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码头的探照灯在暴雨中划出惨白的光弧，顾南星跟着沈砚之穿过锈迹斑斑的集装箱，鞋底在积水中溅起黑色的涟漪。沈砚之的手指在集装箱表面轻叩，暗号般的节奏惊醒了暗处的黑影——青龙会的暗哨从阴影中现身，袖口的青龙刺绣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少东家，霍氏的‘海神号’货轮已靠岸，”暗哨递来热成像仪，“甲板上有三十七箱货物，铅封标记与1995年矿难走私案一致。”沈砚之点头，将顾南星的玉牌贴近集装箱缝隙，翡翠特有的荧光瞬间穿透铁皮，映出箱内码放整齐的微型冲锋枪，枪托处刻着与季氏翡翠相同的冰裂纹路。
“用翡翠矿渣伪装军火，”沈砚之冷笑，瑞士军刀在掌心翻转，“霍氏的航运、季叔的珠宝矿、程氏的AI加密，当年的铁三角又重聚了。”他忽然握住顾南星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集装箱锁孔，“试试用胎记激活季氏的电磁干扰。”
顾南星的左肩传来微烫的触感，锁孔突然迸出火花，电子锁应声而开。箱门滑开的瞬间，腐臭的海水味混着金属硝烟味扑面而来，最上层的军火箱上贴着“山茶花贸易公司”的标签，与第7章暗室中发现的走私提单完全一致。
“他们在等季叔的密钥，”沈砚之指着货轮顶部的信号塔，程氏的AI正投射出闪烁的山茶花图案，“只有拿到季氏金库的坐标，才能把这批军火藏进当年的矿洞。”他忽然皱眉，热成像仪显示货轮底舱有二十个热源正向码头移动，“霍氏的雇佣兵，装备了程氏的反翡翠干扰器。”
顾南星的手机震动，季怀瑾发来加密信息：“1995年矿难幸存矿工已送达码头，他们能指认季叔当年的杀人现场。”她望向远处阴影里的老人，胸前的工牌写着“陈淑芬同事”，突然想起第3章中沉尸码头的护士，正是被这些人目击调包案的关键。
“霍建邦来了。”沈砚之低声提醒，货轮甲板上，霍氏继承人正倚着栏杆冷笑，手中的香槟杯映出顾南星的倒影，“带着程氏的AI控制器，看来是想当场验证季氏密钥。”
暴雨突然转急，霍建邦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沈砚之，你带着季家的野种来送死？”他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电脑，“程氏的系统已经锁定季氏金库，只要我按下这个键——”屏幕上，深城码头的地图正被红色阴影覆盖，“整个码头都会成为陪葬品。”
沈砚之的军刀骤然出鞘，却被顾南星按住。她解开风衣，左肩的蝴蝶胎记在探照灯下泛着微光，玉牌与首玺在胸前共振：“霍少忘了，季氏密钥不仅能开金库，还能——”她将首玺举过头顶，凤凰的尾羽突然指向货轮底舱，“定位每一件沾着季氏翡翠的武器。”
货轮底部传来连续的爆炸声，三十七箱军火同时启动自毁程序，翡翠伪装层在高温中析出剧毒气体。霍建邦的脸色骤变，平板电脑显示所有武器信号正在消失，他终于暴怒：“杀了他们！就算拿不到金库，也要让季氏断子绝孙！”
雇佣兵的枪声打破雨幕，沈砚之拽着顾南星躲进废弃的起重机操作室。顾南星透过锈迹斑斑的玻璃，看见青龙会成员从集装箱顶部滑降，军刀与雇佣兵的枪械碰撞出火花，而沈砚之的目标明确——直奔霍建邦手中的AI控制器。
“顾小姐，”老金的声音从耳麦传来，“矿难幸存者说，季叔当年在3号货柜杀害陈淑芬时，曾提到‘沈氏的运输路线是最后一道保险’。”顾南星心头一震，想起第7章暗室里沈建国的密信，原来沈家当年不仅参与调包，还为走私军火提供了地产项目作掩护。
“南星，接住！”沈砚之的声音穿透枪声，AI控制器被他用军刀钉在操作室墙壁上。顾南星立刻将玉牌按在控制器表面，季氏翡翠特有的光谱瞬间击溃程氏的加密系统，屏幕上浮现出季氏金库的三维地图，而代表黄金的红点，正位于他们脚下的码头地基深处。
“原来金库入口就在这里，”顾南星望着地图上的蝴蝶标记，与她的胎记完全重合，“霍氏和季叔想炸掉码头，掩盖走私证据，同时毁掉金库入口。”她忽然指向货轮甲板上的倒计时装置，“还有三分钟，他们要引爆码头的天然气管道。”
沈砚之的瞳孔骤缩，抓起控制器破解程序：“老金，让青龙会成员退守17号仓库，那里有季氏的防爆门。”他忽然看向顾南星，眼中闪过决然，“你带着幸存者去仓库，我去关掉引爆装置。”
“不，”顾南星按住他的手，举起首玺，“季氏密钥需要血脉激活，我和你一起去。”她望向操作室外的暴雨，想起第6章中玉牌与首玺合并时的共振，“还记得在金库时吗？只要我们在一起，凤凰就能展翅。”
两人在枪林弹雨中冲向信号塔，沈砚之的军刀精准切断雇佣兵的绳索，顾南星则用玉牌干扰程氏的红外线瞄准。当他们登上货轮甲板，倒计时只剩三十秒，霍建邦正疯狂地敲击着引爆键盘，山茶花胸针在他胸前剧烈起伏。
“顾南星，你以为拿到密钥就能赢？”霍建邦嘶吼着掏出枪，“二十年前你母亲就是死在这里，现在你——”话未说完，沈砚之的军刀已划破他的手腕，枪支掉入汹涌的海水中。顾南星趁机将首玺插入信号塔的卡槽，凤凰的眼睛突然亮起，倒计时数字开始倒转。
“不可能！”霍建邦瘫倒在地，“程氏的AI不可能被翡翠破解——”沈砚之冷笑，拽起他的衣领：“你忘了，季氏翡翠的生物电频率，天生克制你们这些电子垃圾。”他指向远处驶来的警艇，“还有，青龙会早就把你们的走私证据，匿名寄给了深城海关。”
顾南星看着信号塔上的凤凰投影，突然发现塔基处刻着一行小字：“1995.10.12陈淑芬之墓”。她蹲下身，玉牌与地面的凹槽完美契合，石砖下露出金属盒，里面是陈淑芬的临终录音：“南星，沈先生说调包是为了保护你，但霍氏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季家……”
警笛声中，霍氏的雇佣兵陆续投降，顾雪柔被青龙会成员从底舱押出，山茶花丝巾下的伪造胎记在雨中狼狈不堪。顾南星走向3号货柜，那里的血手印在暴雨中若隐若现，与她的胎记形成跨越二十年的呼应。
“少东家，”老金汇报，“程氏的AI系统显示，季叔正在转移最后一批黄金，目的地是港岛半山的霍氏庄园。”沈砚之点头，看向顾南星手中的录音盒：“看来，我们的下一站，是港岛。”
顾南星望着沈砚之在暴雨中挺拔的背影，想起第7章暗室里他面对父亲密信时的隐忍，想起第8章烫伤真相揭露时他眼中的心疼。码头的探照灯突然全部转向他们，在雨幕中勾勒出青龙与凤凰交叠的剪影——那是粤圈新的秩序，在黑市交易的硝烟中悄然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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