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穿越了!还不能让我做一个醉卧美人膝,醒卧美人膝的贪官污吏吗?”
君不归突然站起身来
环顾四周,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又瘫在硬木椅子上,硌得尾椎骨生疼,感觉比加班写材料还难受。
前任君县令“吓死”的余威似乎还残留在这把椅子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他猛地一拍扶手,然后疼得龇牙咧嘴
“甲方…啊呸,匈奴要来,我这新上任的县长…啊呸,县令,总得看看单位…啊呸,县城还剩多少家底吧?”
他深吸一口气,吸进一鼻子霉味,呛得咳嗽,努力回忆古装剧里的调调,气沉丹田,模仿领导开大会的腔调,朝着门外中气十足(实则有点虚)地喊了一嗓子:
“来人——!”
声音在空旷破败的县衙二堂里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门外立刻传来沉重、迅疾的脚步声,咚咚咚,仿佛擂鼓,震得脚下的青砖都在呻吟。
下一秒,门框猛地一震!
一个庞大魁梧的身影几乎是“挤”进了不算宽敞的门洞。
来人太高、太壮,进门时下意识地微微低头弯腰,那瞬间的压迫感,让君不归感觉自己像只被猛虎盯上的鹌鹑(还是刚被前任吓死过的那种)。
卧槽!这什么人间凶器?!
君不归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眼前这位,身高绝对不止八斗(虽然他也不清楚八斗具体多高),目测奔着两米去了!豹头环眼,络腮胡子像钢针一样根根炸起,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裹着岩石般虬结鼓胀的肌肉,胳膊比君不归的大腿还粗一圈。
往那儿一站,仿佛半截铁塔杵在屋里,瞬间把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连光线都暗了几分。
那扑面而来的彪悍气息,让君不归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对方一拳能把自己(原主 现主)一起送回老家。
大汉“咚”地一声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抱拳行礼,声如洪钟,震得君不归耳朵嗡嗡响:
“大人!卑职陈冲在此!您…您可算醒了!”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一丝…哽咽?
君不归脑子里“嗡”的一下,原主关于陈冲的记忆碎片瞬间涌了上来:
…巡视那个凋敝的小村…饿殍遍地…角落里,一个半大少年,像头倔强的小牛犊,守着两具用破草席盖着的父母尸骸,手里死死攥着一把豁了口的柴刀,眼神凶狠又绝望…原主看着那张脏污却掩不住棱角的脸,心里一酸,挥挥手:“带上他吧,衙门里…总有一口饭吃…”…从此,这头沉默寡言却忠心耿耿的“小牛犊”就成了他的贴身护卫…
看着眼前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再想想记忆里那个瘦骨嶙峋、眼神凶狠的少年,君不归嘴角抽搐。
前任君县令,你管这叫“小牛犊”?这特么是吃金坷垃长大的史前巨犀牛吧?!
还有,你一个能被军报吓死的怂包县令,身边杵着这么个武力值MAX的保镖…这画风也太割裂了吧?!?
君不归内心疯狂吐槽,感觉自己穿越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这明明是热血猛将流开局,怎么摊上个社畜灵魂?
陈冲见君不归(新)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主要是震惊和吐槽),误以为大人刚“死里逃生”精神恍惚,心中更是酸楚。
他那张粗犷的脸上努力挤出一点温和(效果堪比张飞绣花),瓮声瓮气地再次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大人?您…您感觉如何?头还晕吗?要不要卑职去请王大夫…哦,王大夫昨儿个听说匈奴要来,已经卷铺盖跑…呃…告老还乡了。”
陈冲及时刹住了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愤懑。
君不归终于从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内心吐槽风暴中缓过神来。
他看着陈冲那张写满担忧和忠诚的糙脸,再想想原主那点仅存的、对百姓还算尽责的“善良”人设(虽然胆小如鼠),以及这位猛男护卫的由来…心里五味杂陈。
“咳…咳咳…”
君不归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一点“县令大人”的威严(虽然穿着这身鹌鹑官袍毫无威严可言)
“本官…嗯…本官没事了。陈冲啊…你今年多大了?”
“禀大人,卑职刚满十八岁!”
好一个刚满十八岁!
君不归顿了顿,看着陈冲那充满力量感的块头,再看看这四处漏风、感觉风一吹就要散架的破县衙,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指了指门外,用一种“刚开完项目启动会,准备去视察烂尾工程”的社畜口吻,疲惫地说:
“陪本官…出去走走。看看咱们这‘公司’…咳…咱们这林西县城,现在是个什么‘运营状况’。”
他着重咬了咬“运营状况”四个字,心想:但愿别比我的KPI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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