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林默看着诸葛大力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基因序列图，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这种编码方式和我去年在旧书市场淘到的《生物工程未解档案》里提到的『绿蔓计划』吻合度超过73%。」
「绿蔓计划？」大力推了推眼镜，键盘敲击声陡然加快，「十年前注册在浦东的生物公司，突然注销，工商档案里连法人信息都模糊不清。」
两人正说着，客厅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张伟顶着个平底锅印冲进来，假发歪在一边：「吕子乔！你直播间那个刷火箭的『狂暴老大哥』说要雇黑客把我电脑锁了！他说我没帮他要到女主播的家庭住址！」
吕子乔叼着根棒棒糖跟进来，自拍杆还挂在脖子上：「伟啊，格局小了！人家刷了一万块虚拟礼物，别说家庭住址，就是想让你去主播楼下唱《征服》，你也得去啊！」
「去你的！」张伟揪住他衣领，「根据《个人信息保护法》，非法获取他人隐私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想让我蹲局子？」
诸葛大力突然把平板往桌上一扣：「刚查到，那个『狂暴老大哥』的IP地址在未成年保护中心附近——说不定是熊孩子拿家长手机充的钱。」
「真的？」张伟眼睛亮得像灯泡，「那我可以申请撤销交易！」
就在这时，阳台传来美嘉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限量版HelloKitty睡衣！绿萝把它缠到晾衣架顶了！」
众人冲出去时，正看见那盆被喂过榴莲的绿萝像条绿蛇，藤蔓卷着粉色睡衣在晾衣绳上晃悠。胡一菲叉腰站在花盆边，围裙上还沾着榴莲果肉：「我就是想试试水果酵素肥……」
林默蹲下身扒拉土壤，指尖沾了点黏糊糊的东西：「榴莲酸性pH值2.5，和咖啡渣残留的碱性物质中和后，产生的乙烯气体足够催熟一卡车香蕉——现在绿萝的细胞分裂速度是正常植物的30倍。」
「30倍？」曾小贤哆嗦着躲到胡一菲身后，「那它下一秒是不是能长出牙齿？」
吕子乔突然把自拍杆怼到绿萝面前：「家人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这盆『榴莲味魔法绿萝』马上要表演……」
话没说完，一根藤蔓「啪」地缠住自拍杆，直播间瞬间黑屏。吕子乔对着断线的屏幕哀嚎：「我的百万粉丝！」
「别动。」林默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喷瓶，对着藤蔓根部一按，「自制的乙烯抑制剂，能撑半小时。」
修剪藤蔓时，张伟突然指着叶片倒抽冷气：「快看！这纹路怎么变成数字了？」
只见巴掌大的叶片上，淡绿色的纹路竟组成了「0723」四个数字。诸葛大力立刻调出地图：「这是张江高科技园区的门牌号——十年前那家生物公司的注册地址！」
林默皱眉，想起去年在旧书市场买到的牛皮纸袋，里面几张泛黄的实验报告上似乎也有这个编号：「我记得报告里提过，『0723』是某种植物样本的代号。」
「植物样本？」美嘉抱着睡衣瑟瑟发抖，「难不成我们养的是实验怪物？」
胡一菲刚想反驳，张伟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着「直播平台法务部」的来电。
「喂？」张伟声音抖得像筛糠。
「张先生，」对面传来冰冷的机械音，「您涉嫌协助主播诱导未成年人消费，根据平台协议，需赔偿用户损失10000元，否则将提起诉讼。」
「一万块？」张伟腿一软坐在地上，「我上个月捡瓶子才赚了80块！」
吕子乔抢过手机：「法务大哥！我们这是普法直播，是教育意义……」
「请于24小时内完成赔偿，否则将冻结您的所有社交账号。」
电话挂断的瞬间，张伟抱着头哀嚎：「我完了！我要破产了！爱情公寓容不下我这个法律奇才了！」
美嘉突然拍手：「有了！我们可以卖绿萝周边！比如印有二维码的T恤，肯定能众筹到一万块！」
「谁会买啊！」曾小贤翻了个白眼，「除非绿萝能开口说相声。」
林默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张伟，悄悄对诸葛大力使眼色：「如果能证明绿萝是那家生物公司的遗弃实验品，根据《产品责任法》，后续损害应由原公司承担。」
大力秒懂，立刻敲击键盘：「这家公司注销时没有完成清算，主体资格在法律上属于『未消亡状态』，我们可以主张『缺陷产品致人损害』。」
张伟猛地抬头：「你们怎么比专业律师还懂？」
「呃……」林默挠头，「去年选修过《企业破产法》，刚好写过相关案例分析。」
诸葛大力补充：「我在网上报了法律公开课，这周刚学完产品责任。」
就在这时，绿萝的藤蔓突然「咔嗒」一声缠上张伟的法律课本，把《民法典》翻到了侵权责任编。吕子乔趁机捡起自拍杆直播：「家人们！植物都知道帮张律师找法条，这波是『成精式法律援助』！」
「吕子乔你滚！」张伟追着他满客厅跑。
凌晨三点，林默和诸葛大力蹲在绿萝前，用微型扫描仪读取叶片纹路。
「数据上传时遇到防火墙，」大力指着屏幕上的乱码，「但追踪到信号源来自……」
话没说完，绿萝所有叶片突然齐刷刷转向窗外，新的纹路在月光下组成「1908」。林默想起去年在旧书市场看到的报纸合订本：「1908年好像发生过生物实验室泄漏事故，当时新闻里说有植物异常生长。」
大力迅速调出历史新闻：「没错！就是那家公司的实验室，当年因为未知原因关闭，周边树木出现反常生长。」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细想，客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美嘉指着阳台尖叫：「绿萝……绿萝把玻璃穿了个洞！」
只见一根手腕粗的藤蔓穿透落地窗，像条绿色的手臂直指对面楼的窗户。曾小贤抱着抱枕躲在沙发后：「这哪儿是绿萝，分明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食人花！」
胡一菲抄起平底锅：「看我把它砍了！」
「等等！」林默拦住她，「它好像在指向什么。」
众人顺着藤蔓望去，对面楼的窗户上贴着一张褪色的海报，海报角落印着一个极小的LOGO——和林默去年在旧实验报告上看到的标志一模一样。
林默的心跳陡然加速。看来这盆绿萝的秘密，远比想象中更接近他最近一年偶然接触到的线索。
【叮！城市异变预警 5（植物异常），林默隐藏线索 3（旧报告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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