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要能省钱,只要能少交水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甚至还得意洋洋地跟院里的其他邻居炫耀自己的这个“发明创造”,说自己是如何的勤俭持家,是如何的会过日子。
院里的邻居们听了,有的在心里暗暗发笑,觉得这阎老西真是抠门抠到家了;有的则在摇头叹气,觉得这三大爷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只有陈庆,在听到阎埠贵用破布条缠水龙头这件事后,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觉得,这个抠门的三大爷,似乎又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创作素材”。
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也该给这位“节俭标兵”阎老师,也“写”点什么,让他也“风光风光”呢?
这个四合院里,真是处处都有“惊喜”啊。
陈庆在心里暗暗地感叹道。
陈庆在院子里的公共水井旁打水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三大爷阎埠贵家窗台下的那个自来水龙头。
那水龙头,此刻的造型实在是有些“别致”。
原本光溜溜的金属身躯,被一层又一层的破布条给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缠满了绷带的木乃伊的指头,显得既滑稽又有些寒酸。
布条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显然是被水浸透过多次了。
尽管如此,还是能隐约看到有细微的水珠,正不屈不挠地从布条的缝隙里慢慢地渗透出来,然后汇聚成一滴,恋恋不舍地滴落到下面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陈庆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太了解阎埠贵这个老抠门了。
这位三大爷,平日里对一分一厘都算计到了极致,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让他花钱换个新的水龙头?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所以,他宁愿用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土办法,用破布条把水龙头缠起来,也不愿意掏那几毛钱。
陈庆心里暗笑,这阎老西,还真是把“抠门”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啊。
不过,转念一想,陈庆又觉得,阎埠贵这么做,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省下换水龙头的钱。
这院里的公共用水,水费是大家伙儿一起均摊的。
他家水龙头漏掉的这点水,虽然不多,但日积月累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
而这部分“损失”,最终还是要平摊到院里每一户人家的头上。
阎埠贵这么做,表面上看是节约了自己换水龙头的钱,但实际上,也是在悄无声息地占着其他邻居的小便宜。
漏掉的水,反正也是大家一起出钱,他自己家也多用不了多少,总比花那几毛钱换个新的划算。
这个发现,让陈庆觉得,自己似乎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他想,阎埠贵这种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的行为,虽然看似不起眼,但却很容易引起其他邻居的不满,尤其是像二大爷刘海中那样,时刻都想抓住别人小辫子,借机树立自己威信的人。
如果……自己能再“帮”阎埠贵一把,把他这种“精打细算”的心思,用一种更直白的方式“公之于众”,那会怎么样呢?
陈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借此机会,再给这个沉闷的四合院里添点乱,顺便也好好地“敲打敲打”这位抠门的三大爷。
他觉得,这个阎埠贵,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矛盾制造机”,浑身上下都是可以利用的“槽点”。
“阎老师啊阎老师,您可真是个‘宝藏’啊。
”陈庆在心里暗暗地感叹道。
他一边打着水,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新的“剧本”。
他要让阎埠贵的“抠门艺术”,在这个四合院里,再次大放异彩。
打完水,陈庆拎着水桶,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小屋。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上演的一出好戏。
夜深人静,陈庆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着纸和笔。
他再次集中精神,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回忆阎埠贵那独特的笔迹特征。
阎埠贵的字,怎么说呢,跟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子精打细算的劲儿。
他的字写得不算好看,甚至有些呆板,但却一笔一划,都力求清晰工整,像是用算盘珠子一个一个码出来似的,每个字的大小、间距,都仿佛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生怕浪费了一丁点纸张。
这种字体,模仿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但对于已经有过几次成功经验的陈庆来说,也并非不可能。
他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出阎埠贵伏在桌案上,戴着老花镜,拿着钢笔,一笔一划地写着教案或者记着家庭账本时的样子。
那种一丝不苟,又带着几分迂腐和算计的神态,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
有了对笔迹的把握,接下来就是构思内容了。
他要写一段话,既要符合阎埠贵那种抠门到极致的性格,又要能准确地反映出他对于漏水龙头这件事的“真实想法”,同时还要能引起其他邻居,尤其是刘海中的“共鸣”。
陈庆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开始在脑海中组织语言。
他想象着,如果是阎埠贵本人,在面对那个漏水的水龙头时,他心里会怎么盘算?
他肯定会先算一笔经济账:换个新的水龙头要花多少钱?用布条缠一缠能省多少钱?漏掉的水,平摊到自己头上,又要多花多少水费?
经过一番精密的计算,他一定会得出一个结论:还是用布条缠一缠最划算!
“一个破水龙头,少说也要好几毛钱呢!贵的还要一块多!我才不当那个冤大头呢!换它干嘛?钱多烧的慌啊?”
“用几根破布条缠一缠,不也照样能用吗?虽然还漏点水,但总比哗哗地流强多了吧?”
“漏点水怕什么?反正这院里的水费是大家伙儿一起摊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出钱。
我家人口少,平时用水也省,就算多漏那么一点点,平摊下来也多不了几个子儿。
总比花那好几毛钱换个新的划算多了!”
陈庆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些话,力求每一个字都充满阎埠贵那种特有的斤斤计较和自作聪明的味道。
最后,他将这些零散的想法,整合提炼成了一段简短而“经典”的“阎埠贵日记”:
“一个破水龙头好几毛钱呢,换它干嘛?用布条缠缠还能用。
漏点水怕什么,反正水费是大家伙儿一起摊的,我家也多用不了多少,总比花钱换新的划算。
”
这段话,言简意赅,却把阎埠贵那种既想省钱,又想占小便宜的抠门心态,刻画得入木三分。
“嗯,就这么写!这段话,要是被刘海中那个官迷看到,不立刻就得炸了毛才怪!”陈庆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刘海中一直都想在院里树立自己的威信,取代易中海成为真正的“话事人”。
而抓住阎埠贵这种“损害集体利益”的小辫子,无疑是他打击对手、抬高自己的绝佳机会。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集中精神,将这段话,用模仿阎埠贵那种算盘珠子似的笔迹,在心中“书写”出来,并期待金手指能将其具现化。
他深吸一口气,摒除一切杂念,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模仿阎埠贵的笔迹,写下那段关于漏水龙头的日记”这件事情上。
他努力回忆着阎埠贵那种呆板而工整的字体,想象着那些横平竖直的笔画,那些大小一致的结构,仿佛自己就是阎埠贵,正戴着老花镜,拿着钢笔,在日记本上记录着自己的“省钱心得”。
这一次,陈庆感觉自己对金手指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了。
他能够更轻松、更精准地引导自己的意念,将那段在他脑海中构思好的文字,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打印”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陈庆感觉那段话已经在心中“书写”完毕后,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夜色如墨,只有几颗寒星在天边孤独地闪烁着。
“成了。
”陈庆心中笃定地想道。
他相信,明天一早,这张新的“阎埠贵日记”,就会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等待着它的“有缘人”。
他甚至开始想象,当刘海中看到这张与上次“水费日记”笔迹如出一辙的纸条时,会是怎样一副如获至宝、兴奋不已的表情。
一场新的风波,又将在红星四合院里悄然酝酿。
而他,依旧是那个躲在幕后,不动声色地拨弄着棋局的“棋手”。
他将纸笔收好,吹熄了灯,躺在床上,嘴角带着一丝期待的微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二大爷刘海中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
他这个人,官瘾极大,虽然在厂里只是个普通的锻工,但在四合院里,却总想把自己当成领导干部一样,摆出一副官架子。
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在院子里背着手,溜达几圈,美其名曰“视察工作”,实际上就是想看看院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或者能不能抓住别人什么小辫子,好借机发挥一下自己的“领导才能”。
今天也不例外。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中山装,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虽然他并不常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已经有些稀疏),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院里的各个角落来回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就在他溜达到靠近院墙的一个角落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地上似乎有一抹白色。
“嗯?那是什么?”刘海中心中一动,立刻警觉起来。
他快步走上前去,弯腰一看。
那是一张小小的纸片,被露水打湿了,皱巴巴的,看起来像是被人随意丢弃在这里的。
刘海中没有多想,伸手就将那张纸片捡了起来。
他展开纸片,借着晨曦微弱的光芒,眯着眼睛仔细辨认起来。
纸片上的字迹,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像是用算盘珠子码出来似的,透着一股子精打细算的劲儿。
刘海中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即又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激动!
这字迹……他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三大爷阎埠贵那个老抠门独有的“算盘珠子体”吗?!院里除了他,没人能写出这么有“特色”的字!
刘海中的心,一下子就怦怦直跳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继续看纸条上的内容。
“一个破水龙头好几毛钱呢,换它干嘛?用布条缠缠还能用。
漏点水怕什么,反正水费是大家伙儿一起摊的,我家也多用不了多少,总比花钱换新的划算。
”
当刘海中一字一句地读完这段话后,他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好啊!阎老西!你个老狐狸!我总算是抓住你的铁证了!”刘海中在心里兴奋地大叫起来。
这纸条上的内容,简直就是阎埠贵内心真实想法的完美写照!那种抠门到极致,为了省几毛钱不惜损害集体利益,还自以为聪明的嘴脸,跃然纸上!
再联想到前几天,他无意中捡到的那张同样是阎埠贵笔迹的、关于如何算计公共水费分摊的“日记”,刘海中觉得,这两张“日记”放在一起,简直就是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他之前还在为如何才能把阎埠贵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公之于众,而又不会显得自己是故意找茬而发愁。
现在好了,这两张“日记”,简直就是老天爷送给他的神助攻!
有了这两张白纸黑字的“证据”,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召开全院大会,当众揭露阎埠贵的丑恶嘴脸,让他颜面扫地,威信尽失!
而且,通过这件事,他刘海中也能在院里树立起一个主持公道、维护集体利益的光辉形象,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压过一大爷易中海一头,成为这个四合院里真正说一不二的“大领导”!
一想到这里,刘海中就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肥肉都因为兴奋而微微颤动着。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新的“阎埠贵日记”折叠好,和之前那张一起,郑重地放进了自己中山装的内层口袋里,还用手使劲地拍了拍,仿佛那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阎老西啊阎老西,你等着吧!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刘海中在心里恶狠狠地想道,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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