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有点惨啊,越写越没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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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啊,就像姑娘的胸,一躺下就没了。
附近几个屯子的知青都报名参加了考试,考场设在县一中,屯子里安排六斤叔驾了牛车拉他们去考试。
龚美辰和屯子里的大部分知青都报了名,沈长安反而成了那个少数派了。
龚美辰先后来了两次,催促沈长安也抓紧报名去参加考试,俩人还爆发了几次口角,一次比一次激烈。
尽管沈长安反复和她说了自己的理由,他打算明年有机会先回城,在帝都参加明年的高考,可俩人还是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最近的一次是报名时间截止的那天,龚美辰歇斯底里的和沈长安吵了起来,她认为沈长安不思进取,以后就跟不上她的脚步,说难听点就是配不上她了,她甚至把放在沈长安这里的衣物、洗漱用品雪花膏什么的全都收走了。
老慕和闻老太太一直苦劝不听。
龚美辰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12月底,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冬季考试开始了。
考试的时间过的很快,短短两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考完试后,屯子里的知青都回来了。
沈长安可以看出来,考完后大家的情绪不高,连续几天大部分知青都躲在屋里不出门。
蔡小婉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成绩不会太好,她的心态倒是平稳,但是她连续几天张国栋、张美霞他们几个偷偷的在角落里流泪。
为没有抓住高考这个翻身回城的机会,又害怕明年还不知道有没有再次高考的机会伤心不已。
这天下午,雪越下越大。
“轰隆”的一声。
马号知青点女知青住的屋子被大雪压塌了!
“美霞!”女知青屋里突然就传出一声带着干哑的嘶喊声,随即就是嚎啕大哭。
前院男知青们听到屋塌的声音和女知青的高声尖叫,赶紧都冲过来察看。
大家发现屋子被雪压塌了一边,那个位置刚好是把张美霞给埋在雪堆里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清理,把埋在雪堆里的张美霞拖了出来。
张美霞觉得自己是听到了房梁断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细听,就陷入了黑暗,像是走过阴冷的黄泉路。
被人拖出来后,张美霞吓的嚎啕大哭!
崔丽红赶紧把她身上的雪拍了,拿干毛巾擦头发。
男知青们连忙把炉子拉过来,这要是感冒了可是能要人命的大事!
张美霞靠在崔丽红怀里沙哑着嗓子哭唧唧地问:“我这是到了哪一层地狱了?!”
“没事儿!没事儿!”
“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啊!”张美霞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蔡小婉喂她了几口水。
“参加高考,考试的题目尽是我不会的,这不玩犊子么!”“考学、参军、招工,回城什么都轮不到我!”这句话触动了现场大家的情绪点,大家都戚戚然的感同身受。
“现在躲回知青点,屋塌了,其他人没事儿,就我被砸了正中!额头上还被砸了大包。”
“幸亏没被房梁砸到脑袋,不然就麻烦了,东西都被男知青们抢出来了。”
咱怎么知道你造了什么孽才砸成这样,你心里也还是挺有数的嘛,崔丽红忍着笑回答她。
听她嚎了一阵儿,收拾完东西的男知青围过来问候的时候,看见她额头红通通的一个大包,实在是没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你们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人都受伤了你们还笑!”蔡小婉骂道。
“怎么办?屋子修是肯定没这么快的,晚上我们怎么睡啊?屋子塌了晚上是要冻死人的。”崔丽红问道。
“你们要不先搬去后面沈知青的马厩院子去吧,他那边不还有一间西屋是空的吗。”张国栋在一旁说道。
“这边到时候让屯里出钱修修才能住人了。”
“是啊,沈知青那里天天都有好吃的,咱们过去蹭饭可就方便了!”张美霞一听高兴的蹦了起来,额头顿时不疼了。
“不好吧,沈知青还要负担他干妈呢……”蔡小婉犹豫地说道。
原本俩人还有些小暧昧,战备趴战壕时蔡小婉甚至愿意俩人都牺牲在一块了;
可是自打上次无意间听到了沈长安和龚美辰的屋角后,她就很少到马厩院子去了。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哎呦,我们搬过去又不占他的便宜,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不知道?龚美辰为了高考都和他都已经闹翻了!”张美霞已经准备起来收拾了。
“全公社都知道了……”崔丽红说道。
“哎,美霞,你这棉鞋都已经湿了,你还在这屋里先烤烤火,我去整理东西吧,你再冻感冒就抓瞎了。”崔丽红赶紧拉住张美霞。
冬天里头日头短。
等她们把东西收拾好跟着男知青们帮忙,把被褥东西和柴火粮食都搬到马厩院子去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外头又下雪了,我的妈呀,一脚踩雪里头,那雪都能到我大腿了,冻死个人哟。”沈长安一进门先跺了跺脚,摘下帽子,一屁股坐在炉子跟前的小马扎上不停呵着气。
“干妈,我又拖了一颗大树回来,这下估计能烧到过年了,晚上吃啥?”
一转头,他看见自己的炕上,干妈、老慕、蔡小婉、张美霞、崔丽红五六个人不吱声满满地坐了一炕。
“哎?……怎么全在这呢?这怎么个情况啊。”从沈长安进门到现在,几个大活人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句话。
老慕赶紧拿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给沈长安倒了热水给塞他手里头。
“先喝点热水暖和暖和。”干妈说道:“今天马号那边小婉她们的屋子被雪压塌了,支书他们已经过去看了,让她们仨先搬你这边的西屋住下,天暖了再修那边的屋子,屯里运了半车的煤炭过来。”
“屋塌了?人没事儿吧?”
“其他人都没事儿,就美霞被砸了个包。”崔丽红忍着笑说道。
“砸哪儿了?”
“额头上。”
“我瞧瞧,哟,成金角大王了!傻了咋整,谁养啊?”
“长安,我都这么倒霉了,你还取笑我。”张美霞刚说了一个字,就嗷嗷哭起来。
“哈哈哈,不笑不笑,那屋的炕烧起来没?这几天儿估计也得熬得够呛,轻松不了。”
张美霞一开口就是哭腔,刚才好不容易才劝停。
原本马号那边连过冬的煤都烧完了,可把蔡小婉和崔丽红愁死了,现在因祸得福,搬到这边啥都不缺了。
回过头看张美霞好歹是没流泪,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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