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归感觉自己快被生活盘出包浆了。
刚开完那个“传达精神、狠抓落实、务求实效”的冗长会议,灵魂已经出窍一半。
他跨上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电驴,眼神空洞,脑子里循环播放着领导那句
“小君啊,这个材料明天一早就要!”。
“老王砂锅”那缺笔少画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鬼畜地闪烁,像极了领导对着你“屁屁踢”反复修改最后却仍用第一版的需求。
他拧着车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点外卖,躺平,然后祈祷明早闹钟失灵。
就在他拐进那条号称“城市毛细血管”实则坑比月球表面还多的胡同时,命运的泥头车…啊不,是“大运”,以一种“老子就是KPI,撞谁谁达标”的嚣张气势,毫无预兆地从转角杀出!
那刺眼的大灯,比领导半夜发微信的屏幕还亮!那沉闷的咆哮,比部门例会上的甩锅发言还响!
仿佛在说:“嗨嗨嗨!老子来喽!”
“卧槽!!”
君不归的惊呼卡在喉咙里!
身体瞬间绷直体验到了牛顿第一定律的极致浪漫——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他连人带车,以一种极其舒展且狼狈的姿态,在空中完成了难度系数9.9的自由转体。
意识模糊的瞬间,他眼前不是走马灯,而是微信聊天框!手指在虚无中疯狂戳动,意念打字:
“@江莫笑!孙子!还钱!老子那一条荷花……咕噜噜(吐血音效)……”
然后,眼前一黑,永睡!
……
不知过了多久。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年汗臭、劣质熏香和某种可疑霉味的气息,顽强地钻进了君不归的鼻孔。
“呕……!”他还没睁眼,先干呕了一下。这味儿,比隔壁工位老王中午吃的韭菜盒子配蒜泥还上头。
他费力地撑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也不是医院惨白的灯光
而是一顶……深蓝色的、绣着奇怪鸟雀?可能是鹌鹑?的纱帽??帽檐还垂下来两根带子,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晃悠。
“???”
他猛地坐起,腰差点没闪了,环顾四周。
古色古香的木头家具,看起来快散架了
墙上挂着一幅字迹模糊的匾额写着“明镜高悬”半边挂着,半边在空中荡来荡去
地上铺着磨损严重的青砖,缝隙里顽强地长着几根野草。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质感粗糙的青色袍子
胸前还绣着一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鸂鶒,后来记忆告诉他,这玩意儿叫补子,代表他是七品官。
“卧槽!Cosplay?哪个缺德玩意儿趁我昏迷给我换装了?!”
君不归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
“我的黑框眼镜呢??!”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被强行塞进U盘的病毒文件,“嗡”地一下灌进了他的脑子!
朝代:大乾。(没听过,差评!)
身份:林西县,县令。(哦豁,铁饭碗升级了?)
现状:匈奴人打过来了,兵锋距离县城不足百里。(卧槽!甲方突袭?!)
死因:原主,这位也叫君不归(同名梗虽迟但到)的县令大人
在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报时,过于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吓尿了”(字面意义?存疑)
然后一口气没上来,嘎嘣一下,活活吓死在了县衙二堂的硬木椅子上!
君不归:“…………,行啊老哥,本以为你是以身殉国,没想到你直接来个原地飞升!”
他消化着这段信息量爆炸的记忆,表情从懵逼到震惊,
再到一种“老子房贷还没还清就被迫穿越来当炮灰县令”的悲愤交加。
他摸了摸自己(原主的)胸口,心跳得倒是挺有力。
“所以……”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刚穿越的沙哑和社畜独有的疲惫,
“我,一个刚被大运创飞的苦命社畜,现在成了另一个被匈奴人吓死的苦命县令?”
他低头看看身上这身硌人的官袍,又想想那近在咫尺的匈奴铁骑,再想想江莫笑那孙子欠他的三百块麻辣烫钱……
“这他妈是什么地狱级无缝衔接的加班啊!!!”
新任君县令发出了穿越后的第一声灵魂呐喊
“绩效考评也没这么玩的!还有,江莫笑!你丫欠钱不还害我死不瞑目!做鬼我都要托梦催债!!!”
他瘫回那张硌死人的硬木椅子(原主就是在这上面蹬腿的),生无可恋地望着漏风的屋顶。
“匈奴扣关……县令……我特么连Excel都玩不转,你让我守城?玩儿呢?!”
社畜的绝望,在这一刻,与穿越者的懵逼,达成了历史性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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