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系统觉醒!忽悠大法初显威
“妈的!死就死吧!拼了!”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猛地从廖瀛心底窜起,压过了恐惧和羞耻。破产都没弄死老子,还能被个牌鬼吓死?!
他哆哆嗦嗦地从湿透的护工服内兜里,掏出那张被汗水浸得更加软塌、墨迹晕染成一团的黄色符纸。也顾不上什么姿势,什么步法,更顾不上这玩意是不是真能驱邪,他闭着眼,用尽毕生力气,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抵门的后背上,对着门缝外那张紧贴着的、湿漉漉的、惨白的鬼脸,用当年在讲台上忽悠家长给孩子报“清北冲刺班”的肺活量和激情,声嘶力竭地吼出了酒叔教的“九字真言”: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你输了!喝——!!!”
声音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炸开,带着破音的颤抖和孤注一掷的疯狂,甚至盖过了他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空气,瞬间死寂。
预想中的金光大作、鬼哭狼嚎、邪祟退散…统统没有出现。
只有廖瀛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门外那依旧“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张伯那张紧贴着门缝的湿漉漉鬼脸,似乎也愣住了。浑浊无神的眼珠子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像是在努力理解这震耳欲聋的“咒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发出声音。
尴尬,极致的尴尬,混合着更深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廖瀛。两百块…果然是喂了狗了!那个该死的醉鬼骗子!他最后的希望像个可笑的肥皂泡,啪地一声破灭了。膀胱传来的爆炸性压力再也无法抑制,一股温热眼看就要决堤…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求生(忽悠)欲望!符合‘执念清洁师’绑定标准!】
【骗鬼系统,启动中…能量扫描…灵魂契合度检测…绑定成功!】
【宿主:廖瀛(代号:尿真人)】
【身份:破产校长/养老院护工/前列腺增生患者(轻微)】
【核心能力:执念感知(初级)、执念分析(初级)、话疗忽悠(入门)】
【新手任务发布:化解‘麻将鬼’张贵生的未了执念(目标:凑齐牌搭子打最后一圈麻将)】
【任务时限:即时】
【任务失败惩罚:前列腺增生加重50%(尿频尿急尿不尽升级为尿失禁),并可能被张伯拉入‘永恒牌局’(灵魂状态)】
【系统分析中…生成解决方案…】
【方案A:物理超度(成功率1%,缺乏工具及能力)】
【方案B:话疗欺骗(成功率65%,基于目标认知障碍及宿主‘尿真人’身份带来的迷惑性加成)】
【方案C:暴力驱散(成功率0%,无相关技能)】
【推荐方案:B】
【执行建议:欺骗目标‘牌局已结束’,并强调其‘胡牌获胜’,满足其核心执念。可辅以环境音效增强说服力。】
【新手礼包发放:执念感知(初级)已激活!江湖黑话入门(被动技能)已加载!】
一连串冰冷、毫无感情、带着明显电子合成质感的提示音,如同高压电流般,直接灌入廖瀛的脑海!声音之大,震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他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隔间那扇老旧、布满污渍的门板仿佛变成了透明的显示屏。张伯那半透明、湿漉漉、散发着寒气的鬼影旁边,清晰地浮现出几行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半透明文字:
【目标:张贵生(张伯)】
【状态:低级游魂(痴傻/水溺)】
【执念核心:麻将三缺一(未完成)】
【执念强度:微弱(易于引导/欺骗)】
【情绪状态:焦躁/渴望】
【弱点分析:认知模糊,易受强烈暗示;对‘尿真人’身份存在混淆性认同(误以为是牌友‘老廖’)。】
【当前话术成功率动态显示:65%…66%…68%…(宿主情绪激昂,说服力上升!)】
廖瀛彻底懵了!巨大的信息洪流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让他一时间甚至忘记了门外恐怖的鬼脸和膀胱的爆炸感。系统?骗鬼系统?执念清洁师?成功率分析?前列腺加重50%?!永恒牌局?!
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是恐惧过度产生的幻觉?还是…自己真的时来运转,撞上了传说中的金手指?!
“胡…胡了?”就在廖瀛大脑宕机,信息过载的当口,门外张伯的鬼影似乎终于对刚才那声石破天惊的“喝!”有了反应。他那嘶哑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茫然和不确定,伸出来一直试图抓挠门板的惨白鬼爪,也第一次顿在了半空中。
系统界面上,那个【当前话术成功率】的数字猛地一跳:【75%】!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管他是幻觉还是真的,先活下去再说!廖瀛骨子里那种曾经作为校长、面对各种难缠家长练就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忽悠本能,在求生欲和系统提示的双重刺激下,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
“对!张伯!胡了!胡大发了!”廖瀛猛地睁开眼,肾上腺素狂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对着门缝外那张茫然的鬼脸,用尽全身力气,调动起当年在讲台上给投资人画大饼、给老师打鸡血的澎湃激情和PPT演讲的节奏感,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清一色!一条龙!杠上开花!自摸!海底捞月!您老人家今天手气旺到没边了!通杀三家!满贯!钱都收桌上了!散场了!快回家歇着吧!明天…明天再约!”
他一边用尽毕生演技“报菜名”似的吼出各种麻将术语,一边用脚疯狂地踢踹着旁边的塑料水桶和拖把杆,制造出“噼里啪啦”一片狼藉的“收摊”噪音。声音在厕所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荒诞又极具煽动性的力量。
张伯的鬼影彻底不动了。他那张湿漉漉的脸上,茫然渐渐褪去,一种极其僵硬、极其缓慢的满足感,如同爬行动物般,艰难地在那张非人的面孔上蔓延开来。浑浊的眼珠子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
“胡…胡了…好…好牌…赢…赢了…”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心愿已了的释然。
伴随着这声满足到极致的叹息,张伯那半透明的、滴着水的身影,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又像是烈日下的薄冰,“啵”地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化作几缕带着浓重水腥味的淡薄青烟,在昏黄的灯光下盘旋了半圈,彻底消散在弥漫着尿骚味和消毒水气息的污浊空气中。
【叮!新手任务完成!】
【成功超度‘麻将鬼’张贵生!执念已消解!】
【任务奖励:系统积分 100!】
【技能奖励:‘江湖黑话入门’(被动)熟练度提升!解锁基础‘讲数’话术库!】
【评价:虽然过程狼狈且充满尿骚味,但结果有效。恭喜你,‘尿真人’,你在忽悠鬼魂的不归路上,迈出了坚实且充满味道的第一步!】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嘲讽的肯定。
“呼…呼…咳咳…”廖瀛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顺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在地,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紧贴着墙壁,一片冰凉。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双腿间传来温热湿滑的触感——终究是没憋住,彻底决堤了。
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这极致的社死和裤裆里的温热潮湿。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剧烈颤抖、指关节发白的手,脑子里反复回荡着系统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又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门外那空荡荡、只剩下冰冷水滴声的厕所地面。
一个荒诞绝伦、却又带着劫后余生狂喜的念头,如同火山喷发般,猛地冲上他的天灵盖,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和羞耻:
“我…我他妈…好像…真的…能骗鬼了?!!”
4.警察上门!社死修罗场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如同烈酒,冲得廖瀛头晕目眩。他甚至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傻笑。能骗鬼!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廖瀛,这个破产的“尿真人”,可能找到了一条比开培训班更他妈离奇但也可能更赚钱的出路!那些困扰养老院的“脏东西”,在他眼里,似乎瞬间变成了一堆堆行走的…积分?或者…钞票?
就在他沉浸在这石破天惊的发现中,裤裆里的温热湿意都仿佛带着点“胜利的勋章”意味时——
“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有力、带着不容置疑权威感的砸门声,如同惊雷般在厕所门口炸响!紧接着,一个清冷、干练、穿透力极强的年轻女声穿透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里面的人!警察!开门!立刻配合调查!”
“刚才谁在喊叫?立刻出来!”
警察?!
廖瀛脑子里那点刚刚升腾起的狂喜小火苗,“噗”地一声,被这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浑身一个激灵,瞬间从云端跌回冰冷的现实泥潭。警察?这个时间点?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最近常来养老院调查老人离奇死亡案(据说有老人死前也念叨过“三缺一”)的女警,林舒!那个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看人仿佛能直接穿透灵魂、对任何可疑事物都刨根问底的林警官!
完了!全完了!
廖瀛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紧贴着大腿的廉价工装裤,那深色的水渍在昏黄的灯光下无比刺眼,散发着浓重的尿骚味。再想想自己刚才那番对着空气歇斯底里的“胡了!”“自摸!”“收摊了!”的疯狂表演,还有脑子里那个神神叨叨的“骗鬼系统”…
封建迷信搞到警察眼皮子底下了!还在公共厕所尿了裤子!这要是被林舒撞破…他廖瀛,堂堂前“廖校长”,现“尿真人”,以后还怎么在养老院…不,怎么在地球上混?!这刚觉醒的金手指,怕不是要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或者局子进修?!
巨大的社死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攥住了廖瀛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前列腺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警告意味的隐痛,提醒他现实的残酷。
“里面的人!听到没有!再不开门我们强制进入了!”林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压迫感。门外似乎不止一个人,有细微的脚步声和低语。
廖瀛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湿滑的裤子和发软的双腿却让他狼狈地又滑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徒劳地用手去擦裤子上的水渍,却只是把手也弄得湿漉漉、黏糊糊。
怎么办?怎么办?!
装晕?不行!太假!
说自己在梦游?更扯淡!
或者说…闹肚子拉裤子了?这倒是事实…但尿裤子比拉裤子更丢人啊!
中年破产男的社死日常,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意外获得的“超能力”而结束,反而朝着一个更加离谱、更加羞耻、更加水深火热的方向,一路油门踩到底,狂飙突进而去…
厕所门外,林舒英挺的眉毛紧紧蹙起。她一手按在腰间的警用装备上,另一只手举着强光手电,光束锐利地切割着厕所昏暗的光线。鼻翼微微翕动,空气中那股混合着消毒水、陈年污垢、淡淡的…尿骚味,以及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形容的冰冷水腥气,让她敏锐的直觉感到一丝异样。她身后的同事小张也一脸紧张地握着警棍。
“林队,里面…没动静了?刚才那喊声,听着挺瘆人的。”小张压低声音。
林舒没说话,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隔间门。她刚才在楼下值班室调监控(调查之前的坠楼案),清晰地听到楼上传来声嘶力竭的男人吼叫,内容荒诞离奇。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个“夕阳红”养老院,似乎藏着比坠楼案更深的秘密。而这个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隔间里的护工…廖瀛?那个外号“尿真人”的?会是突破口吗?
她再次抬手,指关节重重敲在隔间薄薄的门板上,声音冷冽如刀:
“廖瀛!我知道你在里面!最后一次警告!开门!否则我们破门了!”
隔间内,廖瀛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湿透的裤子紧贴着皮肤,带来一片粘腻的冰凉。听着门外那如同催命符般的砸门声和林舒冰冷的声音,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前列腺的隐痛,似乎更明显了。
尿真人的传说…或者说,社死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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