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安家的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安然缩在徐杨的臂弯里面缓缓醒来。
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徐杨那张温柔的笑脸。
“姐姐,你醒了。”
徐杨说着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安然回抱了一下男人,每当她抱着徐杨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像个真实的女人。
“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徐杨抱着安然,亲昵的摸着她的耳垂。
“既然这样,姐姐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别再跟书意生气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她饿了一整天,你不心疼我都心疼啊。”
安然叹息着锤了徐杨一下,嘴角却翘起笑意。
“就你惯着她,以后我看她嫁不出去你怎么办?”
徐杨抓着安然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
“她嫁不出去,咱们可以自己养着想,反正我一直把书意当亲闺女,才舍不得她嫁人。”
俩人又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安然才带着一脸满足起床。
徐杨则是叫人去房间叫安书意起床,刚废了精神给她求情,怎么着也得让这个丫头领自己的情才好。
衣帽间里,安然看着王姨给自己搭配的一套衣服,脸色铁青。
没有比较之下她从来没有发现楚慕舟的品味居然这么好,以前她的衣服都是楚慕舟搭配好成套给自己准备的。
现在把人换成王姨,安然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眼瞎吗?这件外套可以配裙子吗?我是去开会,不是去跳大神,你是想要别人笑话死我吗?”
面对安然的愤怒,王姨手足无措的站着,她确实是不会搭配衣服,尤其是根据安然的气质和场合搭配何时的衣服,那是服装设计师的事情,她干预不了啊。
徐杨从身后拍了拍面色如土的王姨示意她下去。
自己则是拿了一件同色系的长裤递给安然。
“姐姐,别生气,我看穿这件就很不错,显得姐姐腰细腿长,十分诱人。”
徐杨拿着裤子在安然身上比划,顺带摩挲着她腰间的嫩肉。
安然原本的怒意被安抚下去,有些脸红的瞪了他一下。
“太太,不好了,小姐发烧了…”
就在俩人打情骂俏的同时,佣人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书意蜷缩在天鹅绒被褥里,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体温计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39.8度?!"
安然焦急的在女儿房间踱步。真丝睡袍被门把手勾破也浑然不觉,佣人早上进来才发现房间里的恒温系统不知何时停了,冷风正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
徐杨抓着她的手腕安慰道。
“别急,已经叫了家庭医生来了,会没事的。”
面对男人的安慰,安然点了点头,心里却陷入自责,如果昨夜她分出一丝精神来看一看女儿,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她记得以前楚慕舟总是在半夜去查看女儿的情况。
从小到大,安书意就算是生病了,楚慕舟也总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安书意已经陷入半昏迷。当听诊器贴上她单薄的胸膛时,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好冷…好难受..."
安然抓着女儿的胳膊,心疼的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她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等女儿好了,绝对不再惩罚她了,就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徐扬端着鸡汤进来时,安书意正把退烧药吐在蕾丝枕套上。"小孩子怕苦很正常。"
他舀起一勺浮着油花的鸡汤,"乖,喝完小舅舅就给你买最喜欢的包包。"
安书意烧得模糊的视线里,徐扬端着的鸡汤散发着一股让人发呕的油腻感。
她下意识一挥手,瓷勺"啪"地摔碎在地毯上。徐扬闪电般缩回手,还是被热汤溅到手腕,白嫩的皮肤上立马烫出一个水泡。
"烫死我了!"他甩着手后退两步,鸡汤在波斯地毯上泼出难看的污渍,看向安书意思脸上都是愤怒和嫌恶。
安然进来时,正看见女儿蜷成虾米般干呕,泪水在烧红的脸上冲出两道白痕。
“姐姐,我不知道书意不喜欢这个,我想着她生病了给她补补身体。”
徐杨见安然进来立马收起自己的表情,换上衣服心疼又愧疚的表情。
安然看着地上翻到的鸡汤和他被烫伤的手腕,破天荒没有多少心疼,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对的,书意还是需要楚慕舟这种人来照顾。
徐杨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人。
“没事,你辛苦了,先去处理一下手腕,这里我看着就行。”
原本是主动请缨照顾安书意的徐杨看了眼狼狈的自己还是离开了房间。
看着佣人收拾了地上的鸡汤,安然拿着毛巾给女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大概一个小时后,安书意的高热才退下去,她缓缓睁开眼睛。
就看见母亲正坐在床头看着自己。
“怎么样,好点没有?”
安然见女儿醒来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心的问着。
安书意瞬间觉得委屈泛上心头,红着眼睛看着安然。
“妈…”
“好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说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养身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妈让人给你去做。”
安然摸着女儿的头发,母女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安书意饿了一天,又病了一夜此刻确实有些饿了,可是想起刚才见到的鸡汤又觉得恶心,想了又想她才开口。
“我想喝鸡丝粥…我每次生病都喝那个。”
安然一愣,鸡丝粥,那是楚慕舟最拿手的粥了,家里谁也熬不出那个味道。
“好…我们家书意想吃,妈一定给你弄来…”
安然给女儿拉了拉被子宠溺的说着。
此刻司徒南的公寓里,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楚慕舟左手握着汤勺,金黄的南瓜粥在暖光下泛起柔润的光泽。司徒南瘫在懒人沙发里打哈欠:"我们科主任都没你讲究,发着烧还非要熬什么南瓜粥。"
"当啷——"
瓷勺突然掉进锅里。楚慕舟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冷汗顺着脊梁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