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岳大哥是如何拜您为师的?”张乾元又问道。
周青山有些神秘的笑了笑,“这个嘛,缘分,缘分,当日我从师兄那里出来下了山便遇到了我这徒弟,哦,对了徒弟,你叫什么名字?”
“师父,徒儿岳飞。”,岳飞连忙回道。
“岳飞?哇,你就是我们宋朝的大英雄,是不是?”。
岳飞连忙欠身,“师父授我武艺,岂敢辜负了师父的恩情,只得报效国家。”。
张乾元连忙赞道:“大哥早已名扬四海,天下皆知大哥的功绩,又何必自谦。”
周青山听罢心下十分高兴,趾高气扬的走向于婆婆,“怎么样?岳飞可是我的徒弟,要是让大伙知道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于婆婆啐了一口,“要是让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岳飞岳将军有你这样的师父会不会遭人笑话。”。
周青山有些不悦,“好歹他这一身内功也是我教出来的,难不成还能拖他的后腿不成。”
“师父待岳飞天高地厚之恩,我岳飞每在战场上杀一个敌人,都有师父一半功劳。”
周青山听了很是受用,“那你们都听到了,我现在的功劳也不小了,对了,好徒弟,你现在是什么官,能不能给我当当,让我也威风威风啊。”。
众人见他如此玩笑,也都乐了,岳飞一脸尴尬,“师父,这官职是朝廷授予的,我也不能私相授受,不过正如徒儿适才所言,徒儿的这点官职师父也是自然能够当得。”。
周青山喜道:“哦,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当得什么官啊。”。
墨舜华听了连忙插嘴道:“说起岳将军的官职啊,可是大得不得了,他现在是荆湖北路、京西南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了,这位前辈不去体验一把当大官的感觉实在是可惜了。”。
周青山不知道那些头衔到底是什么,便连忙问向她:“小姑娘,你说的这官到底有多大?”
墨舜华想了想微笑着回道:“嗯,总之就是很大了,足够你炫耀的。”。
周青山满足的笑着,似是再跟其他人炫耀,又拍着岳飞的肩膀,“好徒弟,你为师门争了光,为师很是高兴,以后你可要更加努力啊,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周青山的徒弟。”。
张乾元见他依旧像个孩子一般也有些无奈,“阿公,聊了半天,你也没告诉我们你两个的事情。”。
周青山此时心满意足才将当日之事道来,“我有一次来大师兄这里取‘大还丹’,又跟他吵了几句,便趁他不注意将他随身佩戴的宝剑带走了,刚下山就发现师兄从后面赶来,正巧碰到我的徒弟,我让他帮我引开师兄,为了答谢他,我就将那把剑送给他而且还传了他些功夫。”。
岳飞笑道:“不错,当日我见师父神色匆匆,便应他所托将王师伯骗过,后来师父还试探了我的功夫,见我膂力过人但内力平平,因此便传了我套心法,至今我也不知道这套内功心法叫什么。”。
周青山见他纳闷也不回答,只道:“哎呀,你管它叫什么干嘛,我也不知道该叫它什么,你只说它厉不厉害便罢了。”。
岳飞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听张乾元道:“阿公,您这套内功心法比黄帝真经还要厉害啊,当时岳大哥在洞庭湖的时候一人独战六大高手,若不是有无比浑厚的内功,量谁也是扛不住的。”。
周青山越发神气,便来回踱步俨然一副宗师的模样,“这心法吗,自然有一些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但我自离了师门后也是潜心历炼,北上天池斗恶龙,南下暹罗擒巨蟒,东入渤渊抗海潮,西,西,西边还没去过。”。
众人听他一说,都忍不住笑了,墨舜华接道:“前辈,西边我倒是去过。”。
周青山顿时来了兴致,“哦,小丫头,你到过哪里,好不好玩,要不带我去转转?”。
墨舜华却要故意吊他一吊,便说道:“带您去当然可以,不过有什么好处啊?”。
周青山有些心急,连忙问询:“你想要什么?”。
墨舜华思量片刻一把拉过李鸿渐,“前辈,你刚才已知道你的徒弟是个大英雄,殊不知我的夫君也是,他虽然没有岳将军那样的功绩,但同样有颗大侠的心,不信你问问大家。”。
李鸿渐被她这一说搞得有些懵,便问道:“舜华,你这是做什么?”
墨舜华没有回答他却又转向岳飞,“岳将军,鸿渐的事情您也知道,不妨您告诉周前辈吧。”。
岳飞也是搞不懂,只得犹疑道:“是啊,师父,仙人关之战李兄弟立下大功,也是英雄了得,吴玠吴琳两位将军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周青山审视着李鸿渐嘻嘻一笑,“真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竟然能得到大家的夸赞。”。
李鸿渐却有些不好意思,更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墨舜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摸摸头道:“都是大宋的子民,我也只是为国为家出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周青山十分欢喜,接着道:“嗯,虽然有些傻乎乎的,但人不坏,我呢,也知道这个小姑娘的意思了,她是想让你也拜我为师,让我也教教你,你愿不愿意啊?”。
众人都有些吃惊,只墨舜华面漏喜色道:“是啊,前辈你不光武功高强,连脑袋都比别人好使,难怪会教出岳将军这么优秀的徒弟来。”。
周青山更加神气,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我看你们两个都如此聪慧,不如都拜我为师吧,好跟我这徒儿一样将我的功夫发扬光大。”。
众人听罢大喜,李墨二人对望一眼忙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周青山连忙将他们扶起,冲王凌风显摆,“我今日又收了两个徒弟,师兄你是否后继有人啊?”。
王凌风知他是故意炫耀,便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头扭过,张乾元见势忙向王凌风道:“晚辈平素最爱用剑,前辈若是不嫌,可否点播晚辈一二招?”。
周青山见状有些不悦,愤愤地说道:“阿祥,亏得我们还是老相识,你还答应要照顾我们一辈子,怎么这就来拆我的台了。”。
张乾元连忙解释,“阿公,您刚才不是说了吗,王前辈是您的师兄,我想你二人的功夫肯定也在伯仲之间,若是只您的武功传了下去,而王前辈却没有传人,那到最后如何分个高下啊。”。
王凌风却将话题岔开,“我也不稀罕与他争个高低,这收徒之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张乾元听他一说只得作罢,周青山还想不依不饶,却见于婆婆白了他两眼,也不再接续。
“那好,王前辈,还有一事乾元想向您请教。”,张乾元将焦点转移开来。
“有什么事公子但讲无妨。”。
“我想嵩山六合门的事您应该听说了吧。”。
“是啊,前些日子下山的时候,听村民说起的。”王凌风叹了口气。
“哎,这几个门派却也都是名门正派却惨遭屠戮,不过乾元今日所问的是关于嵩山的一把剑。”,张乾元话锋一转。
“剑?什么剑?”,王凌风有些奇怪。
“湛卢剑。”张乾元道,“玉真门第四十三代掌门司马无量去世前曾留下遗书,说是八荒神剑中,湛卢剑在嵩山,现在六合门被灭,除了姚双清无一幸免,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是否听说过此剑的下落。”。
“贤弟是要找湛卢宝剑?”,岳飞插将进来。
“正是,如今七把都在我们手里,只差湛卢这一把了。”,张乾元又望向岳飞。
“湛卢剑在我这,便是师父相赠的。”岳飞忙道。
“啊?”众人吃惊。
王凌风屡屡胡须微笑着转向周青山,见他这位师弟很是不好意思的躲闪着他的眼睛便呵呵笑道:“这把剑你还是问问你的好阿公吧。”
众人转向周青山,张乾元忙问:“阿公,您知道?”
“是啊,难道只许你们知道,我就不能知道吗?”,周青山有些慌乱。
“当然能,不过早在村里的时候您为何不告诉我们?”,张乾元陪笑。
“我怎么告诉你们,我刚从师兄那里偷了那把剑,到了山脚下便将他转手送人了,我又不知道我这小徒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告诉你们。”,周青山边喊边摇头。
“算了,问他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还是我来说吧。”,王凌风道,“当年我便是用湛卢伤的于婆婆,后来我死心回到这里,待练成大还丹后派人将此事告诉青山,命他前来取药,谁知临走的时候他知我这剑的厉害,便顺手就带走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用这把剑伤了于好,我又怎么会急眼出手打你,于好又怎么会受我这一掌。”,周青山手里不停点划着。
“这也能怪我?”王凌风急道。
“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吵了,先说正事要紧。”于婆婆各白了二人一眼。
“那这湛卢剑您又是从何而来?”,张乾元又问道。
“这剑已从全真派传了百年,我们只知道是师门传下来的。”,王凌风道。
“是啊,当时先师传授这把剑的时候呢我也在场,师兄说的没错。”,周青山也补充了一句。
“这就怪了,司马前辈记着此剑应在嵩山,怎么会到全真派来。”,张乾元有些纳闷。
“师兄,想必中间定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湛卢辗转到了这里吧。”,墨舜华接道。
“嗯,此事先暂且不提,王大叔,刚才听周阿公说您是位用剑高手,司马前辈临终前遗书中记载八荒神剑可以八剑合一,您是否知道这八荒神剑有何用处?”。
“你算是问对人了,阿祥我告诉你啊,虽然说你剑法精妙,但比起你眼前这位前辈来,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周青山嘿嘿笑着。
众人听罢大喜,张乾元连忙道:“烦请前辈多多指点。”。
“习武本是互相切磋,谈不上指点,张公子适才所言八荒神剑之事老朽倒是略知一二,但也从未见过。”,王凌风笑了笑。
“那就请前辈不吝赐教。”张乾元忙抱拳。
“当年师弟不愿使刀弄枪,因此师父林龙韬便传授其内家功夫,而我却与之相反,只好耍些刀剑,因此师父便将剑法传授于我,出关之时师父曾说天下剑法其实并无一二,只要能胜过对方,便是好剑法,但这剑法虽无好坏之分,却有临敌之对,剑法之用,在于对敌,敌是什么?是人,对人,便应该做到稳、快、准、狠。”,王凌风娓娓道来。
“林龙韬,您是说六十年前一人一剑纵横天下的全真派掌门林前辈?”,张乾元吃了一惊。
“正是家师。”王凌风点头称是。
“诸位,我这‘青衣剑神’的称号今日便可摘了,只王老前辈与林老前辈的剑术不知要高出我多少了。”,张乾元苦笑着摇头。
“你也不必自谦,张公子,我刚才所说稳、快、准、狠便是从贵派剑法得来的。”。
“不错,这也正合我御剑门的剑法精要。”。
“可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却不多,老朽苦学六十余载,也未能到达如此境界。”。
“那晚辈更是徒有虚名了。”张乾元自惭道。
“不要气馁,你们还有很大的空间提升自己,倘若真如师父所说,未尝不可。”。
“那林前辈对这八荒神剑又是怎么说的?”张乾元接着问道。
“师父游历之时曾遇到一位奇人,那人竟然将八荒剑阵与六合剑法合而为一,威力当真是无穷无尽。”,王凌风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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