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难以置信,身旁三人见状连忙将她扶起喊道:“四妹,四妹!”又转向司马天海道:“你为何杀她?”。
司马天海淡然道:“她的命本就是我救得,今日我便取了,有何不妥?”。
“那你将我们的一起取走吧。”三人痛惜。
司马天海望了三人一眼,“不必了,她便是个教训,以后你们以她为戒便可,收完尸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三人听罢将青龙抱起,只哭丧着出了院子。
金兀术心下大喜,看来司马天海为了维护自己不惜亲手将亲信杀了,更加笃定。
白羽裳跟张乾元想不通为何,这似乎跟自己对司马天海的了解完全不同。见那几人离开,张乾元便也离了院墙,等那几人出了府门,便跟了上去。随几人出了城去,见四周无人,便现身四人面前,三人立身道:“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在下张乾元,乃是司马公子的朋友。”,那三人楞了一下,喝道:“原来是玉真门的掌门,怎么,公子这是要半路截杀我们?”
张乾元笑了笑,“这倒不是,只是在下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尾随众位前来。”。
那年纪最长的人道:“公子此话怎讲?”。
张乾元近前,“在下略同些医术,可否让我替她把把脉?”。
三人听罢,连忙将青龙放下,张乾元上前观察一番说与三人,“她这是假死,司马公子没下重手。”。
“可是她早已没了气息,已经是个死人了。”。
张乾元盘坐在青龙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背后,发力运功,不多时,青龙便睁开了眼,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
等他起身,四人连忙称谢,年长者抱拳,“我们四人本是豫州五行门,在下齐恒昌,西方,庚辛,白虎,公子救治的这位叫做袁梅,东方,甲乙,青龙,这两位分别是邹靖,南方,丙丁,朱雀,魏涛,北方,壬癸,玄武。”。
张乾元还礼,“在下多问一句,中央应龙却是何人?”。
齐恒昌望了身后几人叹了一口气道:“哎,正是司马天海。”。
张乾元点点头,“跟我想的一样,刚才听司马公子所言,原本的应龙位该是不在了吧。”
齐恒昌有些惊诧,“你是怎么知道的,适才并未见公子在场啊。”。
“诸位或许不知,但司马公子定会知道,他更知道我会跟诸位前来。”。
四人不解:“这是为何?”。
张乾元轻轻叹气,“司马公子何等人物,我的一举一动,我的心思从来逃不过他,所以可以说是他安排我来见你们的,他只用内力将袁前辈心脉暂时封住,令其假死,实则是想以此来换取金兀术的信任,希望你们理解他的用心。”。
四人方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主人一反常态,我们从未见过他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他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料事如神,安排我来与诸位相见,定是别有深意,诸位可否明白他的心思?”。
四人毫不知情,互相望了望,皆想不出所以然来,张乾元见状忙道:“那可否将诸位与司马公子的事告知在下。”.
齐恒昌回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青龙也需要休息,不如我们寻个落脚处再说吧。”.
众人点点头,沿途寻了间茶棚坐下,点了壶茶,齐恒昌便开口道:“我们之间要从五年前说起,当日不知为何,我等尽在师门,不与外界来往,有一日,突然来了个和尚,便是今日在场金兀术身边的那个瘦高的僧人,身后还跟着一道一尼,率领一队金兵杀到,师兄曹纯丰被那和尚杀了,我等苦战,眼见就要全军覆没,突然杀出一人,身着黑衣,带着面罩,竟将对方全都击退,那些人走后,方知救我们的便是司马公子,从此之后,我等便铁心跟随于他。”。
张乾元点点头,齐恒昌接着道:“后来我们为了感谢他,便将五行阵法献与他,他倒也没有推却,随我等将阵法练成,不过说来惭愧,以往师门中五位功夫在伯仲之间的师兄弟练习时,少的也需十年八载,可他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便与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因此我们对他更加钦佩。”。
张乾元听罢,皱了皱眉,“恕在下直言,四位的武功与他相差甚远,学此阵法,对他用处不大,他却为何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来学。”。
齐恒昌回道:“我们也曾有过此问,他只是叹气,却未回答。”。
张乾元陷入沉思,众人见了,没有打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回神道:“既然今日的事都了了,那我们便就此分开吧,在下还有事在身。”。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今日众位前来可是得了司马公子的传信?”。
“正是,半年前司马公子派人传告我等,叫来此等待,因此三个月前我们便已到了这里,岂料也遇到姬如梦他们,昨日司马公子又派人找到我们,让我们今日入金兀术府上,方才有了刚才之事。”。
“诸位先回住处,且待司马公子指示,暂时不要露面了。”。
众人应了拜辞张乾元,张乾元不敢耽误,进城往司马府上赶去。
离着很远,果然见院子被金兵团团围住,张乾元正在沉思,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回身一看,见是白羽琳,便低声道:“怎么就你自己,鸿渐呢?”。
白羽琳做了个手势,领着他向转弯的巷子走去,待转过巷子,却见十多人聚在那里,张乾元一眼望去,惊喜万分,忙上前道:“眉山六老,巫山四侠,众位,你们怎么来了?”,那几人见到张乾元,便要齐齐的下跪,张乾元慌忙将众人扶起,“这可使不得。”。
周大安笑道:“这一拜公子当得起。”。
张乾元握着周大安的手,“这么多年不见,诸位可还好吧。”。
“自那一别之后,我们将程姑娘安全送回,便凑在了一起,游山玩水,过了两年的闲时,后来觉得无趣,便想起公子的话,想要北上找些事做,开始投身军营,却受不了那份约束,于是我们几个商议,自己拉些人去跟金人干,没想到被连续几次被击溃,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遇到了司马公子,他便说服我们跟着他,我们见他武功卓绝,气量恢宏,便答应了下来,此番前来,也是接到他的传令。”。
张乾元听罢,深吸一口气,白羽琳便问道:“怎么了?”。
张乾元苦笑,“司马天海果然没有骗我们,今日在太子府上,金兀术有心难为他,岂料来了八位武林人士,皆与众位一样,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也甘心为他卖命。”。
周大安摇摇头,“公子错了,似我等这种身手的,在司马公子身边数不胜数,不过他却一视同仁。”。
张乾元应了一声,朝向白羽琳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来时司马公子刚走,不久金兵便将这里围住了,司马天海料想的不错,那我们还要不要救人了?”。
张乾元摇摇手,“不必了,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白羽琳很是纳闷:“这是为何?”。
“今日他还伤了一位对金兀术不敬的手下,为的就是让他安心。”。
周大安诧异:“那我们又为何来此?”。
张乾元与小巷中来回踱步,将其中的事串联起来想了一边,自语道:“金兀术,完颜昌,司马天海的手下,噬心蛊,不,应该还有,到底是什么?对了,还有义父,司马公子说义父已将解除噬心蛊的方法找到了,那他为何迟迟不将解蛊的方法告知与我?”,突然间,张乾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转身道:“鸿渐,你与众人在这里看着,以免发生意外,只等司马公子回来便同回玉真门那里,琳儿,你陪我去金兀术府上,我们是时候要见一见义父了。”。
众人听罢,各自行动,李鸿渐携众人分散在街头,于暗处观察着府上的一举一动,两人便来到金兀术府上。
两人藏于暗处,见院中只剩些守卫,司马天海的手下及酆都阎王等人皆列坐于外殿,思道:“司马天海定是与金兀术在里面叙话了。”,便示意白羽琳绕过外殿,来到内殿正上方,揭开瓦片,果见二人正在商讨事情,只听金兀术道:“完颜昌就要动手了,倘若这次我能在皇帝面前立功,到时候大权独揽,便可以同你一起南下,以你的能力,再加上金国的铁骑,何愁大事不成。”。
司马天海起身,走到二人正下方大声道:“太子所言甚是,为此,我才将手下召集于此,来助太子。”。
金兀术大喜,“怪不得今日来了这么多奇人异士,原来司马公子早就计算好了。”。
“不过今日太子也看到了,他们多为汉人,宁死也不愿为殿下卖命,因此只能靠噬心蛊来控制他们,好教他们听命。”。
金兀术也起身来到司马天海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原来我一直以为你有二心,岂料都是多虑了,至于苗门主,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这个大可放心,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不会因私废公,不过我倒是有个请求。”。
“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便可。”。
“如今兵权不在太子手上,完颜昌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定然了解我与太子的关系,我希望太子再调拨些人手,以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金兀术思量片刻大笑起来,“这个容易,完颜昌若要叛变,定会加害于皇帝,这城中人多了也容不下,况且我这府中常驻万余人,已经足备,一会我便下令从城外再调派些人手就是了。”。
司马天海忙抱拳,“如此便多谢了。”。
金兀术连忙握起司马天海的手,“唉,跟我便不用客气了,不过,这转眼就半年了,李御真那里却一直没有动静,我们可等不及啊。”。
“太子错了,以我对李御真的了解,他该是早已将解蛊之法找到,只是不肯相告而已。”。
“不错,这不但是他的保命符,而且事关重大,他定不会轻易说出,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能从他口中套出解蛊方法的只有一人。”。
金兀术眼珠转动,笑道:“你说的是张乾元?”。
“正是,若太子放心,这件事便交给我去办吧。”。
金兀术楞了一下,接着说道:“好,不知公子有什么办法,不如直接擒了那小子,威胁李御真。”。
“这个我也想过,甚为不妥,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义字当先,绝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将解蛊之法说出,再有,若是李御真将拖延之法或者假的方法告诉我们,那我们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一炬了。”。
金兀术连忙点头,“不错,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那公子就多费心了,你自己去办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提。”。
司马天海谢过,拜辞了金兀术,便起身走至外殿,喊了手下,酆都阎王等人皆低头不敢对视,却听司马天海道:“你们不用担心,以往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好好为太子效力便是。”。
“是,主人放心,今后我等定会用心办事。”。
司马天海听罢,头也不回,出了太子府。
天色已暗,出了府门他对四人道:“如梦,你二人暂且回去休息,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今日之事断不可再提,这几日也不要乱走动。”。
四人领命,姬如梦又是浪骚,“你这负心人,何时带我去见见她?”。
司马天海无奈的笑了笑,“好姐姐,饶了我吧,等事情完毕,我再陪你共饮三杯。”,姬如梦心下满意,不料身旁的人偷偷地笑出了声,姬如梦斥道:“笑什么,再笑老娘也赏你们三杯,送你们去见阎王。”说罢,也不理会众人,转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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