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八零小馆主:开局抽奖得祖传菜谱 > 第101章 火候如织,情丝渐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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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板路上的露水还没干透,赵大顺就扯着公鸭嗓在胡同口嚷嚷开了。

他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白纸,胳膊甩得像拨浪鼓:大伙儿瞧仔细喽!

福来居那小陆子,昨儿在后院跟中医馆的苏丫头腻歪到月亮上柳梢头!

现在整天泡在药罐子里,灶台上的锅都快结蜘蛛网喽!

几个端着搪瓷缸子买豆浆的街坊围过来,王婶踮脚瞅了眼告示,皱着眉头啧了两声:上回我去吃炸酱面,确实见陆小子往济仁堂跑了两趟。李大爷吧嗒着旱烟袋:要说这小陆子,原先做菜多实在的人...

陆言刚掀开福来居的竹帘,就听见这阵乱哄哄的。

他手还沾着揉面的干面粉,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赵大顺上个月想盘下隔壁的铺子,被他用爷爷留下的房契截了胡,这是要砸他饭碗来了。

可他突然想起昨儿苏清欢摸着他手背说的话:别光顾着做饭了。又想起药柜下那张泛黄的药方,字迹和爷爷的《药膳集成》如出一辙。

喉结动了动,他把攥紧的拳头松开,从案板下摸出块干净的蓝布,包起砂锅里温着的川芎杜仲粥。

中医馆的木门虚掩着,陆言推开门时,铜铃叮地轻响。

苏清欢正靠在藤椅上翻《针灸大成》,石膏裹着的右腿搁在矮凳上,见他进来,眼尾先弯成月牙:早啊。

早什么早,都快晌午了。陆言把蓝布包放在她膝头,揭开布角,米香混着药香腾起。

他蹲下来,舀起一勺粥凑到嘴边吹了吹:这是按你昨儿脉案调的,川芎行气,杜仲补腰,我特意少放了半钱桂枝,省得你喝着燥。

苏清欢盯着他发顶翘起的碎发,突然伸手碰了碰他沾着面粉的手背:你手怎么凉的?

胡同口那老槐树底下风大。陆言装模作样搓了搓手,勺子却稳稳送到她嘴边,快喝,凉了我可不给热第二回。

她小口抿着,眼尾的朱砂痣跟着笑意轻颤:比上周的山药粥软和。

那是我半夜起来泡了三回米。陆言摸着后颈笑,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刺啦一声——是赵大顺的破锣嗓子又响了:今儿晌午福来居要是还能端出热乎饭,我赵字倒过来写!

苏清欢的勺子顿在半空,眼底浮起层薄云。

陆言腾地站起来,蓝布角扫得药柜上的陈皮罐晃了晃。

他弯腰把空碗收进布包,指节捏得发白:我去厨房。

陆言。苏清欢喊住他,从枕头下摸出个红布包,爷爷留的《千金方》里有个当归黄芪粥的方子,对调理劳损有好处。她把布包塞进他手心,火候要文火慢煨,起锅前撒把枸杞。

福来居的厨房飘着股焦糊味——是学徒小柱子急得把锅烧干了。

陆言把红布包往案上一摊,药方上的字迹和药罐底那张严丝合缝。

他深吸口气,指尖亮起淡金色的光——这是系统抽到的御膳火候术,能看见食材里的热力流动。

蜂窝煤炉的火舌舔着砂锅底,陆言盯着那团金红的光,左手转着汤勺,右手捏着蒲扇轻轻扇。

当归的苦、黄芪的甘、大米的甜,像被根无形的线串着,在蒸汽里缠成团。

小柱子凑过来看,被他用勺子敲了下脑门:记着,火候不是死的,得顺着食材的性子来。

日头爬到房檐时,砂锅盖噗地跳起道白汽。

陆言揭开盖,米浆裹着药材的褐金色在锅里滚成漩涡,香气撞得窗纸簌簌响。

他盛了碗,用干净的白毛巾包着,往中医馆走时,鞋底碾碎了几片槐树叶子。

苏清欢正望着窗外的老槐树发呆,听见脚步声,转过脸来。

陆言站在门口,碗沿还冒着热气,他额角沾着汗,白背心的领口湿了片:这是我头回做药膳,你尝尝看。

她伸手接碗,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

窗外的蝉突然叫得响了,风掀起门帘,把粥香卷进药柜深处。

陆言看着她低头吹凉的模样,喉结动了动,突然说:等你拆了石膏,我不光带你去后海看荷花,还要在福来居门口挂块匾——药膳第一家,让赵大顺那老小子......

陆言。苏清欢打断他,舀起一勺粥送到他嘴边,你先尝尝。

他愣了下,张嘴接住。

米香混着药材的暖意在舌尖化开,像有团小火球顺着喉咙滚进胃里。

正要说甜了,却见她眼尾微挑,那抹他总说像画里走出来的柔,此刻多了丝狡黠:味道......

味道怎么?陆言急得往前凑了半步。

苏清欢望着碗里浮动的枸杞,轻声说:还有点麻麻的暖意。

苏清欢碗沿的枸杞在粥汤里晃了晃,她抬眼时睫毛忽闪,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学针灸?”

陆言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绞着蓝布包的边角。

他想起今早赵大顺那张唾沫横飞的脸,想起苏清欢裹着石膏的右腿——昨儿给她送粥时,瞥见她揉了三次后腰。

“药膳得靠药引子,”他挠了挠寸头,耳尖泛红,“我瞧着你给王奶奶扎针那会儿,她疼了半年的腿当场能打弯。要是我也会,以后福来居的药膳......能多治点实在病。”

苏清欢的手指轻轻抚过案头的《针灸大成》,书页间飘出股淡淡的艾草香。

她伸手拽了拽陆言的白背心衣角:“去里屋。”藤椅吱呀响了声,她扶着桌沿慢慢起身,石膏腿落地时轻颤了下。

陆言眼疾手快托住她后腰,掌心隔着薄衫触到片温热——那是方才喝下去的粥,还在她体内滚着。

里屋的檀木柜上摆着具红漆针灸模型,人体穴位用金粉点得清清楚楚。

苏清欢坐回藤椅,从抽屉里取出包银针,羊脂玉针柄在阳光下泛着润光:“先认穴。”她指尖点在模型后腰位置,“肾俞穴,第二腰椎棘突下,旁开寸半。”

陆言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模型。

他盯着那粒金粉点,伸手比了比自己后腰:“就这儿?”

“错啦。”苏清欢轻笑,伸手覆上他手背,带着他往侧移了半指,“要摸棘突——”她的指腹隔着布料压在他腰上,陆言的背瞬间绷直,后颈的碎发都竖起来。

“感觉到凸起的骨节没?”

“感、感觉到了。”陆言声音发紧,喉结在锁骨间滚了滚。

他盯着苏清欢低垂的眼睫,忽然闻见她发间的药香——是陈皮混着艾草,比药膳更让人心慌。

“发什么呆?”苏清欢抽回手,耳尖悄悄红了,“明儿带模型去福来居,你边切菜边记。”

傍晚的福来居飘着股奇异的甜香,门框上多了块新木牌,红漆写着“苏式药膳系列·首推当归黄芪粥”。

小柱子举着抹布擦门框,看陆言往砂锅里撒最后把枸杞,忍不住嘟囔:“哥,赵大顺下午还来砸场子,说咱们这粥是‘药渣子汤’......”

“砸呗。”陆言掀开锅盖,米浆裹着药材的褐金色在锅里翻涌,“王婶早上说李大爷腰疼,张叔说他闺女胃寒——”他抄起长柄勺舀了碗,“让他们尝口热乎的,比赵大顺那张嘴实在。”

头锅粥刚端上桌,王婶就捧着碗凑过来。

她吹了吹热气,抿了口,眼睛立刻瞪圆:“哎呦!这味儿——”她砸吧着嘴,“甜丝丝的带点药香,喝下去从喉咙暖到脚后跟!”

李大爷凑过去喝了口,旱烟袋往桌上一磕:“我这老寒腰,方才还跟针扎似的,这会儿倒松快了!”

“给我也来碗!”“加钱加钱!”

小柱子手忙脚乱盛粥,陶碗碰得叮当响。

陆言倚着灶台笑,看赵大顺扒着门框往里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那老小子攥着的“福来居不务正业”告示早揉成了团,正往裤兜里塞。

“赵老板也来碗?”陆言扯着嗓子喊,“第二碗半价,管保您喝完——”他故意拖长音调,“再也不敢说福来居的锅结蜘蛛网。”

围观的街坊哄笑起来,赵大顺的脸涨成猪肝色,跺着脚骂骂咧咧走了。

陆言望着他的背影,摸出兜里的针灸模型——等明儿学会扎肾俞穴,看谁还敢说他“不务正业”。

月光爬上老槐树梢时,中医馆的窗户还亮着灯。

苏清欢靠在床头,膝头摊开本《针灸甲乙经》,陆言蹲在她脚边,手里举着根银针,鼻尖沾着墨点——方才翻书时不小心蹭的。

“进针要快,像蜻蜓点水。”苏清欢捏着他手腕,“但得顺着穴位的气走......”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落在他攥得发白的指节上,“紧张什么?扎的是模型。”

陆言盯着红漆模型上的肾俞穴,喉结动了动:“我怕扎偏了......”

“偏了就拔出来重扎。”苏清欢伸手揉了揉他发顶翘起的碎发,“你熬粥时火候错了,不也重新来?”

银针“噗”地扎进模型,陆言松了口气,抬头时正撞进她眼底的笑。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两人中间铺了条银毯。

苏清欢忽然轻轻动了动腰——石膏固定着腿,可后腰那处,竟没了白日里锥心的酸涨。

她低头摸了摸,又悄悄转动了下,只觉得有股暖融融的气,正顺着脊柱往上蹿。

“怎么了?”陆言察觉她动作,忙问。

“没事。”苏清欢摇了摇头,眼尾的朱砂痣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接着学吧。”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把月光筛成碎片,落进她未说出口的期待里——明儿清晨,或许能试着坐起来,不用再扶着桌沿喘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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