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平刚刚一声大吼,活生生吓住了正准备砸桌子的捕快,他高举着木桌看着满脸怒容走来的赵太平,似乎觉得下不来台,又或是觉得丢了面子,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往下一砸,力道之大砸的桌子支离破碎,木屑横飞,
赵太平离得稍远好歹躲开了一些,却注意到还有不少粘在了袁老的身上和他身后的一位女孩子头发上,可怜那袁老一把年纪了,不得不边咳嗽,边陪着罪并护着自己的孙女,再看那孙女哭的满脸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往下落
再看那帮捕快的模样,一个个的目光带着挑衅和戏谑的目光看着袁家爷孙和试探赵太平接下来的反应,为首刚刚砸桌子的捕快更是一脸嘲讽的看着,开口道:
“哟,我道是哪位神仙呢,原来是尿的高啊?”紧接着,又瞥到了赵太平腰间的印子,“第一天来就替文县令做事,少爷你好大的威风啊~”
赵太平不想与这种人计较,上前一把拽开挡路的几个捕快,不顾他们的怒火,背对着他们向袁老走去,看着袁老轻声开口道:
“袁老,我今日身负县令个人之印,对本县安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开口。”
袁老看着赵太平身后凶神恶煞的捕快,又看了看势单力薄的赵太平,心中纵然有万般委屈不忍让赵太平独自解决这档子事,
“没啥事,就是陈到一捕快嫌我孙女上的茶水慢了点···”
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嘲讽打断了袁老的话:
“这位少爷第一天就当了县令的助手,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赵太平气乐了,一看双方的态度和反应大致就明白了事情的发展情况,这帮捕快平时就作威作福惯了,今日一路走来的时候,不少人对胡捕头这一帮人十分痛恶,对文县令却十分推崇。
同样是巡逻,文县令都是自己贴钱买东西,不抢不拿,此外还问问别的情况和需要帮助的地方。而这帮捕快刚来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吃拿卡要的威胁,甚至动手打人砸摊子。
捕快们刚开始巡逻的时候,就搞得宜县许多人怨声载道,今天赊了这家的账不还,明天抢了那家的酒菜。终于有一次一个老头的水果摊子被胡成踩了个稀巴烂,气不过于是一路飞跑到了文县令那里当场就跪下控诉捕快们的恶行,哭成一个泪人。
文县令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撩起官袍就跑到案发现场看到了满地狼藉,当场把这帮捕快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并且让胡捕头和捕快们道歉。无奈,胡捕头不仅道歉了甚至还赔了水果钱
此事之后,在文县令盯着他们的情况下,捕快们好歹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后来和平了一段时间,胡成越想越生气,一天下午正好撞见了文县令的夫人,上去先是说自己朝廷里有姐夫罩着恐吓了几句让文博一家人小心
然后胡成一看这位夫人倒也是长得美艳,一时起了色心,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最后正准备动手动脚的时候,文博的夫人早已气得怒不可遏,一把顺手拿起旁边的板凳对着胡成丢去,胡成刚刚一闪
文县令也闻声而来,看到面前这一幕,把夫人护到自己身后,上去对着胡捕头就是一顿连环巴掌和拳打脚踢,将胡成晕头转向的从街头打到巷尾。
胡成知道自己但凡打一下朝廷命官后果严重,于是手都没敢还,当着众人的面被打成了一个猪头,脸肿了三天才消下去。
赵太平一看躲在袁老身后的女孩子,知道今天除了袁老的孙女做了什么事被借题发挥了,还有就是冲我来的。想到此处,转身面对着为首的陈到捕快:
“陈到一,我没空跟你玩文字游戏,跟你把话挑明了吧。我一路巡访得知这里的人并不喜欢你们。”
“我不信你在文县令巡逻的时候也敢这么狂。我现在就在这里,咱们慢慢玩。”赵太平冷笑的盯着面前的陈到,
看着面前这小子言语直截了当,陈到脸上倒是气得白一阵青一阵,旁边的捕快们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赵太平:
“说你两句还摆上谱了?”
“就是啊,你连个官都不算也配教我们做事?”
“哥几个文县令都管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们的事?”
赵太平伸出脚随便勾了旁边一张板凳过来,往上那么一坐,正好卡在袁氏爷孙和一帮捕快之间:
“横行霸道还有理了?要么我们现在由我解决,要么去县衙内找文县令解决。反正这事不能在你们这里说了算…”赵太平语气变得越发坚定,真气不断地穿梭着随时准备动手
“毕竟我也没打算跟你们好好相处。”
听闻此言,陈到一反而纠结了起来,赵太平这些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他大哥胡成原本的计划和想法都被打乱了。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气定神闲的模样,陈到一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
“哥几个口渴,可是这丫头迟迟不上茶水糕点,不是没把我们几个当人看吗?”
“袁老头的茶水摊无非就是卖卖茶水和糕点,提供一下歇脚之处。今日我等兄弟们来此就为了吃点东西聊聊天,可是左等右等别说糕点了,茶水都没有一口。”说罢,陈到一暗里比划着,旁边一人心领神会,开口附和:“是啊是啊,所以我们气不过才砸了茶摊的桌子。”
听闻此言,赵太平甚是无语:
“找个借口都不会,真是一群蠢货。”
听到赵太平这段话,不仅是陈到一群人傻了眼,身后的袁老也吓得咳嗽都停了:
“他一直这么勇的吗?”
正想着,却看到赵太平转头对着袁老说道:“你们放心大胆说,”停顿了一下,开口补充道:“你们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或是明白了赵太平的别有深意,袁老身后的孙女擦干了泪痕站了出来,对着赵太平哽咽的开口道:
“赵大哥,我爷爷病了需要钱看大夫,今天我帮着爷爷做生意。可是他们每日来我们的茶水摊吃喝就是不给钱,今天我找他们要欠款,可他们就是不给。”
“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没有招待···”话音未落,陈到开口打断:
“欸我说小丫头你可懂点事,咱的茶水钱都是月末一结,这才是月中呢,宜县里大家都是月末一结,咱哥几个就不行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到你们大前天偷偷撕了我爷爷的账本,上个月的你们也没结清!”说罢,袁老的孙女掏出了破破烂烂的账本,上面被撕的破破烂烂,什么也看不清。
“你拿一个破账本就说咱几个欠钱,那钱也太好赚了吧,是不是只要我随便找个人写几个破账本再撕下来,再找个冤大头也可以说他欠钱了?”
“是啊是啊,说不定这账本就是你故意撕的,想赖我们身上。”
赵太平懒得再听,对着陈到一就是一巴掌
“我让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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