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雷洛探长,该我在警界呼风唤雨了 > 第24章 情感暗涌助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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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霞撑着的油纸伞在巷口转了个弯,珍珠簪子在发间晃出细碎的光,那光芒如点点星辰,在朦胧的雨幕中闪烁。

她走得急,绣着玉兰花的鞋尖踢到青石板,尖锐的疼痛从脚尖传来,疼得她轻嘶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脆。

小莉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装桂花糕的竹篮,竹篮在她手中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气喘吁吁:阿霞姐慢些,林先生住的弄堂还在前面呢!

何太太的外甥媳妇是邓伯年三姨太的牌搭子。阿霞攥着帕子的手发紧,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揉成一团,她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在心中涌动。我在茶会上装着嗑瓜子,听那上海来的太太说,邓家要在跑马地废弃工厂清场——他们买通了码头上的眼线,知道跛豪今晚要运一批货,想连人带货端了。

小莉猛地停住脚步,脚下的积水溅起小小的水花,发出“噗呲”的声响:那林先生...

所以得赶在他去码头前拦住。阿霞的耳尖泛红,想起昨夜巷口林远转身时紧绷的下颌线,她仿佛又能感受到那夜潮湿的空气拂过脸颊的触感。他总说自己能应付,可邓伯年这次带了二十杆枪......

弄堂口的黄桷树底下,林远正蹲在石凳旁教阿勇擦枪。

阿勇的手指在枪管上抹油,那油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他能感觉到油的滑腻质感。

抬头看见两个撑伞的身影,眼睛一亮:林哥,是阿霞小姐!

林远直起腰,军大衣下摆扫过石凳上的旧报纸,报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霞的伞刚收拢,发间的珍珠簪子便撞进他眼底——和昨夜巷口那抹微光重叠了。

小莉举着竹篮晃了晃,竹篮里的桂花糕散发着甜美的香气,直沁人心脾:林先生,阿霞姐特意蒸了桂花糕,说你们跑码头的人要垫垫肚子。

阿霞瞪了小莉一眼,却没否认,从竹篮底下抽出张皱巴巴的信纸:工厂的烟囱第三层有个缺口,像颗缺了的门牙。

邓伯年的人今晚会在那里架机枪,对着码头方向。她指尖轻轻点在信纸上画的简易图上,那纸张在指尖摩挲下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让何太太的司机去踩过点,仓库后门有个阴沟能钻,够两个人并排走。

林远的指节抵着石凳边缘,掌心还留着昨夜攥皱的纸条印子,他能感觉到石凳的冰冷质感。

阿霞的发香混着桂花香飘过来,那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他忽然想起昨夜她耳后的朱砂痣,像滴没干透的血,此刻却因为着急泛着粉:你怎么......

小莉说,聪明人要互相帮衬。阿霞低头绞着帕子,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我听雷洛说过,邓伯年最近在跟英国人谈鸦片生意,跛豪挡了他的道。

你帮跛豪,就是帮香港的老百姓。

小莉在旁边捂嘴笑,被阿霞用伞尖轻轻戳了下后腰,那轻微的触碰声仿佛带着一丝俏皮。

林远望着阿霞睫毛下跳动的光斑,突然明白昨夜她为什么要在黑暗里说烟囱的缺口——这个总被雷洛护在羽翼下的未婚妻,早就在用自己的方式,把他的安危放在心尖上。

阿勇,去把老陈和阿强叫来。林远把信纸折成小块塞进领口,小莉,麻烦你去警署找陈sir,就说我要借他的配枪登记册用用。

阿勇应了声跑开,小莉拎着空竹篮蹦蹦跳跳,临走前冲阿霞挤眼睛,竹篮的晃动声渐渐远去。

弄堂里只剩两人,阿霞望着林远军大衣上的褶皱,轻声道:我知道你怪雷洛,但他......

我不怪他。林远打断她,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是昨夜在巷口买的糖画,那油纸在手中发出“簌簌”的声响。刚才路过城隍庙,看这兔子做得像你发簪上的珍珠。

阿霞接过糖画,糖丝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她能感觉到糖画的温热质感。

她指尖碰到林远的指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耳后朱砂痣愈发鲜艳。

她心里像有只小鹿乱撞,这糖画似乎不仅仅是一份小礼物,更像是林远对她心意的一种回应。

她抬头看了林远一眼,轻声道:你...你今晚一定要小心。

林远带着众人匆匆赶到废弃工厂,这里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旧建筑发出的呼啸声。

老陈的烟杆敲在废弃工厂的砖墙上时,林远正蹲在阴沟口,那敲击声在空旷的厂区回荡。

阿强的手下在墙外接应,阿勇背着装满炸药的布袋,额角渗着汗,他能感觉到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的触感。林哥,按老陈说的,把炸药埋在烟囱底下,等邓伯年的人架好机枪,咱们点了引线就跑。

陈sir把警署的巡逻记录改到后半夜了。老陈吐了口烟,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那些被邓伯年买通的警司要调人,得等记录对上才能批——够咱们撑半小时。

跛豪的黑皮鞋碾过碎砖,发出“嘎吱”的声响,他拍了拍林远的肩:小子,我跛豪活了四十年,没看错过人。他从怀里掏出块怀表,十点整,码头货轮靠岸。

你让阿强带五个人从阴沟摸进去,我带弟兄们从正门冲——邓伯年要瓮中捉鳖,老子就给他来个反客为主。

月光爬上烟囱时,林远站在仓库屋顶,月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清冷的触感。

阿霞的糖画还揣在怀里,糖丝被体温焐得软了些,甜丝丝的味道渗进肺里。

他望着码头方向的灯火,摸出怀表——九点五十八分。

林哥!阿勇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少见的急切,刚才送阿霞小姐回去的黄包车夫说,有两个穿黑衫的一直跟着!

我追了半条街,他们钻进了同福里的裁缝铺!

林远的手指捏紧怀表,表壳硌得掌心生疼。

阿霞耳后的朱砂痣突然在眼前放大,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他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工厂灯光,喉咙发紧:阿勇,去把陈sir的配枪拿来。

夜风卷起他的军大衣下摆,露出里面别着的勃朗宁,那风声在耳边呼啸。

糖画的甜香混着铁锈味涌上来,他望着东南方那盏摇晃的黄包车灯,终于明白——有些事,比破局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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