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释龙传 > 刀头舔血稳局势 西行驻足遇良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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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剔头见她步伐紧快,忙喊了几声‘娘’,追了上去,余下两人道:“公子,你果真要跟他们合作?”。

司马天海叹了一口气,“二位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不妨说与你们,但希望二位不要对外宣讲。”。

二人齐声“我们的命都是公子所救,若有异心,天诛地灭。”。

司马天海止道:“不,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所以更要珍重,眼下形势紧迫,若是信得过我,事后我会将对二位和盘托出,只是现在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那二人听罢,连忙回道:“但凭公子吩咐。”。

司马天海近前,对二人耳语几句,便撤回身来,抱拳欠身:“此事关系成败,天海先在此谢过。”。

两人紧握司马天海的手,“公子放心,交代的事一定办到。”,说完,冲司马天海再施一礼,转身离去了。

司马天海见人都散了,身后跟着白羽裳行至一处僻静之地喊道:“好了,现在安全了,二位请现身吧。”,张乾元与白羽琳听罢,纵身来到司马天海身边,四人相视一笑,“怎么样,都听清楚了吧?”。

张乾元点头问道:“何时去见义父?”。

司马天海审视他一番,张乾元却不知为何便接道:“怎么,有哪里不对?”。司马天海转向白羽裳,“白庄主,你说谁才像张公子?”。

白羽裳愣了片刻,笑道:“当然是他自己了。”。

司马天海甚是高兴,“你我想到一起去了。”。

“你们再说什么?”。

“你们要去见李先生,金兀术定会派人跟随,此人也定是洪释和尚,以他对你的了解,假的很容易识破,更何况李先生,所以,让你这个真的前去,以真乱真,谁也不会起疑。”。

白羽琳没有听懂,便问道:“你们再说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白姑娘,方才我与金兀术的对话你也听到了,你哥哥也已经说过,若要让李先生将解蛊的方法说出,派个假的,怕被李先生识破,所以只能是乾元亲自去。”。

“不是还有杨山吗,让他带出来便可,何必这么麻烦?”。

司马天海摇摇头,“你不要以为杨山什么事都能做到,他只是个小角色,金兀术岂能如此轻易的将机密交给他,我的线人早已打探到,杨山自将噬心蛊带给李先生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金兀术也早已经把他调离了。”。

“怪不得,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传出消息来,难不成金兀术怀疑他了?”。

“这倒未必,你不想想,金兀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心思若不缜密,早就被人给害了,不过你们与杨山的事他不一定不知道。”。

张乾元点点头,“那依你二人所言,我们假戏真做,而且要让金兀术知道。”

二人齐声笑着,“正是如此,明日,我便带你去见李先生,羽裳,你立刻返回金兀术府上,将我的侍卫替换回来。”。

四人商议完毕,分开走了。

入夜,李御真将灯熄灭,正要入睡,却见烛火又亮了起来,便又上前将其吹灭,刚一转身,烛火却又再次亮起,李御真心下嘀咕,待再要灭灯之时,却听屋外传来动静,李御真自低头笑了笑,坐在桌边,接着一人便悄声推门而入,抬头望去,见那人正是司马天海,便冲他示意:“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坐吧。”。

司马天海躬身施了一礼坐到李御真对面,“外面我已收拾妥当,先生不必担心。”。

李御真点点头,望了望司马天海,“公子费尽心机,势要夺这噬心蛊,却是为何?”,司马天海见他豪不掩藏,便直奔主题,“金人残暴,宋朝糜烂,天海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可否将公子的打算告知与我?”

“先生想要知道哪些?”。

“时间还早,公子想说什么便说吧。”。

司马天海双手紧握,“这些年过来,天海虽说辛苦,但也有些收获,自我离家出来,见了这世道,便立下宏志要有一番作为,那时孤身一人,得益于年少勤奋,学了些本事,倒也做了些除危扶困的事,可后来眼见自身有限,结交了些江湖朋友,有的对我死心塌地,有的也算狼子野心。”,说到此处,他又苦笑一番,“先生知道,我刚才说的便似地狱鬼门这般,这酆都阎王手下门徒众多,不乏高手,因此我也只能掌控,清除不了。”。

“不错,若是没有公子对他的威慑,想必这地狱鬼门做下的坏事远不止现在这些。”。

司马天海听罢,顿感欣慰,“先生真是晚辈的知己,几句话便说到了要害,除了这股势力,经过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晚辈身边也聚集了一大批人,因此野心也越来越大。”。

“哦?公子说的是野心还是志向。”。

司马天海会心一笑,“能得到先生的认可,也算晚辈的荣耀,野心也好,志向也罢,天海从未对自己的行为和判断有过怀疑,直到今日,晚辈从金兀术府上离去后,心下突然有些犹豫,为此便单独来找先生。”。

李御真嗯了一声,“高处不胜寒,公子的感觉我能明白,你先接着说,这事我们后面再谈。”。

“当年刘豫的下场,晚辈亲眼所见,不想重蹈覆辙,故此在金人面前,从不屈膝,今日答应金兀术帮他夺权,然后挥兵南下,可战争一旦打响,受苦的还是百姓,晚辈心下不忍。”。

李御真也站起身来,“以你对金兀术跟完颜昌的了解,他们任何一方夺权,都会怎么做?”。

“都说完颜昌怯战,金兀术好战,晚辈不以为然,完颜昌工于心计,表面上于宋朝主合,实际上他比金兀术更加危险,若是他掌权,手段会更加毒辣。”。

“大势不可挡,金国本就是靠战争起家,这是他们族人的本性,谁都无法遏制,所以无论你选谁或者置身事外,南侵是必然的。”。

“天海今日来对了,这世上能理解天海的,除了飞飞,也只先生一人。”。

“你看人很准,因此选了金兀术,此人刚而无谋,若是他率兵南侵,以岳飞韩世忠等人的能力,定会让金兀术吃些苦头,但金国势大,赵构瞻前顾后,游移不定,败的必然是宋朝,然后你再择机而动,是也不是?”。

司马天海拱手一拜,“正是。”。

李御真长舒一口气,“以往我还在怀疑乾元所言,我并不相信你能有如此大的实力能够撼动两个大国,但你我今日一番谈话,当真令我刮目相看,你说得对,宋朝已经烂到骨子里了,金国也不似辽国,他们本性野蛮,根基不稳,朝代更迭也是常见的事,所以,若你真的能为天下百姓着想,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司马天海大喜过望,未曾想李御真答应的如此痛快,竟有些颤抖,“你相信我?”。

李御真沉思良久,上前拍了拍他,“孩子,我相信你的能力,大胆去做吧,若是真能造福天下,我今日的选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成大事者,必定有舍有得,你今日来找我,也说明你害怕失去,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按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去做,最后才不会有负自己。”。

司马天海第一次内心被震撼到,一向强势的自己内心像是突然被打开了缺口,情感抑制不住的要宣泄出来,少倾才平复好心情,“我明白,事在人为。”。

“好了,多余的不说了,我只有一个请求。”。

“先生请讲。”。

“如果宋金交战,若是你与乾元等人直面,万望公子手下留情。”。

“先生放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天海即便身死,也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伤害。”。

李御真却笑了笑,“唉~我并非此意,如果真发生此事,公子大可换个方式,或将他们支开也可以。”。

司马天海听罢也笑了,“还是先生想的周全。”。

突然李御真脸色一变,叹了口气,“哎,只可惜了岳将军,你说的不错,即便他忠心耿耿,却也被忠义二字所累,若有可能,也希望公子护他周全。”。

司马天海只此却不作答,李御真知他心思,忙道:“好了,今日便不谈了,这是解蛊方法,我早已写好,只能你或乾元来取,想必金兀术也会惦记,我便再写一遍罢了。”,说完便将写好的纸张交于司马天海。

“明日我与乾元再来,我料洪释也会跟来,先生当如何应对?”。

李御真屡屡胡须口中念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二人相视一笑,司马天海拜辞李御真,回到府上。

且说程飞飞待了一天已至深夜,不见司马天海回来,放心不下,见天色晚了便让其他人回去休息,只自己在院门前焦急的等候,正在踱步间,却听门外传来金兵的喊声:“司马公子回府,都让开。”。

程飞飞连忙命人将门打开,看到司马天海的一刻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念道:“回来便好,怎么样,还顺利吧。”。

司马天海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直抱着,程飞飞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收获超出预料。”。

“太好了,怎么样,饿不饿,累不累,先进去再说。”,说完拉着他的手便往里面走,司马天海却一把将她抱起,“我只想跟你说会话,走吧,回房。”。

程飞飞羞道:“好。”说完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回到房内,司马天海将她放到床上,抚着她的脸,又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猜今日我与金兀术谈了些什么?”。

程飞飞坐起身来,依偎在他的怀里,“看你的样子,定是已将他拿下,不然他怎么会轻易放你回来。”。

“不错,还有一件更好的事。”

“哦?是什么。”。

司马天海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回来前我去见了李先生,他将解蛊的方法给了我。”。

“这解蛊的方法是一方面,得到他的认可才是真正令你开心的吧。”。

“能得到他的认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他在玉真门中的威望最高,又是张乾元的义父,我相信,他既然站在我这边,那张乾元很快也会想通的。”。

“乾元的心结在于岳将军,倘若你真的跟他刀兵相见,到时候让他置于何地?”。

司马天海面漏微笑,“今天李先生提点了我,真有那一天,便将他支开或者纠缠与他,我们都不要插手宋金两国的战事便罢了。”。

“能做到吗,以他的性格,为了岳飞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

“变数太多,这都是未知的,我想船到桥头自然直,走走看吧。”。

“好,不要多想了,早些休息吧。”,说完轻轻的在司马天海的脸上吻了一下。司马天海轻浮的看着她,嬉笑一声“好。”指尖发出一道劲力,将灯熄灭,又顺手将帐幔放下,享受着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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