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我成了韦爵爷在鹿鼎记里泡妞 > 第180章 镜影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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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翔的指腹在地图残页上反复摩挲,纸背的压痕硌得掌心生疼。

营地篝火噼啪炸开,火星子窜到他眼前,恍惚间又变成幽冥谷血池里翻涌的符文。

坐标吻合。林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这个总捧着罗盘的青年正将三张羊皮图摊在石桌上,青铜镇纸压着边角,极速网吧南,废弃的玄真观——他指尖点在残页边缘若隐若现的星图上,月掩毕宿,对应地面方位正好是观后老槐树下。

老四把板斧往地上一剁,震得石屑飞溅:那还等啥?

老子今晚就砍开那破庙门!

急什么。老大用拂尘扫了扫道袍上的草屑,他是队伍里最年长的,眉间有道刀疤,幻魔宗能把归墟之眼藏在玄真观,必然布了机关。他抬眼看向高翔,你说呢?

高翔捏紧残页,能感觉到指尖在发抖。

三天前陈帮主被幻魔宗分尸的惨状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些江湖义士临死前攥着他衣角的手,此刻正化作残页上的血字灼烧他的掌心。去。他声音发哑,今晚子时,摸进去。

玄真观的断墙在夜色里像头蹲伏的野兽。

高翔贴着墙根,能闻到青苔混着腐木的腥气。

老四的板斧被他死死按住——这莽汉差点踹翻门口的破香炉。

隐身符只能撑半柱香。苏璃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月光下她的道袍泛着冷光,手里的黄符滋滋冒着白烟,我探路,你们跟着影子走。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就像被墨汁晕开的画,眨眼间消失在空气里。

高翔盯着地面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喉咙发紧。

三天前在幽冥谷,苏璃的桃木剑刺进幻魔教徒心口时,他也见过这种紧绷的弧度——她的手腕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

咔嗒。

细微的机簧声从观后传来。

高翔打了个手势,众人贴着墙根摸过去。

老槐树的枝桠在头顶交错,月光漏下来,正照在树底下那块刻着二十八星宿的青石板上。

苏璃的影子突然凝在石板前。

高翔看见她虚按的手掌——那是停下的暗号。

下一秒,石板上的星图突然泛起青光,七颗代表北斗的石珠缓缓升起。

星象锁。老大压低声音,对应子时的天枢星位。他从道袍里摸出个青铜算筹,在掌心快速掐算,天枢在子,天璇在丑——

苏璃的影子动了。

她的手指精准点在天枢石珠上,青芒骤然暴涨,石珠咔地陷进槽里。

紧接着是天璇天玑,七声脆响连成串,石板突然下沉,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地宫里的霉味比高翔想象中更重。

他摸出火折子,昏黄的光映出石壁上斑驳的符咒。

老四举着板斧当先下去,却在第三步突然踉跄——地面像被翻了个儿,他的板斧当地砸在头顶的石壁上。

操!老四的骂声在空间里扭曲成回音,这破地方在转?

高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见老大的道袍下摆倒垂着飘向头顶,林嘉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连火把的光都在倒流。幻魔镜的力量。老大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绷,幽冥谷的血池只是引子,这里才是镜界的投影。

话音未落,前方的黑暗里突然走出个高翔。

不,是像高翔的东西。

他穿着同样的短打,左脸有道和陈帮主临死前一样的血痕,眼里泛着死灰色的光:你救不了他们。它的声音像碎玻璃刮过耳膜,陈帮主的血还没凉,赵六的铁枪已经断在祭坛上——

住口!高翔的拳头砸在幻影胸口,却像打在棉花上。

幻影的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那力道真实得让他喘不过气,你根本保护不了苏璃,保护不了双儿——

高翔!

苏璃的尖叫刺穿耳膜。

高翔转头,看见另一个苏璃正用桃木剑抵住她的咽喉。

那个幻影的道袍染满血,眼睛里是高翔在幽冥谷见过的绝望:你当初就该跟着师父回终南山,现在不过是陪他们送死。

老四那边更惨烈。

他的幻影举着断成两截的板斧,脸上挂着和三年前败在金刀门手下时一样的屈辱:废物,连自己兄弟都护不住——

背靠背!老大的拂尘扫开扑来的道士幻影,他的幻影留着长发,手里握着当年被他亲手折断的婚书,道心不坚者死!他暴喝一声,手中拂尘化作金芒,结阵!

高翔咬着牙撞开掐住自己脖子的幻影。

鲜血从嘴角渗出来,他能尝到铁锈味——这不是幻境,是心魔幻象在啃噬他们的精神。林嘉!他吼道,星图!

用星图破幻!

来不及了!林嘉的幻影正抱着头尖叫,他的幻影是个缩在书斋里的文弱书生,我根本看不懂这些星象,我就是个废物——

一道白光劈开黑暗。

神秘剑客不知何时站在地宫中央,他的剑比在幽冥谷时短了三寸,剑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这里是投影。他的声音像寒潭里的冰,幻魔镜的本体在更深层,但这些幻影是你们的执念所化。

他的剑指向高翔的幻影:恐惧救不了人。剑光闪过,幻影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黑雾消散。

接着是苏璃的幻影:愧疚只会拖后腿。又是一剑,幻影的桃木剑当啷落地。

老四的幻影还在骂骂咧咧,神秘剑客的剑突然转了个弧度:愤怒要留给敌人。黑雾裹着断斧碎片四散。

最后是老大的幻影。

那道士举着婚书的手在发抖,神秘剑客却没有出剑。

他盯着幻影的眼睛,轻声说:放下,才能拿得起。

幻影的身体逐渐透明,老大突然踉跄着扶住石壁,脸上全是冷汗:谢...谢。

高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他抹了把脸,抬头看向地宫最深处——那里悬浮着一面一人高的青铜镜,镜面翻涌着黑雾,每一缕黑雾里都映着不同的场景:幽冥谷的血池、陈帮主的尸体、双儿在扬州城喊他名字的模样。

这就是幻魔镜。神秘剑客的声音沉得像块铁,它在吸收你们的执念,等黑雾浸透镜面,现实与虚幻就会彻底混淆。

高翔握紧腰间的玉简——那是陈帮主临死前塞给他的,说是能破幻魔镜的关键。

他能感觉到玉简在发烫,像团火在烧他的掌心。怎么关它?

用你的执念。神秘剑客的剑指向镜面,不是恐惧,不是愧疚,是你最想守护的东西。

地宫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很多。

像是有无数人正踩着落叶往玄真观方向过来。

高翔竖起耳朵,听见有人压低声音说:青云寨的人到了,其他门派的兄弟也快到齐了。

神秘剑客抬头看向头顶的黑暗,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他们来得正好。

高翔握紧玉简,镜面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

他看见双儿在镜中对他笑,阿珂的身影从黑雾里浮现,还有陈帮主、赵六,所有他想守护的人都在镜里望着他。

我要护着他们。他轻声说,护着所有不该死的人。

玉简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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