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锦鲤福运首辅大人的团宠小娇妻 > 第2章 香囊有毒,冷面首辅暗中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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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锦棠是被春桃的惊呼声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眼时,正看见丫鬟捧着铜盆的手在抖,盆底的水晃出一圈圈涟漪,倒映着她泛白的脸。

“这世间最毒的,不是鹤顶红,是人心。”

——她盯着水面晃碎的倒影,倦容如褪色的画。

“姑娘你可算醒了!”春桃抹着泪扑过来,声音里夹着哽咽,“方才老夫人急得要请太医院的刘院判,还是谢大人说你只是受了些虚惊……”

“谢大人?”温锦棠喃喃重复,喉咙干涩如砂纸摩擦,说出的字句像是从胸口挤出来的。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风声呜咽、玉牌相撞的脆响、还有那股突如其来的眩晕……她竟是昏倒在了廊下。

据说谢临渊亲自将她抱回房间,又命人煮了安神汤。

药香像把钝刀,缓慢刮着她的鼻腔黏膜,淡淡的苦味混着木香,安抚着她的神经。

虚惊?

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后颈那片被香囊蹭红的皮肤还在发烫,指尖触碰时甚至能感受到一层细密的刺痛,像是被什么异物灼烧过。

或许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那份能力,开始不受控制地反噬她了。

她记得昏迷前有股甜腻的香气缠在鼻尖,像极了佛堂里烧过了头的沉水香,浓重而令人作呕。

可温府的香粉向来清淡,这味道……

春桃,把我妆匣里那枚新得的缠枝莲纹香囊拿来。她声音发哑,却比往常多了几分冷硬。

春桃愣了愣,转身从妆台最上层的檀木匣里取出个绣着并蒂莲的茜色锦囊。

布料摸上去有些粗糙,不像苏绣那般细腻顺滑,针脚略显松散。

温锦棠接过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像是野猫,又像……

她指尖触到囊身的绣线——不是她惯用的苏绣,针脚粗了半分,在并蒂莲的花芯处,竟有个极细的针孔。

那针孔周围布料微微泛黑,似乎曾接触过某种毒质。

这是今日及笄礼上,二夫人送来的贺礼。春桃在旁小声道,说是特意请了江南绣娘,用的是...

用的是掺了‘牵机引’的香料。温锦棠突然开口,此毒需连续佩戴七日方见效,正好错过宾客嫌疑期。

她盯着香囊,眼前浮起一层朦胧的雾,那团残留的甜香里,竟裹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像条细小的蛇,正缓缓往她指尖钻。

“黑雾缠身者,非死即伤;金光护体者,天命所归。”

——这是她觉醒气运视觉后第一次主动使用能力。

春桃,去烧盆热水。她将香囊塞进春桃手里,把这东西丢进去煮,别让任何人靠近。

等丫鬟捧着铜盆退下,温锦棠才扶着床头坐直。

窗外的暮色已经深了,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轻响,叮当声清越入耳,仿佛在耳边敲打。

更漏敲过三更时,温锦棠正对着烛火翻《千金方》查毒理,窗棂忽然传来极轻的叩响。

她手一抖,书页哗啦翻过去半本。

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映出窗外那道玄色身影——是谢临渊。

他站在阴影里,衣袂轻扬,像一尊不动的雕像。

温姑娘。他的声音带着雪水渗入青石的冷意,你今日所见黑雾,非人力可解。

若想活命,明日辰时来城东安和堂。

温锦棠冲到窗前,指尖刚要触到窗纸,那道身影却已往后退了半步。

大人!她脱口而出,那黑雾为何偏偏缠于你身?

夜风卷着他的衣摆,玄色织金蟒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空气中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与他身上的气息交融。

谢临渊的侧影凝在那里,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等温锦棠再看时,院外的竹影里只剩几片被惊飞的竹叶,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她贴着窗站了许久,直到后颈的凉意漫到心口。

原来不只是她,谢临渊也在劫中。

次日清晨,温老夫人的晨安帖来得比往常早半个时辰。

内室里飘着陈年老普洱的香气,温老夫人正坐在酸枝木圈椅上,手里的翡翠念珠转得飞快。

棠棠,过来。她招招手,眼角的皱纹里浸着温软的疼惜,你母亲走的那年,曾有个白胡子老道到府里化缘。

他说我们温家这一代的嫡女,是天生的福泽星......

温锦棠接过老夫人递来的信笺时,以左手托右手腕,行标准的敛衽礼,指尖触到纸页的褶皱——显然被反复摩挲过。

纸张边缘微微泛黄,透着岁月的痕迹。

信上的字迹清瘦如竹,正是母亲的手书:

“锦鲤引,可引气运入体,然需天命之人作引。

若吾女得此能,切记,不可贪,不可惧,不可信命。”

“你母亲走前把这信藏在祠堂的香炉底下。”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发顶,“昨日及笄礼上,我见你盯着谢大人的背影发愣——那孩子的命数,怕是要和你捆在一处了。”

温锦棠攥着信笺的手微微发颤。

原来母亲早有预料,原来她的“福运”,从出生起就是命中注定的劫。

城东安和堂的药香比温府的沉水香更冲,带着一股辛辣之气,熏得人鼻腔发酸。

温锦棠掀开门帘时,谢临渊正坐在最里间的木桌旁,面前摆着个青瓷茶盏,茶盏边搁着个油纸包。

服下它。他推过油纸包,食指微屈,是士族递物避肌肤相触的礼数,这是用朱果、蝉蜕和三寸日光草磨的粉,典出《本草拾遗》,需在夏至午时采摘,能让你的眼睛更亮些。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温锦棠没接,目光扫过他腰间鎏金兽首佩——和昨日撞在桌角的是同一块。

金属光泽在光影中流转,似有暗纹隐现。

谢临渊垂眸拨弄茶盏,青瓷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越的响:昨日你救那瓷瓶时,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气运流动的味道。他抬眼时,眼底像淬了冰,你能看见光,我能闻见气。

温姑娘,这天下的局,不是你我能独善其身的。

温锦棠捏着油纸包的手指泛白。

她想起昨夜谢临渊头顶翻涌的黑雾,想起母亲信里的“天命之人”,想起老夫人说的“命数相捆”。

最终,她咬了咬牙,将药粉倒进嘴里。

苦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她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了。

安和堂的梁柱、药柜、谢临渊的玄色官服,全都融成一片模糊的色块,接着又轰地一声清晰起来——这一次,她不仅能看见气运,还能看见气运里的纹路。

谢临渊头顶的黑雾不再是团乱麻,而是一条青黑相间的蛇,蛇信子正吐向他心口的位置。

更诡异的是,蛇身的鳞片间泛着极淡的金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裹住,随时可能破茧而出。

这是......她踉跄着扶住桌角,你的死劫?

是。谢临渊伸手扶住她的肩,掌心有常年握笔的茧,此刻却轻得像片羽毛,这蛇是前朝余孽用万人血祭养的煞,专噬活人的气运。

它缠上我三年了,只有你能看见它的七寸。

为什么是我?温锦棠仰头看他,药劲上头让她有些眩晕。

谢临渊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后颈那片被香囊蹭红的皮肤:因为你是我的变数。他退开半步,玄色官服在穿堂风里荡开,我助你掌控能力,你助我找到煞的源头。

这是交易。

温锦棠望着他腰间晃动的兽首佩,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若想活命。

她摸了摸袖中母亲的信笺,又看了看桌上空了的油纸包,喉间泛起一丝苦涩——这哪是交易,分明是两个困在局里的人,在互相抓着救命的绳。

成交。她听见自己说。

谢临渊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光,快得像流星。

他屈指轻叩三下门框,第二声略长,暗合锦衣卫传讯节奏。

温锦棠便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

明日此时,带好你母亲的信笺。他背对着她,声音里多了几分沉,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温锦棠攥紧袖中的信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药劲还未完全退去,她仍能看见他身后那团黑雾里的蛇,正吐着信子,而蛇身的金光,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她的指尖。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药粉的苦味。

这一次,她分不清是药在烧,还是心里那团火在烧——她究竟是被利用的棋子,还是被保护的变数?

安和堂外的蝉鸣突然响了起来,吵得人耳膜发疼。

医馆药柜的暗格中,半截断箭的翎羽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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