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密史视频通过去,大明帝王都破防 > 第21章 系统升级引抉择,朱棣暗中布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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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琅的拇指在“历史重构”按钮上碾出薄汗,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发沉。

指尖传来微微的粘腻触感,仿佛那按钮不是金属,而是某种温热却冰冷的生命体。

系统面板的提示语泛着血一样的红:“影响未来百年国运,请谨慎选择。”他又划拉了两下界面,除了这句警告再无其他说明,指节无意识叩着桌沿——前世做明史研究时,他总笑古人“尽信书不如无书”,如今真正握着改写历史的笔,才知这墨水滴下去要浸透多少人命。

耳边是图书馆里纸张翻动的轻响,还有远处窗缝间漏进来的风声,像谁在低语。

“你在怕什么?”苏晚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图书馆特有的清冷却温暖的气息。

她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发梢扫过他后颈,像是初春的柳枝拂过皮肤,带来一丝痒意。

她发顶的茉莉香混着油墨味,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是怕改变过去会反噬现在?”

朱琅喉咙动了动,喉结上下滚动,干涩地咽了口唾沫。

三天前他在寝室里刷到朱元璋文字狱的视频时,不过当是系统抽风;可当视频真的投影到南京城天空,当他看见老妇跪在青石板上叩得额头渗血,听见卖炊饼的王二抱着被胡惟庸案牵连致死的父亲牌位痛哭,他突然懂了——历史不是故纸堆里的甲乙丙丁,是会疼的。

“我看过诺兰的电影。”他侧头看她,台灯在苏晚镜片上投下光斑,“如果我们修改胡惟庸案,让刘伯温的谏言被采纳,那现在的我会不会突然消失?毕竟我穿越前的记忆里,胡惟庸案就是血流成河的。”

苏晚没接话,指尖轻轻覆上他手背。

她的手比他凉,像块温玉,掌心贴着他微微颤抖的手背,传递着一种静默的安抚。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朱琅吓了一跳,低头见系统界面跳出红色提示:“检测到朱元璋情绪值波动:愧疚80%,反思15%,愤怒5%。”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乾清宫里,朱元璋拍案的声响震得烛火直晃。

火苗在铜灯中剧烈抖动,光影在墙壁上游走,宛如鬼魅。

龙椅下跪着的锦衣卫指挥使浑身发抖,官袍前襟被茶水浸透——刚才陛下摔了茶盏。

瓷片在金砖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撤了诏狱的牌子!”朱元璋扯着龙袍领口,喉结滚动,“那些因‘光天之下’‘天生圣人’被砍头的酸秀才,他们的家属,每家发三石米!”他突然顿住,指节抵着额头,像是被什么扎了心,“还有……胡惟庸案里被牵连的,没实证的,放了。”

“陛下!”老臣宋濂扶着丹陛颤巍巍直起腰,胡须上沾着泪,“老臣替那些屈死的同僚,谢陛下隆恩!”

跪在末尾的小太监阿福缩着脖子,听见陛下的龙靴尖在金砖上碾了个来回。

他记得三天前天幕上放胡惟庸案时,陛下捏碎了茶盏,碎片扎进掌心都没知觉;可现在陛下的眼尾泛红,像被谁抽了耳光似的。

“都退下。”朱元璋挥了挥手,声音突然哑了,“阿福,去把《诚意伯文集》拿来。”

阿福小跑着去东暖阁,袖中藏的蜜枣硌得手腕生疼——那是早朝时张阁老塞给他的,说“陛下要是高兴了,小公公可要多美言几句”。

他捧着书回来时,瞥见陛下正对着窗外月亮发怔,龙袍下摆在地上拖出褶皱,活像个犯了错的老卒子。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御案上铺开一片银白。

同一时刻,南京城外的燕王府。

朱棣把茶盏重重磕在案上,青瓷碎片溅起来扎进手背,他却像没知觉似的,盯着幕僚刚呈上来的密报:“天幕出现时,应天府有书生说‘此乃天人感应’;昨日有叫花子在城门口念打油诗,说‘朱皇帝,听天言,少杀人来多种田’——这些话,分明是有人在借天势。”

“殿下是说,有幕后之人?”幕僚陈瑛压低声音,目光扫过案头那半页《太常寺志》。

残页上“碽妃”二字被朱砂圈了又圈,墨迹已经晕开,像块凝固的血。

朱棣摩挲着残页边缘,指节发白。

三天前天幕曝光他生母是碽妃而非马皇后时,他在王府后园砍了三棵百年老槐;可现在他反而笑了,眉峰挑得像把刀:“能操控天幕的,要么是神仙,要么是凡人。神仙不会管人间闲事,那便只能是凡人。”他突然抬眼,目光扫过陈瑛后颈,“去查,应天府所有年轻书生,尤其是姓朱的。”

陈瑛打了个寒颤。

他跟了燕王十年,太清楚这笑里藏的是什么——当年北平城大雪,燕王为查内鬼,把十个可疑的亲卫活埋在雪地里,埋到脖子时还问他们“冷不冷”。

“是。”他躬身退下,靴底碾过地上的茶盏碎片,“属下这就派‘夜鹰’进城。”

朱琅不知道燕王府的密令已经像毒针般扎进南京城。

他正盯着手机屏幕,系统提示“历史重构模式”的进度条终于走完,界面跳出个小方框:“是否上传新视频测试功能?”

“试试《洪武十七年:科举复兴》?”苏晚凑过来看,发顶的茉莉香混着油墨味,“你之前说朱元璋废除科举后,朝堂十年没进新血,对吧?”

朱琅点了点头。

他调出剪辑好的视频,画面里是洪武十七年的应天府贡院,杂草长得比人高,几个老秀才蹲在门口啃冷馍,嘴里念叨着“十年了,这考场怕是要长蘑菇”。

画面中的风穿过破败的屋檐,吹得枯叶沙沙作响。

系统自动生成的字幕浮现在画面上方:“一个帝国的兴衰,往往始于一场制度的误判。”

“上传。”他按下确认键的瞬间,南京城的天空再次泛起幽蓝涟漪。

乾清宫的朱元璋正翻着刘伯温的《郁离子》,书页突然被风掀开,露出“养士如养木”那章。

他抬头的刹那,就见天幕上出现了贡院的画面——那些他亲手拆了的牌坊,倒在地上的“天下文枢”匾额,还有缩成一团的老秀才。

“陛下!”阿福的尖叫差点掀了房梁,“天、天幕又亮了!”

朱元璋猛地站起,龙袍扫落了案上的茶盏。

瓷器砸在金砖地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画面里,老秀才抹着眼泪说:“当年太祖皇帝说‘科举虚浮’,可没了科举,县里连个能写状子的都找不着……”他的手指无意识抠着龙椅扶手,指缝里渗出血来——这不就是去年他派去山东查贪腐,结果因为地方官不识字,把账册记成“大羊三只,小羊五头”的事?

“陛下圣明!”不知哪个大臣突然跪下来,声音带着哭腔,“请恢复科举,为我大明养士!”

“臣附议!”

“臣等恳请恢复科举!”

丹陛之下跪了一片,官帽上的珠串碰得叮当响。

朱元璋望着这些花白的脑袋,突然想起去年冬天,他要提拔个能写军报的文书,结果满朝文武竟推了个七十岁的老翰林——那老头写的军报,开头是“夫兵者,国之大事也”,结尾是“伏惟圣鉴”,中间全是之乎者也,气得他把军报摔在地上。

“都起来。”他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片云,“阿福,拿笔墨来。”

阿福手忙脚乱地捧来文房四宝,见陛下蘸墨时手抖得厉害,墨迹在宣纸上晕成团。

朱元璋盯着那团墨看了半晌,突然大笔一挥:“洪武十八年春,恢复科举。”写完把笔一扔,靠在龙椅上闭了眼,“退朝。”

朱琅看着系统提示里暴涨的情绪值,嘴角终于勾了勾。

他正想和苏晚说“看来有效”,手机却在此时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七个字:“小心有人要抓你。”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苏晚凑过来看,指尖掐进他胳膊:“谁发的?”

“不知道。”朱琅快速翻通话记录,没有来电显示。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风掠过树梢,带来一阵阵呜咽般的呼啸。

突然想起朱棣在燕王府时,眼底那比火焰更炽烈的光。

手机屏幕的冷光里,他的手指悬在苏晚的号码上,迟迟未按。

而在南京城的某个巷子里,两个裹着黑斗篷的人正仰头望着朱琅的窗户。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确定是这小子?”

“燕王说,姓朱,年轻书生,和天幕有关。”另一个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上刻着一只振翅的鹰,“夜鹰卫办事,从不错杀。”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掠过朱琅的窗台。

他终于按下通话键,苏晚的声音刚响起,他就急促道:“把设备收进保险箱,我们得——”

“叮——”

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

朱琅低头,新消息只有两个字:“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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