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低声喃喃,那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或许……我也该试着接受这份命运。”

接受,而非屈从。

是夜,首辅府邸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谢临渊处理完最后一份奏折,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窗外月色如水,映得庭院中的竹影摇曳生姿。

白日里朝堂上的风波,宫门口的护送,似乎都已是前尘旧事。

他驳斥了御史,惩治了裴家,维护了她的名声,也向全天下宣告了他的立场。

但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只要她一日未有真正的庇护,这样的风浪便随时可能再次袭来。

正当他出神之际,窗棂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笃”响。

谢临渊目光一凛,以为是刺客,可随即又放松下来。

整个首辅府的护卫密不透风,能如此悄无声息接近他书房的,绝非凡人。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却并未看到人影。

只有一枚精致小巧的香囊,静静地躺在窗台上。

香囊以天水碧的锦缎为面,上面用银线绣着一丛清雅的兰草,针脚细密,显然出自用心之人之手。

他伸手拿起,一股清冽又温和的草木香气瞬间萦绕鼻尖,仿佛能涤尽一身的疲惫与烦忧。

香囊下,还压着一张小小的纸笺。

展开纸笺,上面是一行娟秀又不失风骨的小楷:“此香安君心,亦安我心。”

没有署名,但他瞬间便知晓了来人。

这香气,与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这字迹,与锦鲤坊那则“命理通告”上的字迹别无二致。

“亦安我心……”谢临渊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那双向来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渐渐晕开了一丝暖意。

他紧绷了一整日的嘴角,终于在无人看见的深夜里,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她看懂了他白日的维护,并以这种独有的方式,给予了他最温柔的回应。

这不仅是一份谢礼,更是一种无声的承诺与信赖。

那香囊轻如鸿毛,却重若千钧——装着她给的承诺,也装着他此生再难割舍的软肋。

而在书房外不远处的假山后,温锦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他珍而重之地将香囊收起,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她悄然转身,融入夜色之中,来时脚步的犹豫与忐忑,在离去时已化作满眼的坚定。

她曾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却不知早在他凝望她的第一眼,棋局已定——而她甘愿入局。

风波平息的第二日,一辆朴实无华的宫中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首辅府的侧门。

谢临渊接到传唤时,并无太多意外。

皇帝的雷霆之怒犹在耳边,裴家的惩处刚刚下达,此时此刻,宫中唯一有闲情逸致,也最有资格召见他谈论此事的,只有那位久不问政事的太后娘娘。

慈安宫内,熏香袅袅,静谧安详。

太后半倚在铺着明黄色软垫的罗汉床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神态雍容,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她没有绕弯子,待谢临渊行过礼后,便开门见山。

“哀家听闻,你昨日在宫门口,亲自护送锦鲤坊的温家丫头回府?”

“是,臣确有此举。”谢临渊垂首而立,语气平静。

太后缓缓睁开眼,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光。

“谢大人,你是个聪明人,当知你此举意味着什么。温丫头也是个妙人,竟能想出‘辟谣香囊’这等奇招,连哀家都忍不住好奇。”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谢临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

“哀家看着你长大,知你性情。你若无意,断不会让她人沾染半分。若你真有意,这桩事,倒也不是不能有个圆满的了结。”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谢临渊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过无数情绪,最终都归于一片澄澈的坚定。

他没有抬头,而是缓缓撩起衣袍,对着太后的方向,郑重地跪了下去。

“臣,愿以一生,护她命途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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