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暗自平衡了一些。看到刘海中也栽了跟头,他刚才被盘点时的憋屈感稍微减轻了一点。果然,这光幕是逮谁咬谁,谁也跑不了。
刘海中被众人嘲笑,又无法有效反驳,气得脸红脖子粗,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看着光幕,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他想不通,自己一心想进步,想当领导,这有什么错?为什么会被如此嘲笑和羞辱?这个光幕,简直就是个魔鬼!专门来毁人的!
光幕对刘海中“官瘾”的盘点,虽然不像对阎埠贵和贾张氏那样直接触及贪小便宜或懒惰刻薄等更具体的“恶行”,但对其形象的打击同样巨大。一个热衷于权力、对上谄媚、对下欺压、在家作威作福的“官迷”形象,同样令人反感和不齿。刘海中在院里原本就不算牢固的“二大爷”威信,经过这次盘点,更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刘海中被光幕揭露了那深入骨髓的“官瘾”,尤其是那些模仿领导讲话、在家里耀武扬威、在厂里对上谄媚对下呵斥的画面,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他引以为傲的“二大爷”身份和所谓的“威严”,此刻在邻居们的眼中,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噗嗤……”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哄笑声。这种笑声,不像之前嘲笑阎埠贵抠门时那么直接,也不像鄙视贾张氏懒惰刻薄时那么愤怒,而是带着一种纯粹的、看小丑表演般的戏谑和嘲弄。
“哎呦喂,二大爷,您这官瘾可真不小啊!都快溢出来了!”一个年轻人不怕死地调侃道,引得周围笑声更大了。
“是啊是啊,刚才学领导背着手踱步那段,简直绝了!太像了!”
“还有训老婆孩子那段,啧啧,威风!在家里是皇上,出来就……”说话的人故意拉长了音,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不言而喻,充满了讽刺。
“以后院里开会,可得请二大爷先做重要指示!”
“哈哈哈!”
这些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像针一样扎进刘海中的耳朵里,刺穿了他那层薄弱的自尊心。他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浑身都在哆嗦。他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和威严,现在却被邻居们当猴耍,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刘海中猛地鼓起勇气,试图用他惯用的呵斥来压制住嘲笑声,挽回一点可怜的“威严”。他瞪圆了眼睛,努力摆出凶狠的表情,指着笑得最厉害的几个人吼道:“有什么好笑的?!严肃点!一个个没点正形!”
然而,他的呵斥在此刻却显得那么色厉内荏,毫无威力。放在以前,他这么一吼,或许还能镇住一些人。但现在,光幕刚刚才把他“外强中干”、“对上谄媚”的底细揭了个底朝天,谁还会怕他这套虚张声势?
他的吼声非但没有止住笑声,反而让一些人笑得更厉害了。
“呦,二大爷又发威了!”
“这会儿想起严肃了?刚才您老人家学领导讲话的时候,可没见多严肃啊!”
“行了行了,二大爷,省点力气吧,您那套不好使了!”
面对这些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刘海中彻底破防了。他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梦寐以求的“威信”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灭了,不仅没有树立起来,反而彻底扫地,沦为了全院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众人,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想冲上去跟那些嘲笑他的人理论,甚至动手,但他又没那个胆子。他只能站在原地,像一头困兽一样,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嘲弄目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屈辱、愤怒和深深的怨恨,不仅恨这些嘲笑他的邻居,更恨那个把他扒得体无完肤的光幕!
就在刘海中饱受嘲弄,羞愤欲绝的时候,光幕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画面再次流动起来,刘海中的头像依然挂在上面。
刘海中看到光幕又动了,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更加不祥的预感。他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光幕,想看看这鬼东西还要怎么糟践他!
邻居们也暂时停止了嘲笑,好奇地看向光幕。这位二大爷除了官瘾大,还有什么“特点”会被盘点呢?
光幕这次聚焦的,是刘海中的另一个突出“优点”——好大喜功,爱吹牛。
画面开始了。
第一个场景,是刘海中在院子里跟几个邻居唾沫横飞地吹嘘:“……要不是我当时及时发现那个隐患,提出了整改意见,我们车间那个月的生产任务肯定完不成!厂长都亲自表扬我了,说我立了大功!”画面旁边却用冷冰冰的文字标注:“事实:该隐患由技术员张工发现并上报,刘海中仅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厂长表扬的是整个班组,并未单独提及刘海中。”
画面一转,是他跟人炫耀自己儿子:“我家那老大,现在出息了!在单位里都快当上小组长了!领导都器重他!”文字注释:“事实:其子刘光齐目前仍为普通学徒工,因技术不熟练常被师傅批评。”
接着,是刘海中难得被一个想巴结他(或许是看中他那点微末权力)的工友请喝酒的场面。几杯马尿下肚,刘海中更是舌头都捋不直了,满嘴跑火车:“我跟你们说……我们厂……厂党委的李书记……那是我铁哥们儿!上个礼拜还一块儿喝酒呢!他说……他说下一步就要提拔我当……当副主任!”他拍着胸脯,说得斩钉截铁。旁边文字无情揭穿:“事实:刘海中与李书记仅在全厂大会上见过几次,从未私下接触。提拔副主任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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