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杭州易主?基洛夫空艇威慑
卯时三刻，杭州城凤山门。
守将钱穆站在城楼上，望着天际线处的黑点，手按剑柄的指节发白。那黑点越变越大，终成一艘巨艇模样，艇身覆盖着铁灰色装甲，下方悬挂着巨大的吊舱，吊舱门开阖间露出金属反光——那是坦克履带的光泽。
“报！”斥候跌跌撞撞跑来，“北方天空出现‘铁鸟’，体型比十艘福船还大！翅膀不扇却能升空，艇身刻着‘铁血’二字！”
钱穆转身看向身后的“杭州城防图”，图上用朱砂标着护城河、箭楼、火药库的位置。三日前他收到苏州战报，说铁血军用“神光”熔城，此刻再看那铁鸟，忽然想起古籍中的“飞艇”记载，浑身寒毛直竖。
……
巳时，基洛夫空艇悬停在杭州城上空五百米。
林默站在指挥舱内，看着下方如蝼蚁般的守军。“系统，”他下令打开广播，“播放《将军令》改编版，用次声波增强威慑。”
激昂的战鼓声突然在城中炸响，百姓们抱头鼠窜，有人鼻血横流，跪地呕吐。钱穆只觉太阳穴剧痛，手中令旗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空艇吊舱缓缓打开，三辆灰熊坦克被钢索吊着降下，宛如从天而降的钢铁死神。
“开炮！开炮！”他声嘶力竭地大喊。
城墙上的投石机抛出巨石，却在距空艇二十丈处突然坠落——不是被击落，而是被空艇自身的磁场干扰，重力失常。钱穆看着巨石在半空翻转，最终砸中自家火药库，爆炸的火光映红了他惊恐的脸。
……
午时，杭州城乱作一团。
基洛夫空艇的轰炸舱门打开，不是炸弹，而是成箱的铁血宝钞与千斤稻种。箱子上系着黄绫，上面印着“铁血安民”四字，落在百姓家中，激起阵阵惊呼。
“仙长赐粮啦！”有人跪地叩拜，“铁鸟吐钱，雷神赐稻！”
钱穆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流民，他们手持铁血宝钞，拆毁城门处的拒马桩，为铁血军打开通道。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杭州大旱，朝廷赈灾粮被层层盘剥，百姓易子而食，而此刻从天上落下的粮食，竟比朝廷十年的赈济还多。
“将军，大势已去……”幕僚扯了扯他的衣袖。
钱穆握紧佩剑，却在看见空艇投射的阴影笼罩帅府时，颓然松手。剑鞘撞击青砖的声响中，他听见城外传来坦克履带的轰鸣，与天空中战鼓的节奏竟出奇一致。
……
申时，杭州帅府。
林默坐在钱穆的虎皮椅上，看着跪成一片的杭州官员。基洛夫空艇的投影从窗外斜切进来，在地面织成钢铁巨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钱将军可知，为何我要在杭州投粮？”他把玩着桌上的兵符，符上“杭州卫”三字被他指尖的磁暴线圈烧得焦黑。
“仙长慈悲……”钱穆额头贴地，不敢抬头。
“错。”林默突然冷笑，“因为杭州是江南粮仓，而我的铁鸟……”他指了指窗外，空艇正喷出淡蓝色烟雾，在天空写出“顺天者昌”四字，“需要足够的粮食，喂养即将北上的铁牛群。”
他打了个响指，动员兵推来木箱，里面装满了杭州各级官员的贪腐证据——账册、地契、甚至未开封的黄金。钱穆看见其中一本账册上有自己的密押，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念你开城有功，”林默挥挥手，“保留你三品武官职位，即日起改编杭州卫为‘铁血第三军’，所需火器、粮饷，皆从铁血商号调拨。”他忽然压低声音，“若有二心，下一颗从铁鸟上落下的，便不是粮食，而是炸弹。”
……
酉时，林黛玉在贾府听戏。
台上的戏子唱着《铁鸟记》，说有仙人驾铁鸟临世，口吐金钱，足踏烈火，所过之处五谷丰登。她捏着茶盏，听见邻座的女眷们议论：“听说杭州城破，守将跪在铁鸟下哭着求降呢！”“那铁鸟一扇翅膀，能刮倒十丈大树，比龙王的呼风唤雨还灵！”
茶盏“当啷”落地，碎瓷片划破她的指尖。她忽然想起林默曾说过“要做比天高的生意”，如今看来，他的生意何止比天高，竟连天都能踩在脚下。
……
亥时，云田庄空港。
基洛夫空艇缓缓降落，艇身上新喷了“天威”二字，字体用苏州守将周淮安的血写成。林默站在指挥塔上，看着空艇舱门打开，里面走出的不是士兵，而是几十个木箱——那是杭州百姓自愿献上的“祥瑞贡品”，有绣着铁鸟的锦旗，有刻着齿轮纹的玉器，甚至有童男童女的生辰八字，求仙长“镇宅避邪”。
“系统，”他下令将贡品送入博物馆，“分析杭州舆情，强化‘铁鸟赐福’的认知。”
“宿主，”机械音提示，“检测到朝廷启用神机营南下，装备改良火铳，预计五日后抵达南京。”
“神机营？”林默冷笑，调出光棱坦克的升级界面，“通知战车工厂，给光棱坦克加装EMP模块，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神机’。”
夜风掠过空港，掀起空艇的伪装帆布，露出里面的导弹发射架。而在杭州城，百姓们正对着天空焚烧铁血宝钞，认为这样能让铁鸟收到凡人的祈愿——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仙长”此刻正盯着北方的星空，那里有他即将征服的下一片土地，以及，那个即将被科技铁蹄踏碎的旧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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