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线人。”
吴安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双面线人。表面上,你继续做你的警察,甚至可以利用我给你的情报去‘立功’,升职加薪。
暗地里,你为我做事,提供我需要的信息。你欠我的五百万,可以用情报的价值来抵扣。或者,你帮我搞定一个够分量的人物,这笔债,一笔勾销。
甚至,我还能送你一份足够你升督察、甚至警司的大功劳。怎么样?这笔买卖,比你在这里无能狂怒,或者眼睁睁看着你的女人被我带走抵债,要划算得多吧?”
吴安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插进了华生被愤怒和屈辱填满的心脏。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怒火,只剩下冰冷的战栗和……一丝被看透的恐惧。
双面线人?用情报抵债?甚至……升职的机会?
巨大的诱惑如同魔鬼的低语,在他耳边萦绕。这不仅仅是摆脱眼前绝境的机会,更是一条……通往他梦寐以求的“成功”的捷径?
利用吴安祖的情报去立功,升职,然后再找机会……华生的思维在极致的恨意和巨大的利益诱惑中疯狂撕扯。
吴安祖看着华生眼中剧烈闪烁的复杂光芒,嘴角那抹掌控一切的弧度更深了。他知道,自己戳中了华生的软肋——卧底的执念、向上爬的野心、以及对秋堤的在乎。
这三者交织在一起,足以让这个“聪明人”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他站起身,不再看华生和秋堤,仿佛已经笃定了结果。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地丢下最后通牒: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答案。是看着你的女人跟我走,还是……抓住这个翻身的机会。记住,别耍花样,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说完,他拉开门,身影融入外面依旧昏暗的夜色中,留下出租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和绝望的两人。
门关上的瞬间,华生紧绷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瘫软下去,剧烈的咳嗽伴随着血沫再次涌出。秋堤慌忙转身抱住他,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华生滚烫而痛苦的脸上。
“华生…我们…我们怎么办…”秋堤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华生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神空洞,里面翻涌着屈辱、恨意、恐惧,还有……一丝疯狂计算的光芒。
吴安祖的话,如同毒蛇,已经钻进了他的脑子。双面线人?这何尝不是一种……卧底中的卧底?一个更加危险,却也蕴含着巨大机会的身份?
离开秋堤那充满绝望气息的出租屋,潮湿冰冷的夜风让吴安祖精神一振。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刚才那场残酷的胁迫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交易。
他坐进停在阴影里的轿车,对驾驶座的阿明吩咐道:“去仓库。”
车子启动,无声地滑入夜色。
吴安祖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飞速盘算。
借刀杀人的计划已经完成第一步,阿祖死了,黑锅扣实。接下来,就是彻底拔掉托尼和阿渣这两颗钉子,同时将越南帮的地盘和资源,稳稳收入囊中。
他需要更多的“刀”,更快的刀。
“积分商城。”吴安祖在心中默念。
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半透明光屏瞬间在眼前展开,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呈现出来:武器、装备、技能书、特殊物品……以及最关键的——【人物召唤】。
目光锁定在【人物召唤】区域,快速浏览。普通的打手、枪手虽然便宜,但难堪大用。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选项上:
兑换了大黑星和AK47,召唤了一个打手封于修。
三分钟不到,轿车缓缓停在一处僻静的街角。吴安祖推开车门下车,阿明留在驾驶位警戒。
夜色中,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如同标枪般矗立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他身高接近一米九五,肩宽背厚,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绿色夹克,下身是同样吴旧的工装裤和厚重的军靴。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满脸浓密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那眼神,冰冷、沉静,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仿佛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洗礼,只剩下纯粹的杀伐意志。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堵沉默的墙,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吴安祖的目光与之接触,瞬间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封于修!
系统灌输的忠诚感如同无形的纽带,让他对眼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巨汉感到一种天然的信任和掌控感。
“祖哥。”封于修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他微微颔首,动作简洁有力,没有多余的废话。
“嗯。”吴安祖点点头,同样简洁。他心念一动,系统空间里的武器瞬间出现在轿车宽敞的后座上——五把黝黑沉重的大黑星手枪,五支散发着冰冷钢铁气息的AK-47自动步枪,还有堆积如山的黄澄澄的子弹,金属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死亡的气息。“上车。后面是你的家伙。”
封于修的目光扫过后座那堆足以武装一个小队的火力,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看到几件普通的工具。
他拉开车门,庞大的身躯挤进后座,动作却异常轻巧敏捷,没有发出大的声响。他随手拿起一把AK,手指熟练地拂过枪身,检查枪机,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透露出一种人枪合一的恐怖契合感。
吴安祖坐回副驾驶,对阿明道:“开车,去西贡旧船厂附近,等大头勇消息。”
车子再次启动,融入夜色。车内一片沉默,只有引擎的低吼和金属武器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吴安祖闭目养神,封于修则如同雕塑般抱着他的AK,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与此同时,在港岛另一端靠近新界的一处荒凉废弃砖厂内。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几盏昏黄的白炽灯泡在残破的屋顶下摇曳,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
托尼和阿渣背靠着冰冷的砖垛,疲惫不堪,脸上写满了狼狈和刻骨的仇恨。他们身边,一个头发花白、眼神呆滞浑浊的老妇人蜷缩在一张破旧的毯子上,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什么,正是他们痴呆的母亲。
“阿祖…阿祖啊…”阿渣抱着头,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污垢流下来,“那帮该死的条子!还有吴安祖那个扑街!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托尼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中燃烧着疯狂复仇的火焰,但深处也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
一夜之间,从叱咤风云的越南帮大佬,变成港岛黑白两道追杀的丧家之犬,这种落差足以让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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