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连滚带爬地跑出江家,那狼狈又惊恐的模样,让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邻居,都把目光投向了江家那扇破旧的木门,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费解。
江毅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贾张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吓成这副德行?
前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这个一向被他视为软弱可欺的江家,似乎一夜之间,长出了锋利的獠牙。
而屋内的江毅,对外界的揣测毫不在意。
他看着母亲和妹妹那震惊中带着崇拜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妈,小雪,别怕。”他柔声说道,“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我们家越是退让,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
王素兰看着儿子沉稳坚毅的侧脸,眼眶又红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要把一辈子的委屈都从这个点头中释放出去。
是啊,不能再任人欺负了!
这时,床上的江建国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水……水……”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爸,你醒了!”江雪第一个扑了过去。
“建国!”王素兰也喜出望外,赶紧倒了一碗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喝了水,江建国感觉喉咙舒服多了。
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我的身体……怎么感觉这么轻快?”
他深吸一口气,那困扰了他数年的胸闷和刺痛感,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肺部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他记得自己刚才明明已经喘不过气,感觉整个人都要死了,怎么一觉醒来,病好像全好了?
王素兰赶紧将江毅用“祖传神药”救了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江建国听得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眼神复杂无比。
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通天的本事?
江毅知道父母心中有疑虑,但他不打算过多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
“爸,你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我这里有个调理身体的药膳方子,妈,您去炖上一锅,给爸好好补补。”
说着,江毅从系统兑换的初级知识库里,提取了一个最简单的“培元固本汤”方子。
他报出几味常见又便宜的草药,比如黄芪、当归、枸杞,又特意嘱咐了几种食材的搭配和火候。
这些知识,自然而然地从他口中说出,仿佛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中医。
王素兰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出于对儿子莫名的信任,她还是记下方子,准备去操办。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以及一股霸道的肉香味。
“棒梗!快来!瞧瞧爷爷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是傻柱下班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个铝制饭盒,昂首挺胸地从前院走进中院,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哇!是肉!”棒梗第一个冲了过去,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傻柱得意洋洋地打开饭盒,只见里面是满满一盒油光锃亮、酱色诱人的红烧肉。
他故意用筷子夹起一块最大的,在棒梗眼前晃了晃,惹得院里其他孩子都眼巴巴地围了过来,直咽口水。
“傻柱叔,给我一块呗?”一个小孩央求道。
“去去去!这可是我特意给棒梗留的!”傻柱把饭盒往怀里一收,脸上满是优越感。
在这个年代,能经常吃上肉,就是身份和能耐的象征。
他傻柱,作为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就有这个能耐!
秦淮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饭盒里的肉,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对傻柱道:“柱子,辛苦你了,快进屋歇歇吧。”
那亲昵的态度,让傻柱浑身舒坦。
他瞥了一眼后院江家的方向,故意提高了嗓门:
“嗨!不辛苦!给咱自家侄子带点好吃的,那不是应该的嘛!哪像有些人,一天到晚病病殃殃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熬那苦哈哈的中药汤子,闻着都倒胃口!”
他刚才也听说了江家的事,心里正鄙夷呢。一个被开除的卫生员,一个快死的老咳喘,能有什么出息?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
一股奇异的、前所未有的香气,悠悠地从江家那破旧的厨房里飘了出来。
那香味很奇特,初闻是淡淡的草药清香,沁人心脾;细品之下,又有一股浓郁的骨汤和肉香蕴含其中,两种味道完美地交融在一起,非但不冲突,反而勾得人食指大动,口舌生津。
傻柱那引以为傲的红烧肉香,在这股药膳香气面前,竟然瞬间变得油腻、庸俗,黯然失色。
“什么味儿?这么香?”
“比傻柱的红烧肉还香!”
围着傻柱的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吸了吸鼻子,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江家。
傻柱的脸色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可是食堂大厨,整个院里,谁的厨艺能跟他比?
“不就是熬个破汤吗?能有……”
他嘲讽的话还没说完,胡同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在这自行车都算稀罕物的年代,一辆黑色的伏尔加小轿车开进胡同,那绝对是天大的新闻!
院里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干部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斤白面和一小块肉,径直就往院里走。
“请问,江毅同志是住这里吗?”年轻人客气地问道。
一大爷易中海赶紧迎了上去,陪着笑脸:“同志,您是?”
“我是轧钢厂办公室的,我找江毅同志有急事!”年轻人语气焦急,显然没空跟他多寒暄。
整个院子都炸了锅!
厂办公室的干部,开着小汽车来找江毅?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年轻人快步走到江家门口,态度恭敬得让人难以置信。
“江毅同志,您在家吗?我是李秘书啊!我们厂长夫人最近身体一直不适,听说您家有调理身体的祖传秘方,特意让我来求一碗给夫人试试!”
李秘书说着,将手里的网兜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厂长的一点心意,您千万别嫌少。钱和票我也带来了,只要您肯出手,条件您尽管开!”
此言一出,全场石化!
傻柱手里的饭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红烧肉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
易中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厂长?!轧钢厂的一把手!竟然派秘书开着小车,提着重礼,就为了来求江家一碗……汤?
江毅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李秘书,又扫了一眼院里那些呆若木鸡的禽兽邻居,心中冷笑。
他淡淡地说道:“我家的药膳,不是谁想求就能求的。不过,看在李秘书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进来吧。汤,刚炖好。”
说着,他转身进屋,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以及满院子碎了一地的下巴。
这一刻,傻柱看着地上那摊无人问津的红烧肉,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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