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穿越小说 > 躺平后,我成了修真界团宠 > 第3章 签到签出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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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裹着发硬的铺盖卷,在后山的灌木丛里蹲了小半个时辰。

巡逻弟子的灯笼光终于转过山坳,他才猫着腰钻出林子。

夜风吹得衣襟猎猎作响,他望着山壁上那道半掩的石门——白天扫落叶时听杂役们闲聊,说这寒潭洞早年死过三个筑基期弟子,被青冥宗封了近二十年,连外门管事赵广义都只敢在山脚下骂骂咧咧,从不敢往上踏一步。

"系统说禁忌地点签到必出好东西..."顾言摸着怀里被体温焐热的紫阳花,喉咙发紧。

他之前在毒瘴林躺平捡紫叶草时,系统就提示过"低风险禁忌地",现在这寒潭洞的提示音比那会儿响了三倍,连脑海里的电子音都带着电流刺啦声:【检测到SS级禁忌地点,是否立即签到?】

他咽了口唾沫,指尖刚要碰石门,忽然被青苔滑了个踉跄。

石板缝隙里渗出的凉水浸透鞋袜,冷得他打了个激灵——这哪是普通的禁地?

分明像块泡在冰窟里的铁,寒气顺着脚踝往骨头里钻。

"来都来了。"顾言咬咬牙,攥紧铺盖卷挤进门缝。

霉味混着铁锈味劈头盖脸砸过来,他被呛得直咳嗽,借着月光看见洞壁上斑驳的符咒,红颜料早褪成了暗褐,倒像是干涸的血迹。

越往里走,石阶越陡。

顾言数到第三十七级时,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签到地点锁定,当前位置:寒潭洞核心祭坛。

是否消耗一次签到次数?】

"签!"顾言话音刚落,脚下的青石板突然泛起幽蓝光芒。

他慌忙后退,却见供桌上的积灰簌簌飘落,一块巴掌大的古玉从石缝里"咔"地弹出,表面流转着水银般的光泽,竟在半空浮起三寸高。

"这是...系统给的?"顾言眼睛发亮,伸手去够。

指尖刚碰到古玉,一阵刺疼从眉心窜起,他眼前闪过无数碎片——银发老者在祭坛前跪坐,身后悬浮着九枚金珠;血色雾气里,有人举剑刺穿老者心脏;最后是一句模糊的嘶吼:"藏好...九曜..."

"砰!"

古玉突然迸出刺目白光,顾言被震得撞在洞壁上,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块上,眼前金星直冒。

他勉强扶住供桌,却见古玉表面裂开蛛网似的细纹,一道青芒从裂缝里窜出,精准戳中他胸口——剧痛瞬间淹没意识,他最后一个念头是:"完了,这签到怕不是把命搭进去了..."

寒潭洞外,正在巡山的墨长老突然顿住脚步。

他捻须的手微微发颤,腰间的青铜罗盘疯狂旋转,指针撞在边缘发出"当当"脆响。

"二十年了..."墨长老眯起眼望向洞门,道袍无风自动。

他抬手捏了个破禁诀,青芒掠过石门,封了二十年的禁制竟像薄纸般碎裂。

待他冲进洞时,正看见个杂役打扮的少年瘫在供桌旁,额角渗着血,怀里还攥着块泛着幽光的古玉残片。

"这气息..."墨长老指尖刚碰到古玉,残片突然发出蜂鸣。

他瞳孔骤缩,迅速抱起少年,袖中飞出三道灵光封了洞口——这等异宝现世,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

次日卯时三刻,杂役房的门被撞得哐当响。

赵广义踹开半扇破门,扯着公鸭嗓吼:"顾言那小崽子呢?

昨儿夜巡说后山禁地有动静,准是他偷摸进去了!"

正在喝稀粥的杂役们面面相觑。

有个胆小的小杂役缩着脖子道:"顾哥...昨儿半夜抱着铺盖出去了,说是...说是去后山找清净地睡觉。"

"好啊!"赵广义拍案而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擅闯禁地、意图窃取宗门禁宝,按门规该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他扯了扯皱巴巴的管事服,三步并作两步往演武场跑——只要把顾言搞垮,他就能顺理成章拿走那十株紫叶草的功劳,指不定还能升个外门执事!

演武场中央,墨长老正端坐在石凳上。

顾言靠在廊柱上,额角的伤已经结了痂,正盯着自己发疼的胸口发呆——那道青芒入体后,他明显感觉丹田处多了团暖融融的气,连练气五层的瓶颈都松动了些。

"墨长老!"赵广义跑得满头大汗,跪在青石板上砰砰磕头,"顾言那杂役目无门规,昨夜擅自闯入寒潭洞禁地,还请长老明察!"

墨长老端起茶盏抿了口,眼尾都没抬:"你说他擅闯禁地?"

"千真万确!"赵广义急得直搓手,"巡山弟子亲眼见他抱着铺盖往后山去了,现在人还没回杂役房,准是被禁制..."

"被禁制什么?"墨长老突然放下茶盏,瓷片相撞的脆响惊得赵广义打了个哆嗦。

他抬手指向廊下的顾言:"这不是好好站着?"

"他...他怎么可能活着?"赵广义猛地转头,看见顾言正冲他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只觉喉头一甜,险些栽倒——那禁地的禁制连筑基期都未必能破,这杂役才练气五层,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顾言昨夜确实进了寒潭洞。"墨长老站起身,玄色道袍在风中翻卷,"但他是替宗门探路。"他扫了眼呆若木鸡的赵广义,声音陡然冷下来:"外门管事连杂役夜出都管不住,倒会恶人先告状?"

"长...长老明鉴!"赵广义膝盖一软瘫在地上,额头蹭着青石板直冒血,"小的只是担心宗门禁地..."

"够了。"墨长老拂袖打断他,转头看向顾言,眼底闪过一丝探究,"顾言,你今日起可去外门修炼堂旁听。"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所有典籍任你翻阅。"

修炼堂的木门在顾言身后吱呀关上。

他摸着怀里被墨长老"暂存"的古玉残片,透过门缝看见墨长老还站在演武场,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剑,直勾勾钉在他后心。

"这老头...到底看出什么了?"顾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转身往典籍架走去。

他没注意到,修炼堂最深处的青铜灯树突然明灭两下,灯油里浮出个模糊的"曜"字——与他昨夜在古玉里看见的金珠,纹路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