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空中威慑?侦察机初试锋芒
卯时三刻,云田庄地下机库。
合金钢闸门缓缓升起,淡蓝色的保密烟雾中,一架流线型飞行器悄然滑出——夜莺直升机的机身覆盖着雷达吸波涂层,旋翼边缘泛着幽蓝荧光,尾梁末端的摄像头转动时,发出蜂鸣般的电子音。
“启动光学迷彩。”林默按住操作台上的红色按钮,机身瞬间泛起涟漪,化作与天空同色的湛蓝色,“测试高度:五百米,航线:扬州至南京,规避所有城镇。”
飞行员(动员兵改造)敬礼后坐进驾驶舱,旋翼开始转动,气流卷起地面的碎石,在机库内形成小型龙卷风。林默退到安全区,看着腕表上的倒计时——这是红警科技首次真正意义上的“飞天”,必将在古代掀起轩然大波。
……
巳时,长江下游某渔村。
老渔夫王贵撑着竹筏撒网,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嗡嗡”异响,像是无数蜜蜂聚集。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银白色的痕迹划过天空,宛如仙人用玉簪划开蓝缎,痕迹久久未散。
“爹!快看!”小儿子指着远处,“天上有只铁鸟!翅膀不扇就能飞!”
王贵手一抖,渔网落入水中。他看见那铁鸟悬停在江面上方,腹部射出一道白光,扫过附近的渔船——被白光笼罩的渔获突然增多,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帮忙撒网。
“是龙王的巡海夜叉!”岸上的村妇尖叫着跪下,“去年旱灾时,仙人说要派铁翅将军护佑长江!”
……
午时,南京宁王府。
宁王朱宸濠盯着密探呈上的帛画,画面上一只怪鸟展翅云端,尾部拖着三道彩烟,爪子上抓着“铁血”二字大旗。“这是扬州方向来的渔民画的。”幕僚擦着冷汗,“他们说铁鸟能喷水降雨,还能看见水下的鱼群——”
“荒谬!”朱宸濠拍案而起,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西洋望远镜。那是三年前番邦使者所赠,只能看清水面十里内的船只,而画中的铁鸟……他忽然想起密报里提到的“雷神塔”和“铁牛”,后背骤然沁出冷汗。
“备轿!”他忽然下令,“本王要去城东天妃宫祈福——顺便,看看长江上的‘铁鸟’是否真如传说般神乎其神。”
……
申时,长江南京段。
宁王站在天妃宫观景台,手持望远镜远眺。江面上波光粼粼,并无异常,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忽然听见东南方传来闷响,一团白雾从江面升起,隐约可见雾中有金属反光。
“那是……”他瞳孔骤缩,看见白雾中飞出一只黑色巨鸟,翅膀振动频率极快,却听不到丝毫声响。巨鸟掠过江面时,掀起的风浪竟将一艘三桅商船掀得倾斜,船上的灯笼纷纷坠入水中,在夜色中划出无数火星。
“王爷小心!”幕僚扑上来护住朱宸濠,却见那巨鸟忽然转向,尾部射出一道红光——红光落在远处的礁石上,轰然炸开,碎石飞溅间,礁石竟被轰出一个丈许深的凹洞。
“天、天呐……”宁王瘫坐在地,望远镜滚落在地,镜片摔得粉碎,“这不是鸟,是……是雷神的座驾!”
……
酉时,云田庄指挥室。
林默看着侦察机传回的实时画面,嘴角扬起冷笑。宁王在观景台上的惊恐表情被高清摄像头捕捉得一清二楚,而那枚空射火箭弹(实为系统模拟的光影效果),不过是用烟雾弹和火药制造的幻象。
“系统,”他下令关闭光学迷彩,让侦察机以真实形态返回,“把飞行尾迹调整为红色,再在扬州城上空盘旋三圈。”
“是否需要启动声波威慑?”机械音提示,“可模拟凤鸣声,强化‘神鸟’人设。”
“批准。”林默调出资源栏,侦察机的首次任务消耗了500资金,却换来了江南各地2000单位的铁矿进贡——恐惧,果然是最好的税收官。
……
戌时,扬州城万人空巷。
百姓们望着天空中缓缓盘旋的夜莺直升机,机身反射的晚霞将整座城染成血色。有人看见机身上的“铁血”二字,忽然想起年初的童谣:“铁血神鸟空中飞,铁牛踏破金陵门”,顿时哭声震天,纷纷跪地祈求雷神庇佑。
“仙长慈悲!”王半仙被徒弟扶着跪下,手中的卦象早已算不出吉凶,“求神鸟驱散妖邪,保我扬州风调雨顺!”
林默站在雷神塔上,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侦察机的旋翼掀起狂风,将他道袍的下摆吹得猎猎作响,远远望去,竟似踏云而立的真神。他摸出一枚信号弹,朝着天空发射——绿色的光芒中,侦察机突然加速,尾部拖出的红色轨迹竟在空中拼成“铁血”二字,久久不散。
“林忠,”他头也不回地吩咐,“明日打开粮仓,施粥三日。让百姓知道,神鸟护城,亦护百姓。”
“是!”林忠望着天空,忽然想起方才接到的密报:林黛玉已入贾府,因拒绝对贾政行大礼,被王夫人暗中记恨。但此刻他不敢多言,只听见自家仙长低声下令:“通知战车工厂,连夜赶工灰熊坦克,三日后……”
“三日后如何?”
“三日后,”林默盯着侦察机消失的方向,那里正是南京城,“宁王该来了。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天上神鸟,地上铁牛,人间铁血’。”
……
子时,林黛玉在贾府梨香院辗转难眠。她听见窗外servant们议论扬州的奇闻,说表哥林默已成了能役使神鸟铁牛的“活神仙”。她摸出枕下的《金刚经》,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恍惚间看见经书上的字迹竟变成了齿轮与闪电的纹路,而窗外的月光,也仿佛化作了侦察机的探照灯光,冷冷地扫过贾府的飞檐斗拱。
与此同时,云田庄的机库内,夜莺直升机正在补充能量,机身侧面新喷了红色图腾——那是一只展翅的凤凰,爪子踩着一条龙。而在它下方的兵营里,第三批动员兵正在领取新型装备:防弹背心上多了“空卫”字样,手中的突击步枪换成了带瞄准镜的狙击枪。
夜空中,侦察机的尾迹终于消散,却在无数人心中刻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这个夜晚之后,江南再也无人敢质疑“铁血仙长”的神威,而远在北方的朝廷,也终于意识到,那个曾被他们视为疥癣之疾的扬州势力,早已成长为足以撼动天下的钢铁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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