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凤鸣九霄:病娇王爷改命妻 > 第62章 今晚我摸他脊背,发现了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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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九黎翻进王府院墙时,后颈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

怀里的胎衣还带着地道里的阴霉气,隔着衣襟蹭得皮肤发紧——那上面缠着谢危的命数,她能感觉到,像根细若游丝的金线,正顺着指尖的淡金印记往心脏里钻。

东厢房的窗纸泛着昏黄,是她走前留下的烛火。

她贴着墙根摸到窗下,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是玄铁匕首刮过木案的声音。

谢危醒了。

她推门的动作轻得像片羽毛。

少年缩在床沿,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他脸上割出半明半暗的棱。

他怀里抱着那柄玄铁匕首,刀刃映着他泛红的眼尾,发梢还沾着未干的冷汗。

听见响动,他猛地抬头,匕首尖差点戳到自己掌心。

你去哪儿了?他声音发哑,尾音却带着点发颤的狠劲,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兽,我数到第三百八十次心跳时,红绳突然凉了。

姜九黎喉咙发紧。

她走前怕他担心,只说去偏院取药,却不想这小祖宗连她的体温都记在骨子里。

她反手闩上门,把残卷和胎衣塞进床底暗格里,转身时已换上副不耐烦的表情:说了你也不懂,饿不饿?

我让厨房留了甜粥。

谢危没接话,目光却黏在她沾着野蔷薇刺痕的手背上。

他忽然扯住她的手腕,指尖顺着那些血珠轻轻摩挲,像是要把每道伤口都刻进骨缝里:疼吗?

不疼。姜九黎想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少年的掌心烫得惊人,像团烧红的炭,透过她的皮肤往血肉里钻。

她忽然想起地道里那道和心跳同频的热度——原来他早把自己的命数烙进了她的骨血里。

我要换药。谢危突然松开手,解开腰间的束带。

他后背的药布渗着淡红,是昨日替他处理鞭伤时留下的。

姜九黎喉结动了动,接过他递来的瓷瓶,指腹却在碰到他脊背的瞬间顿住。

那不是寻常的伤口。

在第七节脊椎的位置,有块指甲盖大小的凸起,皮肤泛着青紫色,像底下埋着块活物。

姜九黎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按了按——硬得惊人,像是金属。

她顺着那凸起往下摸,摸到一截细如发丝的尾端,沾着暗红的血痂。

钉子。她脱口而出,声音发颤。

谢危猛地僵住。

他的脊背绷成弓弦,却没有躲开,只是垂着眸低声道:十三岁那年,他们用这东西钉穿我的脊椎。

说是......锁魂钉。

姜九黎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前世见过古籍里的记载,千机锁魂钉是玄门禁术,用活人骨血祭炼七七四十九日,钉入命主脊椎可锁其命格,每动一次术法便反噬一次。

难怪谢危总说头痛欲裂,难怪他明明星力深厚却总像被抽干了力气——原来这钉子早把他的命数绞成了乱麻。

我去叫赵五。她转身要走,却被谢危攥住手腕。

少年的指节泛白,眼底浮起层薄冰:你要告诉所有人,我是个被钉子串起来的怪物?

放屁。姜九黎反手握住他的手,重重按在自己心口,你是谢危,是能翻云覆雨的靖王,是......她顿了顿,喉间发涩,是我要护着的人。

谢危的睫毛颤了颤,松开手时,指腹在她心口蹭了蹭,像是要记住那跳动的温度。

赵五来的时候,药箱碰得叮当响。

他掀开谢危的衣襟,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刚碰到那凸起便猛地缩回:这不是寻常外伤!他扯着姜九黎走到廊下,压低声音道,这钉子浸过凤凰血,我只懂药理,禁术...

我知道。姜九黎打断他。

她望着东厢房窗纸上晃动的人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赵叔,你先回去。

赵五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拎着药箱走了。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被风刮弯的芦苇。

九黎。

身后传来低哑的唤声。

谢危倚在门框上,只穿了件单衣,锁骨在月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

他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卷,边角还沾着霉斑:张伯说,这是他早年在冷宫扫出来的。

姜九黎展开纸卷,墨迹已经有些模糊,却还是让她倒抽一口凉气——上面画着锁魂钉的结构图,落款赫然是九千岁。

最底下一行小字刺得她眼睛生疼:以凤凰血为引,可控其魂,乱其识,断其运。

原来他总说我疯癫......谢危的声音轻得像片雪,是因为这钉子在搅我的脑子。

姜九黎的指尖在发抖。

她想起他发病时的模样,浑身冷汗蜷缩成一团,嘴里喊着别过来,却又死死攥着她的衣角;想起他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时,眼底那团快要熄灭的光——原来那些痛苦,都是九千岁隔着钉子往他心里扎的刀。

我要解了它。她把纸卷塞进怀里,转身往密室走。

谢危要跟,却被她按住肩膀:你在房里等我,别乱跑。

密室的青砖缝里渗着寒气。

姜九黎取出逆命罗盘,青铜表面的二十八宿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罗盘中心,然后将手按在谢危脊背的钉子上。

星力顺着指尖涌进钉身,起初是温的,渐渐变得灼烫,最后竟像团火在血管里乱窜。

姜九黎的额头沁出冷汗,耳边传来刺啦刺啦的声响,像是指甲刮过铜盆。

突然,一股巨力从钉尖反震回来,她踉跄着撞在石墙上,喉间一甜,黑血溅在罗盘上。

九黎!

门砰地被撞开。

谢危冲进来,发梢还滴着水——他大概是听见动静,连外衣都没披就跑来了。

他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指尖触到她嘴角的黑血,整个人都在发抖:你做了什么?

没事。姜九黎扯出个笑,却被他按在石桌上。

谢危的手指抚过她泛青的唇,突然顿住——钉尖上沾着点暗红,在烛火下泛着熟悉的光。

这是......他瞳孔骤缩。

我前世的血。姜九黎轻声道。

她想起前世被罗盘反噬时,血珠溅在钉尖的画面,原来这钉子早把两人的命数缠成了死结。

谢危没说话。

他低头吻她额头,像在吻件易碎的珍宝。

他的体温透过唇瓣传来,烫得她眼眶发酸。

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把两个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根系缠绕的树,任风雨如何吹打,都要往同一片天空生长。

后半夜,姜九黎坐在书案前。

张伯带来的密档摊开在桌上,《凤凰涅槃经》的残卷压着半枚胎衣。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照见她眼底的坚定——明天,她要把这两卷书叠在一起,找出解钉的法子。

钉子是命运的枷锁又如何?她姜九黎,偏要做那把撬锁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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