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些因秦牧而死之人,众人只觉心中一片悲凉。
拼上性命,救了个最无用之人。
“放屁!”
“谁说秦牧无用!”
可就在这时,高台之上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喝炸响!
寻声看去,只见程咬金正满脸怒色的等着台下围观之人。
“谁说秦牧无用!”
“若不是他拼死战到了最后,最后那十数突厥会落荒而逃?!丰州城中的百姓能安然无恙的等到我军来援!?”
说着说着,他忽的向前猛踏一步,一脸的愤慨!
此般情境。
众人无不是被其凶威震慑住了。
一个个都止住了嘴,不敢造次,但众人心中的不忿仍在,并没有因为程咬金的威慑减弱丝毫。
只不过碍于威名,不敢再言。
“老臣觉得。”
“众人所言未尝无理,此战秦牧的确是称不上匹夫之勇,属实有些牵强了。”
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
倒不震惊他说了什么,而是对此人敢公然回怼程咬金,赶到震惊!
谁!?
谁说的!?
众人难言惊异的向前望去,只见最前方人群退出了两丈空地,其中站着一个有些苍老之人。
萧瑀!
此人为李世民的姑父!
曾六次封为丞相后又被李世民罢免六次,此人虽口直心快,但却为大唐社稷奉献了一生。
传闻中,他对秦牧一直颇为赞赏,将其视为同道中人。
只是,他为何会出此言论?
是就事论事,还是另有深意,一时间众人心中无不是猜测连连。
而此刻。
程咬金看了一眼李世民,见后者并无所动,于是直接开口!
“萧大人此话何意。”
“匹夫之勇乃是陛下亲赐!而且,秦牧又不单单只代表他一人,他代表的是那一战为大唐献生的全部英烈!”
“有何牵强!?”
牵强吗?
程咬金觉得一点都不!
况且当时秦牧也说了,那一战能胜是所有人的功劳,不独他一人!
闻言。
萧瑀不可知否的点了点头。
“程将军若是这般说辞,我的确无以反驳。只是除去这代表含义,他的确无用。”
什么!
程咬金一听这话,顿时火气直冒!
“谁说无用!”
“当年他才十五,同龄下谁敢说自己能比他做的好!?”
“当年,秦牧委任县令后,精准预测出不久后会天降大旱,而他做的那些防治手段,更是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这叫无用!?”
‘嗡——’的一下!
程咬金的一声声大喝,如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天降大旱?
众人愣了一下,皱眉回想从前。
记忆中。
好像在贞观三年的时候,的确发生过一次旱灾,只是程将军也没必要拿此说事吧,这和秦牧有何关联?
即便有。
面对旱灾他一个十五六岁娃娃,能有多大作用?
想到这,众人看向程咬金的眼神中充满是疑惑与古怪。
“旱灾,我想起来了!”
可就在这时!
人群中突然有一人高呼出声!
“那年大旱,赤地千里,蝗虫漫天,天下各地都过的苦不堪言,却唯独那秦牧在任的那一县城,富甲一方!”
什么!?
还有这事?
此人的话,如同一并大锤,狠狠的锤在了众人心头。
下一刻!
“啊!我也想起来了!”
“当年旱灾之时,确有一县资源充沛,粮食富足!只是不知,竟然是秦牧上任的县城!”
“不过细细算来,秦牧那会只不过上任了数月而已,他是如何做到那般富足的?”
“那还用说!定是那秦牧上任后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哼,小小年纪便那般不当仍子,活该落得如今下场!”
“说的对!他活该!”
“……”
回想起当年的种种不堪,心中涌起了极度的不平衡感。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细说着当年秦牧种种的恶。
一时间,百姓们群情激愤,指责声,谩骂声,充斥在整片行刑场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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