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系统绑定:废材脚夫的都市逆袭 > 第26章柳清瑶的秘密请求
换源:


       林晨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柳清瑶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时,他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是种他从未听过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的玻璃,混着背景里“咔啦”一声瓷器碎裂,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不是习武时的吐纳,倒像是强压着痛楚的闷哼。

“我爸病了。”柳清瑶又重复了一遍,尾音发颤,“你...能来吗?”药厂外的玉米叶在风里沙沙作响,林晨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厂灯,喉结动了动。苏若雪的定位器还在他口袋里发烫,赵磊的哭声似乎还在耳边,但此刻柳清瑶声音里的慌乱,比任何警报都刺耳。

他摸了摸裤兜的防狼电棍,转身往停自行车的土坡跑:“十分钟到。”武道馆的朱红大门半敞着,门环上还挂着白天未收的锦旗。林晨刚跨进去,一股药味就撞进鼻腔——不是寻常的中药苦香,倒像是烧焦的陈皮混着铁锈,刺得人眼睛发酸。正厅的青砖地上散落着碎瓷片,是柳清瑶最宝贝的汝窑茶盏,此刻正裂成几片躺在供着太极图的香案下。

“在里屋。”声音从耳后传来。林晨转头,就见柳清瑶倚着门框,素色旗袍的领口歪了两颗盘扣,发簪松松插着,几缕黑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她平时总像裹着层冰的眼睛红得厉害,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痕,却梗着脖子不肯让眼泪掉下来。林晨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见过柳清瑶挥着木剑教训小混混时的凌厉,见过她挑剔他打拳姿势时的刻薄,却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的小兽,明明在发抖,还硬撑着要咬人的架势。

“我爸从前天开始发烧。”柳清瑶转身往内室走,木屐踩过碎瓷片发出“吱呀”声,“白天烧得迷迷糊糊,夜里就坐起来,眼睛睁得老大,说‘不该背叛师父...那批紫灵参...’。”她突然顿住,背对着林晨的肩膀剧烈起伏,“今天早上,他把药碗砸了,说药里有...有血味。”内室的纱帐被风掀起一角,林晨就着月光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太极馆主往日挺直的脊背此刻佝偻成虾米,额头敷着的毛巾浸透冷汗,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林晨走近时,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阿瑶...别信...他们要的不是药方...”“爸!”柳清瑶扑过去掰开老人的手,眼泪终于掉下来,“我在这儿,我是阿瑶!”林晨抽回手,发现腕上五道红痕。他盯着老人扭曲的面容,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异常因果节点,是否启动初级推演?”他没理,伸手搭在馆主脉门上——脉象乱得像被暴雨打落的琴弦,时快时慢,间或有几丝若有若无的滞涩,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心脉紊乱。”

次日上午,陈玄机的白胡子在药香里颤动。这位系统奖励的神秘老中医搭脉时眉头就没松开过,此刻放下馆主的手,指尖敲了敲随身携带的檀木药箱,“不是外伤,也不是寻常风寒。这脉象...倒像是心里压着块大石头,压得久了,把经脉都硌歪了。“柳清瑶攥着帕子的手青筋凸起:“能治吗?”“得先把石头搬开。”陈玄机瞥了眼缩在床角的馆主——老人此刻正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嘴里念叨着“九节草...明远...”,“他心里有事,解不开,药石无灵。”

林晨和柳清瑶对视一眼。她咬了咬嘴唇,从旗袍内袋摸出把铜钥匙,钥匙齿上还沾着木屑,显然是刚从某个锁孔里拔出来的:“我爸书房的锁,我撬的。”她别过脸,耳尖发红,“昨晚他说梦话,提到‘师父’、‘账本’...我想...或许...”书房在二楼最里间,木窗紧闭,空气里飘着陈年老书的霉味。林晨推开雕着云纹的檀木书桌抽屉时,一本蓝布封面的日记本“啪”地掉出来,封皮上的“1998”字样已经褪成灰白。

他翻开第一页,墨迹斑驳的字迹跃入眼帘:“七月十五,拜入师父门下。师父说我是百年一遇的太极根骨,可他总盯着我脖子上的玉坠看。““十月初三,师父让我去码头搬货。箱子里有血味,我问他是什么,他说‘紫灵参,大补’。““十二月廿八,警察冲进武馆。师父不见了,我被按在地上时,看见他的青布衫角从后墙溜走。““一九九九年元旦,我在派出所签了笔录。他们说那批货是走私药材,师父是主谋。

可我没看见他的脸...或许我记错了?“最后一页停在三天前,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手抖着写的:“阿瑶生日要到了...得把玉坠还给她...那是师父给的,可师父...师父当年根本没给过我玉坠...”林晨的手指停在“紫灵参”三个字上。他想起苏若雪提过,苏氏集团半年前竞标失败的那批紫灵参,供应商正是“明远集团”。赵磊的母亲,当年也是因为“明远”的账册进了监狱。“查到什么了?”柳清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不知何时换了件月白短衫,发簪重新别好,可眼睛还是肿的。林晨合起日记本,斟酌着措辞:“你爸年轻时候,可能被卷进过一起走私案。他师父...可能有问题。“柳清瑶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他这些年总说‘习武先修德’,所以他不肯收富商的钱,所以他看见紫灵参就犯恶心...”她抓起日记本,指腹摩挲着“师父”两个字,“我要找他师父,当面问清楚。”林晨的太阳穴突突跳。

系统的因果推演界面突然在眼前展开,三条红线纠缠成乱麻,其中一条标着“答应柳清瑶”的选项,末端是个血红色的“危”字。他按住她的手背:“你爸现在这状态,经不起刺激。先让陈老开点安神的药,我让护士小林每天来守夜——““你怕了?”柳清瑶甩开他的手,日记本“啪”地砸在书桌上,“你不是总说’人穷志不穷‘吗?现在倒成了缩头乌龟?“林晨深吸一口气。

他看见她眼底的恐慌,比愤怒更浓的恐慌——怕真相太残酷,怕父亲的病再无转机,怕自己这么多年的骄傲,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上的沙堡。他放软声音:“我没怕。但你爸需要的是安心,不是刺激。等他能说话了,我们再问,好不好?“柳清瑶别过脸,喉结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她从袖中摸出张纸条,拍在他手里:“这是陈老开的药方。”又补了句,“小林护士的电话我记在背面了。”林晨接过纸条时,触到她冰凉的指尖。

他转身要走,她突然说:“林晨。”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我爸...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你会看不起他吗?”林晨顿住。月光从窗外斜照进来,照见她睫毛上的泪,照见书桌上日记本的蓝布封皮泛着幽光。他想起母亲常说的话:“错的是事,不是人。”于是他说:“我只看他现在。”离开武道馆时,秋夜的风卷着桂香扑来。林晨摸出手机要给小林护士打电话,屏幕突然亮起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小心身边的女人,她们都在布局。”

他盯着短信,后颈泛起凉意。回头望去,武道馆的飞檐在夜色里投下巨大的阴影,像只蓄势待发的兽。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苏若雪的定位消息:“已到家,谢谢。”林晨把手机揣回兜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的定位器。

风掠过耳际,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响。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