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哈利波特与黑魔法的余烬 > 第15章 解开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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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的手指还停在银镜边缘,镜面里罗恩耳尖的狼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从浅灰绒毛变成泛着金属光泽的尖刺。

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伤疤像被火钳烙着,颅骨深处的声音更清晰了,这次带着腐烂玫瑰的甜腥气:找到那枚戒指,它在最暗的角落。

哈利好烫。赫敏的指尖突然按上他手背。

她的掌心沁着冷汗,可哈利的皮肤烫得惊人,仿佛血管里流的是熔浆。你的伤疤——她的声音发颤,魔杖光扫过他额头,淡蓝色的光斑里,那道闪电形的疤痕正渗出极细的血珠,罗恩,快拿止血咒!

等等。罗恩的喉结滚动两下,他的右手还按在耳尖,狼毛已经蹭到指节,你们看银镜。他的声音带着奇怪的闷响,像是喉咙里卡了团毛球。

三人同时低头。

镜面里赫敏的瞳孔不再是棕褐色,而是缀满细碎的星芒,像把银河揉碎了撒进去;哈利的血珠坠在镜面上,没有滑落,反而凝成小红点,沿着月蚀将至的刻痕移动;最诡异的是罗恩自己——他的门牙正在变长,犬齿尖锐得刺破下唇,渗出的血珠落进狼毛里,泛着妖异的紫。

这是......赫敏的羽毛笔掉在地上,她踉跄两步扶住石桌,青铜容器里最后一缕黑雾突然窜出来,缠上她的手腕。

她痛呼一声,腕间立刻浮现出月桂枝形状的淤青,和帕德玛挂坠、费尔奇夫人戒指的纹路分毫不差。

诅咒在标记我们。哈利咬着牙扯下自己的围巾,裹住赫敏的手腕。

黑雾被布料碰到,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尼古拉斯爵士说过,解咒需要活人的血,可现在......他的话被罗恩的抽气声打断。

红头发男孩正蹲在墙角,用魔杖尖挑起半块朽木。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露出的墙根下嵌着个铁盒,盒盖上同样刻着月桂枝,锁孔里插着枚发黑的钥匙。这盒子......罗恩的狼毛耳朵抖了抖,我在帕德玛的日记本里见过素描,她说古德温家的墓室有月光宝盒,用来存放......他突然闭紧嘴,喉结动了动,存放家族罪证。

赫敏扯下围巾,淤青已经变成淡金色,像道月光。

她蹲到罗恩身边,魔杖光扫过铁盒:古如尼文,以血启封。她抬头看哈利,瞳孔里的星芒更亮了,需要我们的血。

哈利摸出魔杖,在指尖轻轻一划。

鲜血滴在锁孔上的瞬间,铁盒咔嗒弹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枚乌木戒指,戒面嵌着块褪色的月长石,石心有道细如发丝的裂痕。

就是它。

尼古拉斯爵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三人同时抬头,幽灵正飘在石梁上,他的缎带不再是银灰,而是泛着暗红,像浸过血的绸子。这是古德温家第十三代家主的婚戒。他缓缓降下,透明的手指抚过戒指,当年他为了延续血脉,用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献祭,换得家族百年繁荣。

诅咒就藏在这枚戒指里——每个触碰它的古德温后人,都会在月蚀夜变成自己最恐惧的模样。

帕德玛的挂坠......赫敏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腕,那里的淤青正随着尼古拉斯的话起伏,她上周说奶奶总在月圆夜锁门,说古德温家的月亮会吃人。

原来不是疯话。

所以费尔奇夫人要阻止我们。哈利盯着戒指,月长石的裂痕里渗出极淡的黑气,她也是古德温家的人?

尼古拉斯的帽檐垂下,遮住半张脸:她是最后一代直系血脉。

五十年前她试图解咒,却被反噬,只能用遗忘咒抹去记忆。

刚才你们捡起羊皮纸时,她的记忆开始复苏——那不是愤怒,是恐惧。

阴风吹过,墙角的婴儿鞋突然无风自动,绣着月桂枝的小鞋哒哒敲着地面,像有看不见的孩子在奔跑。

罗恩的狼毛耳朵剧烈抖动,他抄起魔杖指向空气:什么声音?

是被献祭的婴儿们。尼古拉斯的声音低下去,他们的灵魂被困在诅咒里,每到月蚀夜就会苏醒。他飘到房间中央,石桌下的暗门突然震动,现在月蚀还有三天,必须在那之前把戒指放回基座——他的手指指向房间最暗的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石制基座,表面刻满和银镜相同的古如尼文,只有这样,诅咒才能随着月蚀的结束被封回地脉。

哈利握紧戒指。

月长石贴着掌心,传来刺骨的寒意,仿佛在吸他的体温。如果不放呢?

月蚀夜的月光会变成血红色。尼古拉斯的缎带突然绷直,像根拉紧的琴弦,所有被诅咒标记的人——包括你们三个——都会变成自己最恐惧的模样,永远无法恢复。

赫敏的星芒瞳孔骤然收缩。

她抓起哈利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现在就放!

罗恩的犬齿已经刺破下唇,血珠滴在婴儿鞋上,绣着的月桂枝突然亮起来,像被鲜血激活的符咒。

他踹开挡路的木箱,腐烂的木板劈啪碎裂:我来开路!

三人跌跌撞撞冲向角落。

哈利的伤疤痛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可他清楚地看见,基座上有个和戒指完全吻合的凹槽。

当他的手指即将触到基座时,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冰点,婴儿鞋的敲击声变成了尖叫,暗门里涌出大团黑雾,其中隐约可见披头散发的女人——是费尔奇夫人,她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幽蓝,手里举着提灯,灯芯燃着绿火。

不要放!她的声音像刮过金属的指甲,那会唤醒更可怕的东西!

但能救帕德玛!哈利吼道。

他想起帕德玛昨天在走廊对他笑,发梢沾着图书馆的灰尘;想起她翻找古德温家资料时发亮的眼睛;想起她挂坠里照片上的朱砂痣,现在已经变成了月桂枝。

戒指触到基座的瞬间,整个房间剧烈震动。

黑雾像被磁铁吸引,全部涌进基座的缝隙,婴儿鞋的尖叫戛然而止,费尔奇夫人的绿火提灯啪地熄灭。

温暖的金光从基座升起,像春天的阳光融化冬雪,赫敏腕间的淤青消失了,罗恩的狼毛和犬齿开始消退,哈利的伤疤不再刺痛,只余下淡淡的痒。

尼古拉斯爵士的缎带重新变回银灰色,他飘到哈利面前,帽檐微微倾斜,这是幽灵表示感谢的礼节:谢谢你们,勇敢的孩子们。

诅咒解除了,被封印的灵魂也得以安息。他的目光扫过暗门方向,那里传来费尔奇夫人跌坐的声音,但记住——他的透明手指按在胸口,那里隐约可见枚月桂枝形状的印记,古德温家的诅咒只是冰山一角。

月蚀夜的月光,会照亮许多被遗忘的秘密。

赫敏捡起地上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罗恩揉着恢复原状的耳朵,蹲下身把婴儿鞋重新放进木箱,动作轻得像在安抚熟睡的孩子。

哈利盯着基座上的戒指,月长石的裂痕已经愈合,泛着柔和的白光。

该走了。赫敏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可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费尔奇夫人可能要叫费尔奇先生了,我们得赶在宵禁前回塔楼。

三人收拾好东西,转身走向暗门。

尼古拉斯爵士飘在他们身后,直到门口才停下。

哈利回头时,看见幽灵正对着基座合十,透明的嘴唇动着,像是在念诵安魂曲。

明天去看看帕德玛。罗恩突然说。

他的下唇还留着犬齿咬破的痕迹,却笑得很轻松,她要是知道我们解开了她家的诅咒,肯定要请我们吃滋滋蜜蜂糖。

赫敏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顿住,抬头时星芒已经从她瞳孔里消失,但眼底还留着未褪的光亮:我觉得......她可能已经知道了。

暗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哈利听见极轻的咔嗒声,像是某种机关启动的响动。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镜,镜面现在只映出正常的三人影子,可月蚀将至,罪者当醒的刻痕,还在他脑海里清晰得可怕。

走廊里传来费尔奇先生的脚步声,夹杂着他标志性的咳嗽。

三人加快脚步,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哈利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暗门,突然想起尼古拉斯爵士最后那句话——被遗忘的秘密。

他不知道那秘密是什么,也不知道月蚀夜会发生什么

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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