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那人便是司马无量?”,墨舜华惊诧道。
张乾元细想片刻,“不是,时间对不上,司马前辈距今已将近两百年,而林前辈只这几十年的时间,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那人当是司马前辈的后人或者是传人。”
“也就是说是司马天海两兄弟的爷爷或者是太爷爷?”,李鸿渐道。
“按他二人的武功来算这是极有可能的。”。
“至于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王凌风道。
“那这两种剑法合并后可曾传下来?”张乾元问道。
王凌风摇摇头,“师父从那以后便闭关苦练,却始终悟不到其中的奥妙,含恨而终。”。
张乾元听罢叹息,“唉,如此精妙的武功失传真是一大憾事。”突然他猛地说道:“难道司马天海便是为了这个才去抢夺剑谱的?”。
“阿祥哥,你说什么?”白羽琳疑惑道。
“你们试想,司马天海作为司马无量的后人,定然知道这合并后剑法的威力,倘若这剑谱中藏有如何将这两种剑法合并的奥秘,他又未能从先人手中习得,那他会怎么办?”,张乾元道。
“当然是找到两本剑谱,然后将其中的奥秘合而为一。”,岳飞道。
“你们的意思是他是为了这两本剑谱才这样做的?”,李鸿渐道。
“不然呢?若是由司马前辈所留的剑谱里面藏有秘密是极有可能的,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何之前他一直为何苦苦追寻剑谱的下落了。”。
“依你所言,可御剑门那本是师门传下来的,当中应该没有秘密。”,墨舜华道。
“嗯,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事先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剑谱中没有秘密,后来他如何得知我们拿到司马前辈那本我也不知道了。”。
众人默然,张乾元又低声道:“他们将六合门擒到燕京这也能解释的通,但其他人却又是为何?”。
“你在说什么?”,白羽琳问道。
“哦,没什么,中间还有些疑虑,我想日后也便有分晓了。”。
“哎呀,好了,好了,什么剑谱不剑谱的,别再论了,大还丹我们也拿到了,我与你婆婆这便要动身回去了。”,周青山道。
“师父,我们刚见面您怎么又走,徒儿还没能好好谢谢您。”,岳飞道。
“对呀,我们二人也刚拜您为师,您还没有传我们武艺,怎么就走了?”,墨舜华有些埋怨。
“谢就不用谢了,那你看这路程遥远,我们身上也没什么钱,你要是真孝顺呢,不妨给师父点银子,师父跟师娘路上呢也能少受点苦。至于你们二人嘛,我将心法写给你们,然后再教你们几日,你们以后潜心修炼便可以了,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你们的大师兄就行了。”,周青山说向他的三个徒弟。
“死老头子,别瞎说。”,于婆婆斥道。
“怎么,我们身上又没有钱,这一路走下去我们住荒郊野外,吃野果野菜啊。”,周青山驳道。
岳飞听罢,慌忙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师父,师娘,徒儿孝顺你们也是应该的,不如这样,我们暂且在这里住上几日,乾元也还有事要做,师父也可以传功与师弟师妹,等事情完毕我便派人送二老回去,一路上的吃住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师父,只这银子也是您的,但您要先按徒儿的话照做方能给您。”,岳飞笑道。
周青山见了那锭大银后眼睛都直了,忙道:“难的徒儿你这么有孝心,好,就按你说的办了,你呢,先将银子给我看看,我都好久没见过这么大一锞了。”,说完便从岳飞手里抢来,把在手心里玩赏起来。
众人见了皆笑了起来。
“阿公深藏不露,琳儿,我们与高人生活了这么久,竟然一丝都没看出来。”张乾元笑道。
“他是什么高人,就是个老疯子。”于婆婆啐道。
“对了,王前辈,此番我们前来有一件重要的事,乾元现在是玉真门的掌门,要在此处选一个好地方,设立总坛,前辈可知哪里得当?”,岳飞道。
“哦?需要多大的地方?”,王凌风问道。
“可能得大一些,需要容纳三五百人。”张乾元道。
王凌风想了想,“这山下不远处有个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莫说是三五百人,便是千百间房舍也能容下。”。
张乾元大喜,“那劳烦前辈带我们去看看吧。”。
王凌风应了,便带众人前去查看,从山下赶来,于半山腰处指着他所说的地方,果然是个好地方,众人又连忙赶至那里,张乾元四处逛了逛,觉得十分满意,又与众人商议一番,便决定于此处设立总坛。
聚了几日,周青山便将自己的内功心法传与李墨二人,岳飞也从旁指点,二人自是进步神速,墨舜华告于众人道:“岳师兄只洞庭湖一战便名震四海,当真对得起武神称号,莫不如就将此门内功唤作‘武神心法’吧。”,周青山听完顿觉此名字简单霸气,便连连称好,当即定了下来。
过了半月,岳飞因军务在身便要起身回鄂州,临行前张乾元突然想到杨山的话,便对岳飞道:“大哥,还有一事,我们来的时候曾问询过一人,名叫杨山,是金兀术身边的人,他曾告诉我们说完颜昌将要谋反,倘若金兀术从中渔利,掌握兵权,恐对大宋不利,希望大哥回去后早作准备。”。
岳飞听罢点点头,“好,不管是谁来,我便让他有去无回,何况即便他们不来,朝廷早晚也会出兵北伐,大家都还有要事在身,不如就此别过吧。”。
张乾元心下不舍,红着眼道:“大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关山万里,也阻隔不了你我兄弟二人的情谊,贤弟,待大哥踏破贺兰山之时,定与贤弟痛饮几杯!”,岳飞握着张乾元肩膀笑道。
“那我便静候佳音,望大哥早日成功。”张乾元大笑。
“碧螺,婆婆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于婆婆不舍。
白羽琳扑在于婆婆身上,哭道:“婆婆,碧螺舍不得您。”。
“好孩子,别伤心,我们日后还会相见的。”,于婆婆连忙安慰她。
白羽琳方才起身,于婆婆忙帮她擦干眼泪,“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再让婆婆担心了。”。
“嗯,婆婆,你与阿公也要保重身体啊。”。
周青山大笑,“好了,丫头,你就放心吧,我武功这么高,谁能欺负的了你婆婆。”。
“也是,你武功这么高也只有被婆婆欺负的份。”白羽琳摆了个鬼脸。
周青山只白眼,“小丫头,你又戏弄我。”。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赶紧上路吧。”。
众人说完,各自拜别,又辞了王凌风,便一南一北分道走了。
行出老君山,张乾元勒住马,“鸿渐,舜华,我们就此分开,你二人回贺兰山,将总坛选址之事告诉义父,多派些门下弟子前来,我与琳儿便去寻秦先生,也让襄阳路派些人来,之后再去燕京。”。
二人依了张乾元的言语,又各奔东西去了,行了七日,方才到了贺兰山中。
“娘,李先生、田夫人。”,还未进门墨舜华便大喊起来,向屋里跑去,李鸿渐将马拴好也跟了进来。
“娘,李先生。”,墨舜华在屋里转了几圈,却未曾见到一人。
“奇怪,他们人呢?”,墨舜华自语。
“怎么了?舜华。”
“屋里没人啊,连素问跟灵枢也不在。”,墨舜华有些着急。
“是不是外出了,或者去了御剑门玉真门的分舵。”。
墨舜华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到桌子上,感觉手上有些尘土,便连忙用手在桌子上一擦,竟弄得满手是灰,急忙起身,“鸿渐你看,这里这么脏,显然是很久没人打扫了,看来他们已经离开有几天了。”。
李鸿渐却道:“你先别急,我们去玉真门、御剑门看一下,说不定他们都搬到那里去了。”。
墨舜华听完,连忙出了门,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向山下奔去。
“哎,你等等啊。”,李鸿渐在后面喊她。
二人来到玉真门分舵,进门见龚玉笙在堂内,墨舜华便连忙上前问道:“龚叔叔,我娘跟李先生有没有来过这里?”。
龚玉笙被她一问,有些纳闷,“没有啊,我们只半个月前上过一次山,见李先生跟萧夫人,田夫人还有灵枢素问都在,怎么现在不在了?”
墨舜华听罢心下更加着急,没等回复龚玉笙便径直跑了出去,骑上马又奔御剑门去了。
等到了御剑门,墨舜华进了山门也不理众人,便径直跑进殿里,董洪方却正在殿里值事,见她慌张跑来,便上前道:“小师妹,你回来了,大师兄他们呢?”。
“二师兄,我娘跟李先生在不在,还有田夫人他们?”。
董洪方却也不知,“他们不是在李先生那里吗,并没有来过这里。”。
此时李鸿渐也连忙跑了进来,见墨舜华在那里着急打转,与董洪方各自示意后便道:“李先生住处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去了玉真门,也不在那里,白大哥他们还在不在?”。
“他们在,李先生那里地方小,他们便来这里住下了,就在后面,我喊人去叫他们。”董洪方说完,便安排一位师弟去喊白羽裳来殿中。
少倾,白羽裳便急急的赶来,见墨舜华满脸焦急,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大哥,李先生、娘、田夫人以及灵枢素问都不见了,玉真门那里也没有。”李鸿渐忙道。
白羽裳一听大惊,“怎么回事?”。
“我们从老君山赶回来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到处寻找,可还是没有他们的下落。”。
“走,带我去看看。”,说完三人便连忙赶去李御真那里。
三人进屋后,白羽裳将四周都查探了一下,对二人道:“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李先生不会武功,萧夫人重伤未愈,但只田夫人的身手若是要她束手就擒也不是件易事,何况还有灵枢素问二人,除非来的人都是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个。”
墨舜华听罢更是担心,哭道:“那会是谁,他们又去了哪里?”
“墨姑娘,你先别急,现在他们应该没有危险。”白羽裳道。
墨舜华回过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想,若是那些人要取李先生等人的性命,何必还要将他们带走呢?”。
李鸿渐也劝解道:“是啊,舜华,白大哥说得对。”。
墨舜华此刻方寸大乱,脑袋里不停地思索着,突然她起身说道:“难道是他?”
“你想到了谁?”。
“鸿渐,会不会是李乾中?那次他被我们打跑,会不会暗中跟踪而来,等我们都走了,他才下手的。”。
“舜华,你别激动,刚才白大哥说了,来的人不止一个,何况他武功随比田夫人要高,但要胜过她也不是件易事。”,李鸿渐抚慰道。
白羽裳思量片刻,“好了,我看这事有些蹊跷,不如我们同回御剑门吧,也好有个照应。”。
二人听罢,李鸿渐便扶墨舜华出了院门,共骑上马,回御剑门去了。沿途又去了趟玉真门,将事情告知,众长老听罢大惊,忙派人前去燕京送信,又撒出弟子各处寻找。
李鸿渐将张乾元的话带给众长老,众长老也分派人手前往老君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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