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锦鲤福运首辅大人的团宠小娇妻 > 第24章 宫宴惊变,锦鲤显威救首辅于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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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殿内朱漆廊柱映着鎏金宫灯,檀香混着席间珍馐香气,将殿内熏得暖融融的。

温锦棠垂眸盯着腕间锦鲤玉佩,玉色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袖中掌心那道黑纹隐隐发烫,这几日愈发清晰,仿佛蛰伏的暗流,随时破茧而出。

“阿姐发什么呆呢?”温若雪的声音甜得发腻,葱管似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袖角。

温锦棠抬眼,正撞进对方含着笑的杏眸里,那眼底却浮着层极淡的青灰——是近日忧心过度的征兆。

她忽然想起昨日在祠堂听见的动静:王氏压低声音骂“蠢货”,温若雪抽抽搭搭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

“若雪今日穿这月白衫子倒衬得皮肤白。”温锦棠笑着回了句,余光瞥见王氏正与靖安侯侧妃赵氏交头接耳。

赵氏指尖点着案几,目光时不时扫向主位下首——那里坐着谢临渊。

首辅今日穿玄色翟纹朝服,眉峰如刃,正垂眸拨弄茶盏,连眼角都没往女眷席这边扫过。

王氏的计划,该是要让温若雪在谢临渊面前“意外”出挑吧?

温锦棠垂眸抿了口酸梅汤,喉间泛起涩意。

她眯了眯眼——温若雪头顶那团灰雾,像被猫抓乱的毛线球,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这是将有变故的征兆。

“上菜了!”殿外宦官尖着嗓子唱喏。

温锦棠抬眼时,正见个青衫侍从端着茶盘踉跄着往谢临渊方向跌去。

茶盏里的碧螺春腾起热气,在烛火下凝成白蒙蒙的雾,眼看要泼在谢临渊腰间玉佩上。

“小心!”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满殿女眷的惊呼声里,温锦棠只觉眼前闪过团灰影——那是谢临渊头顶突然涌出的霉运,像团被踩碎的墨,正顺着茶盏坠落的轨迹缠向他。

她心跳陡然加快,掌心的黑纹猛地一跳,疼得她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不能让这霉运沾身。

谢临渊的气运本是浓得化不开的金红,若被霉运侵蚀,轻则染病,重则……她不敢细想。

温锦棠垂在案下的手悄悄攥紧玉佩,锦鲤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她闭了闭眼,将涌到喉头的腥甜咽下去——这是调动福运的代价。

茶盏坠下的弧度突然偏了半寸。

谢临渊抬袖轻挡,茶水只溅湿了半幅衣袖。

那侍从“扑通”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似的抖:“大人饶命,小的脚滑……”

“无妨。”谢临渊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可那目光掠过温锦棠时,却像雪后初晴的光——冷冽里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暖意。

变故却在此时发生。

左侧席上突然“哐当”一声——温若雪端着的酒盏砸在案上,琥珀色的葡萄酒顺着案沿淌下来,正正泼在礼部尚书的绯色官服上。

“这是作什么!”礼部尚书拍案而起,酒渍在他胸口晕开个深色的圆,活像被人打了记闷拳。

温若雪慌得膝盖一软,差点栽进案里:“尚书大人恕罪,是、是这酒盏太滑……”她话音未落,又碰翻了手边的蜜饯碟,山楂糕滚得满地都是。

满堂哄笑声里,谢临渊突然开口:“温姑娘今日倒是稳重。”他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子投进静潭,笑声渐次消了。

温锦棠抬头,正撞进他深潭般的眼底——那里浮着丝她读不懂的意味,像雪后初融的溪水,清得能看见底。

“谢大人谬赞。”温锦棠福了福身,喉间又泛起股腥甜。

她攥紧帕子,指甲几乎要戳进掌心,这才没让半分异色浮在脸上。

宴散时已近戌时。

温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小翠扶着温锦棠上车时,触到她冰凉的手,惊得缩回:“姑娘怎么这么凉?”

“许是吹了风。”温锦棠勉强扯出个笑,靠在软枕上闭了眼。

马车颠簸着往府里去,她能听见王氏在前面车厢里骂温若雪“成事不足”,温若雪抽抽搭搭地辩解。

这些声音像隔了层毛毡,模模糊糊的。

她只觉胸口压着块大石头,每喘口气都疼得厉害。

回房时,小翠点上了安神香。

温锦棠对着铜镜解簪子,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唇色像浸了水的桃花瓣。

她掀起衣袖,掌心的黑纹已爬至腕间,颜色深得近乎墨,正随着心跳一下下跳动。

“姑娘!”小翠端着药碗进来,见她盯着手腕,吓得药碗差点摔了,“这、这是怎么弄的?”

“没事,许是昨日碰着了。”温锦棠迅速放下袖子,接过药碗时指尖发颤。

药汁苦得她皱眉,却压不住喉头的腥甜——她分明没使全力,怎么反噬来得这样快?

深夜,温锦棠翻出床底的《气运图鉴》。

这是她觉醒能力后,在旧书斋的暗格里找到的,封皮是褪色的青布,页脚沾着陈年的霉斑。

她翻到最近做了标记的那页,烛火突然晃了晃。

泛黄的纸页上,一行新字正缓缓浮现,墨迹未干似的,带着股淡淡的腥气:“锦鲤之力,非天赐,乃双魂所承。”

温锦棠的指尖抖了抖,烛芯“噼啪”爆了个火星。

她盯着那行字,耳中突然响起那日梦境里凤袍女子的话:“你是这乱世的劫数,也是转机……”

窗外的月光被云遮住了,房里暗得像口井。

温锦棠合上书本时,忽觉困意如潮涌来。

她歪在塌上,迷迷糊糊间,仿佛又看见那座金瓦红墙的宫殿。

凤袍女子站在玉阶上,金步摇在鬓边轻颤,正缓缓转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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