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深秋的夜风卷着细沙拍打沈氏祖宅的青砖墙，顾南星跟着沈砚之穿过爬满紫藤的月洞门，鞋底踩过百年苔藓发出细碎的声响。沈砚之的手指在门楣的青龙浮雕上连点七下，砖缝间突然渗出荧光，勾勒出隐藏的石阶——那是第7章暗室惊魂中出现过的青龙会密道入口。
“祖宅的安防系统由程氏AI维护，”沈砚之抽出瑞士军刀，刀刃在月光下映出墙体内的红外线网格，“但青龙会的初代龙头在砖雕里设了生物识别，只有沈家血脉能激活。”他忽然停步，目光落在顾南星颈间的玉牌上，“或许，季家血脉也行。”
顾南星将玉牌贴向浮雕的龙目，翡翠与青砖碰撞出清越的鸣响。石阶应声下沉，露出通往地下的青铜旋梯，梯阶上的青龙浮雕在她靠近时逐一亮起，龙爪掌心的凹槽与她的玉牌完美契合。沈砚之的手虚护在她腰后，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带着经年握刀的冷硬。
“少东家，老夫人房里的监控显示，沈先生今晚三次进入书房。”老金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程氏的AI在祖宅地底检测到异常磁场，与季氏金库的翡翠共振频率一致。”
地下三层的青铜门前，沈砚之忽然按住顾南星的手，指腹划过她掌心的薄茧：“当年我祖父与季怀远的父亲定下盟约，将沈家祖训刻在门后。”他调出手机里的暗室图纸，“但根据第7章发现的军火蓝图，真正的祖宅密码，藏在青龙与凤凰交尾的浮雕里。”
顾南星顺着他的指引望去，门楣中央的浮雕上，青龙缠绕凤凰，尾羽交叠处形成太极图案。她忽然想起季氏金库的生物识别系统，将玉牌与沈砚之的青龙刺青重叠在太极中心，翡翠与皮肤接触的瞬间，青铜门发出轰鸣，缓缓开启。
暗室中央的胡桃木柜上，摆放着沈氏历代家主的灵位，最顶层的相框里，沈建国与季怀远的合照被红笔圈住——正是第7章暗室中发现的调包案当天合影。顾南星注意到灵位前的香炉里，燃着与季怀远书房相同的檀香，烟雾在监控镜头前形成诡异的漩涡。
“看这个。”沈砚之抽出灵位后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深城码头的等高线，每个货柜编号旁都标着“青龙”与“凤凰”的交叠符号，“1995年的码头走私路线，沈家的地产项目‘星辉港湾’就是走私中转站，而季氏的翡翠矿——”他指向地图中央的蝴蝶标记，“正好覆盖在金库入口上方。”
顾南星的手机震动，季怀瑾发来紧急信息：“沈建国今晚联系霍氏，准备启动‘山茶花计划’——炸毁祖宅地底的金库入口。”她望向沈砚之，后者正用军刀撬开地板，露出底下的炸药引线，导火索上的火星距离炸药堆只剩三十厘米。
“老金，切断祖宅的电路！”沈砚之拽着顾南星冲向暗室密道，军刀在黑暗中划出火星，“南星，用玉牌定位季氏翡翠的磁场！”顾南星闭上眼睛，感受左肩胎记与玉牌的共振，指尖突然指向东侧墙壁：“那里！翡翠矿脉的走向！”
密道尽头的石壁在玉牌光芒中浮现出凤凰图腾，顾南星将手掌按在图腾中心，胎记的荧光与石壁内的翡翠矿脉产生共鸣，石壁应声裂开，露出藏在墙体内的鎏金铁盒。沈砚之踢开炸药引线，快速翻阅铁盒内的文件，突然僵住——最底层是沈建国的亲子鉴定报告，生母栏写着“陈淑芬”。
“陈淑芬？”顾南星想起第3章中沉尸码头的护士，也是母亲的好友，“难道你——”沈砚之的喉结滚动，指腹划过报告上的日期：“1995年10月12日，调包案发生当天，也是我的出生日期。”他忽然冷笑，“原来我不仅是沈家太子爷，更是季叔口中的‘青龙会叛徒之子’。”
暗室顶部突然传来混凝土碎裂声，沈建国的声音通过广播传来：“砚之，带着顾南星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顾南星看见监控画面里，沈建国握着枪，身后跟着戴山茶花面罩的霍氏雇佣兵，胸前的青龙刺绣被划得粉碎。
“父亲早就知道我在查调包案，”沈砚之将亲子鉴定塞进顾南星手中，瑞士军刀在掌心翻转，“他当年参与调包，既是为了沈家崛起，也是为了掩盖我是陈淑芬儿子的事实——毕竟，青龙会龙头的私生子，不该活在阳光下。”
顾南星忽然想起第7章暗室里的密信，沈建国写给季叔的那句“婴孩已妥善安置”，原来“婴孩”指的是沈砚之，而真正的沈家继承人，从出生起就被卷入阴谋。她将玉牌贴向密道深处的翡翠矿脉，矿脉突然发出强光，照亮了石壁上的血字：“沈砚之，1995.10.12，青龙会第37代继承人。”
“跟紧我。”沈砚之拽着她冲向通风管道，军刀精准切断监控线路，“祖宅的密码不是数字，是血脉——青龙与凤凰的交合，季氏与沈家的盟约，还有——”他指向顾南星的胎记，“你我注定纠缠的宿命。”
通风管道尽头是沈砚之的卧室，顾南星撞进熟悉的雪松气息里。床头的速写本摊开着，最新一页画着她的侧脸，蝴蝶胎记被描绘成展翅的凤凰，旁边标注着“1995.10.12，调包日，南星生”。她忽然明白，沈砚之深夜在工地画的不仅是建筑图，更是对她命运的追溯。
“少东家，沈先生带人进了地下室！”老金的声音带着爆破声，“程氏的AI在祖宅地底检测到季氏金库的坐标，他们要毁掉所有证据！”沈砚之突然按住顾南星的肩膀，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牌：“带着亲子鉴定和军火蓝图从密道离开，我去拖住他们。”
“不，”顾南星将玉牌按在他胸前，感受他剧烈的心跳，“还记得码头对峙时吗？凤凰与青龙本就该共生。”她指向速写本上的凤凰，“你的图纸早就画出了祖宅密码——青龙的鳞片数对应季氏翡翠的切面，凤凰的尾羽数对应沈家祖训的条数。”
两人同时望向墙上的青龙挂毯，77片龙鳞与季氏翡翠的77个切面完美对应。沈砚之快速数过凤凰尾羽，21片——正是沈家祖训的21条。当他将数字输入密道密码锁，地面突然震动，地下室传来炸药引爆的轰鸣。
“他们炸了暗室！”顾南星被沈砚之护在怀里，看着天花板的碎石簌簌落下，“金库入口！”沈砚之忽然笑了，指腹划过她手背的翡翠戒指：“季怀瑾说过，金库入口不止一个，而真正的密码——”他看向她的胎记，“在你我身上。”
密道出口外，青龙会的黑衣人已包围祖宅，老金带着程氏的技术人员冲进来：“少东家，沈先生被捕，霍氏的舰队正在逼近码头！”沈砚之点头，将亲子鉴定交给老金：“去季氏老宅，把这个交给季怀远——沈建国不仅参与调包，更是青龙会的叛徒。”
顾南星望着沈砚之在夜色中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在暗室说的“青龙会第37代继承人”。祖宅的青砖上，青龙与凤凰的浮雕在爆炸余温中若隐若现，而她手中的玉牌，正与沈砚之的青龙刺青产生新的共振。
“接下来去哪？”她跟上他的脚步，看着沈砚之掏出手机定位季氏金库的新坐标。沈砚之忽然转身，月光照亮他眼中未褪的硝烟：“去季家老宅，带着亲子鉴定和军火蓝图，让季怀远看看，当年他信任的沈建国，究竟在调包案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