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舜华仰着身子往下坠,那秘籍便从胸口处掉落,李乾中见状,连忙施展轻功去接那秘籍,不料秘籍到手脚下却已无根,便带着秘籍掉下山崖。
二人见墨舜华掉下山崖均是悲痛,伤心之时,却突然见一条闪电奔向墨舜华,将她稳稳的接住,原来竟是墨舜华放过的那只雪豹,墨舜华惊魂未定,死死的抱住那雪豹,不一会便将她驮到了山顶,萧李二人见状大喜,也加快了脚步,到了山顶。
李鸿渐解开腰带冲到墨舜华面前,见她无事一把将其搂入怀中,“伤到没有。”
墨舜华将头伏在李鸿渐的胸口,“我没事。”
“没事就好,倘若你掉下山崖,我也不活了。”。
墨舜华撑开二人,用手遮住他的嘴柔声道:“鸿渐哥哥,刚才我掉下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只有娘跟你。”
李鸿渐听她一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此生此世,永不分离。”,又将她揽入怀中。
萧红玉走上前来,“孩子,你现在知道自己的心了?”
“娘,你也没事吧。”。
“没事,哎,这次多亏了这雪豹。”。
“这也是舜华好人有好报。”李鸿渐大喜。
三人走到那雪豹面前,“今日多亏了,救得我的性命,谢谢你。”
那雪豹似是听懂她的言语,用身体蹭了蹭它,跳跃着离开了。
“娘,鸿渐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墨。
“李乾中那狗贼已食了恶果,我们回雪宫。”。
来到雪宫,萧红玉亮明身份,有些故人便将她认出,萧红玉听了墨舜华的话跟随李乾中一起来的人也未追究,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留下的皆遣散了。唯独不见了李仁中,原来自耶律宁真走后,李仁丰因不舍她,便偷偷的跟着她去了西夏。三人在此又休整了数月,萧红玉将宫内之事重新安排好便考虑李墨二人的婚事。
一日,她找来墨舜华,“女儿,既然你与鸿渐两情相悦,不妨在此就成了好事,也算了了为娘的心愿。”
墨舜华听罢心里大喜,转念一想,“娘,你身上的蛊还没有解,姐姐也没有找到,我想等这两件事办完再说。”
萧红玉知墨舜华孝顺,心里十分高兴,“也好,你们的事也不急,就先委屈鸿渐,这几日我们准备一下便出发。”墨舜华听罢大喜,连忙将这消息告诉李鸿渐。
三人准备好行李又带了几个随从出发,越过大漠戈壁,一日来到景云宫地界,墨舜华希望不再多惹麻烦,便告诉众人绕道离开,又行了一月,才回到御剑门,张乾元见她回来格外高兴,拉起她的手,“师妹,你出去一年多,没有一点音讯,师兄很是担心,我也派人外出寻找,却都没有你的消息。”
墨舜华知张乾元是真的关心她,将她当做妹妹,便尴尬的瞧了瞧李鸿渐,李鸿渐却也丝毫没有异样,只是点头微笑,岂料萧红玉却说道:“你是舜华的师兄吧,把手放开。”
张乾元这才觉得人多有些不妥,便连忙将手放下问道:“敢问这位是?”
“师兄,这是我娘啊。”墨舜华开心道。
“你娘?”张乾元吃惊。
“对啊,容我以后慢慢讲给你,还有,你看这是谁?”说完,跑到李鸿渐身旁拉着他的手回到张乾元身边。
见他二人举止亲密,张乾元也猜中了七分,便抱拳道:“李兄一年多不见,却已俘获师妹的芳心,真是恭喜啊。”
李墨二人听了都是有些不好意思,“张大哥别来无恙。”
“义父之前告诉我,说师妹自行离开,你又去追了,不曾想今日得见,竟有如此多的好事。”。
“请恕乾元适才无礼,晚辈见过夫人。”张乾元朝萧红玉拜道。
“早就听舜华与鸿渐说张公子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萧红玉赞道。
“夫人谬赞了,我们先入堂再聊吧。”说完,便将众人让入大堂,几人又叙说了一番,墨舜华将萧红玉中蛊之事告之张乾元,并恳请李御真出手搭救,张乾元便一口应了下来,“义父仁慈,定会全力相帮。”,三人大喜,决定三日后启程前往贺兰山。
二人知师兄妹一年多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借口离开了,“师兄,白姐姐找到了吗?”
张乾元听她说起白羽琳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摇了摇头,“师兄,白姐姐心地善良,自会好人有好报,我想她也是希望能早日回到你身边的。”
“嗯,这一年多我每日每夜都在想她,千方百计的打听她的下落,可至今没有消息,不过,天涯海角我也绝不会放弃。”。
“对,如今我们回来,也可以帮你一起寻找。”。
“好了,不说我了,你娘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跟李兄弟?”。
墨舜华便将这西行之事讲给他听,讲完又拿出纯钧剑道:“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张乾元从未见过,只是看那剑与‘龙渊’三剑一样布满铁锈,又是墨舜华从西域带回,便猜道:“莫非这是‘纯钧剑’?”
“你怎么知道?”墨舜华诧异。
“嗯,你此次西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它吗?”张乾元笑道。
墨舜华将那剑交给张乾元,“师兄,鸿渐曾经尝试像你一样将这剑锈震掉,可是它内力不够,你试一下。”
“好,我们出去试试。”。
二人出了大堂,见萧李二人在那里说话,四人便又凑到一起,张乾元拔出‘纯钧’舞动一番,忽快忽慢,时上时下,三人见他剑法精妙都暗自称赞,突然张乾元将那剑立在手中,另一只手拍向剑箍,那剑便似龙卷风一样旋转起来,他那持剑之手又登时握住,另一只手又拍向剑身,剑锈便似雪花般纷纷落下。
三人齐声道:“好。”
“张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内力。”萧红玉赞道。
“夫人过奖了,这剑似人一般,也有灵魂,已沉睡千年,你只先将他唤醒才能绽放它的光彩。”
“说的好。”萧红玉越发欣赏这眼前的年轻人。
四人再看时,但见:“纯钧出鞘宛如龙,光华绽放显雍容,星光点缀从容过,剑锋无挡破九重。”
真是把绝世好剑!
“师妹,你此番真是为师门立了大功了。”。
“我也是为师门尽点绵薄之力吧。”。
张乾元将宝剑回了鞘,四人又叙了几句便都散了。
三日后,四人来到贺兰山,李御真见了李墨二人也是十分高,墨舜华又将萧红玉之事告之,李御真便连忙摸了摸萧红玉的脉象,又检查了其他地方,他站起身来,在堂内来回踱步,众人见他正在思索,也不敢打扰,便都坐在一旁,过了半个时辰,李御真才回过神来,“夫人中这蛊毒太久,我需要好好思量,灵枢、素问,你二人去打扫出一间房子,让萧夫人与舜华在此住下,乾元,委屈你与鸿渐去山洞住上几日。”
“是,义父。”张乾元便领着李鸿渐上山去了。
墨舜华将萧红玉安顿好,自己便去找李御真,她来到院子,见李御真独自一人坐在木凳上,便回房端了一杯水递给李御真。
“哦,是舜华啊。”李御真道。
“李先生,舜华是想问问你,我娘的蛊毒能不能清除?”。
“这~”李御真有些犹豫。
“李先生但讲无妨。”。
“舜华,你可知这蛊毒?”。
“娘告诉我它叫‘震牛蛊’,至于其他的我便不知了。”。
“嗯,不错,可是你还有一事不知。”。
“何事?还请李先生告知。”。
“其实叫它‘震牛蛊’,只对了一半,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食筋蛊’。”。
“‘食筋蛊’?”墨舜华听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错,倘若中这蛊一两个月是没有影响的,只是时间久了,它的性质就变了。”。
“会~会有什么变化?”墨舜华已然听出情况不妙。
“顾名思义,那蛊毒会啃噬人的筋骨,依萧夫人中蛊的时间来推算,恐怕~”李御真不愿再说下去。
墨舜华扑通一下跪倒在李御真的面前扣头,“万望李先生大发慈悲,救救我娘。”
李御真连忙将她扶起,“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不用你说,我也会全力以赴,你放心,我定会用尽我平生所学,来救你母亲。”
他又帮墨舜华擦了擦眼泪,却不知对话被萧红玉听了去,萧红玉回到房内,心下悲凉,但又想断不可让墨舜华知道自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于是待墨舜华回来,她便假装不知情,“舜华,你有没有问李先生我的情况?”
墨舜华见她问来,便佯装道:“哦,李先生说娘没事,这几天让娘好好休息,过几天便帮你袪蛊。”
墨舜华知道她故意来骗自己,便假装开心,“这李先生果然医术高明,等娘好了,一定好好谢谢他。”
“嗯,好。”墨舜华强颜。
过了四五日,张乾元便回御剑门去了,临走时,李鸿渐托他下山找玉真门的弟子将一封信送去泰山岱宗,告诉上官无痕自己的消息,让他放心,并说再过一段时间便回岱宗,又有墨舜华一书要送至欧阳询府上说明母女三人的关系,请欧阳舜华来见。张乾元携了那书信去了,李御真日夜埋头书房翻阅典籍,过了几日,他来到厅内叫素问、灵枢去请墨舜华母女二人,李鸿渐也一并来了,“萧夫人,你中的蛊毒时间太长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帮你医好,这几日我查阅了一些书籍,从中找出了一些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哎,先生尽管使些手段,是死是活我也听天由命了。”。
“娘,您别这样说,李先生医术高明,定会将您医好的。”。
“萧夫人放心,三年你都熬过来了,性命我可以保证,但现在也不能再拖了,只不过你这身武艺恐怕难保了。”。
“只要能救得我娘的性命,武功尽失也无妨,以后便由我来保护您。”。
“还有我。”李鸿渐也附道。
“很好,不过还有一点,夫人的筋骨现在十分脆弱,因此袪蛊之时不能一次祛除,否则到时候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而至全身瘫痪。”。
“没事,娘,你就在这里慢慢医治,就是一辈子我也在这里陪您。”墨舜华伏在萧红玉怀里道。
“傻孩子,你怎能陪我在这里一辈子。”萧红玉边说边看向李鸿渐。
李鸿渐明白了萧红玉的意思,“师父,你放心,我已经托张大哥派人去我师父那里送信了,我也留下来照顾您。”
“哎~你们都不需要在此照顾,夫人这病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数年,你们难道还不下山了?有我跟灵枢、素问在此便就够了。”
三人谢过李御真,李御真将萧红玉请至内堂,“夫人中蛊之时可曾记得何处共计多少?”
“全身共三十六处大穴分别是中脘、关元、合谷、大椎、百会、风池、膻中、鸠尾、神阙、气海、中极、乳根等。”。
“这就不好办了。”。
“先生所虑何事?”。
“哎~这~。”李御真似是难以启齿。
“先生但讲无妨。”。
“萧夫人,实不相瞒,倘若祛除你体内的蛊毒,需要引针破皮之术,而你周身中蛊之大穴有好多都在。。。”李御真不敢冒犯,只得停住。
萧红玉顿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二人也都陷入安静之中。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红玉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李先生,我有些事,先出去了。”
李御真连忙送她,萧红玉回到大厅,墨舜华迎上前来,“娘,李先生是不是将医治方法告诉你了,什么时候开始啊?”
“不治了。”。
墨舜华一听便急了,“这又是为何?”
“你不要问为什么了?”,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鸿渐见墨舜华有些焦急连忙安慰,“舜华,你别着急,师父不肯说,我们去问下李先生便知道了。”
二人找到李御真,问那事情缘由,李御真叹了一口气,“要祛夫人身上的蛊需用引针破皮之术,只是那蛊所在位置尽布全身,甚至还有些隐私之处,所以这也是为难的。”
二人听罢,也是无奈,少倾,墨舜华道:“先生可否将那法子教于我,让我替我娘祛蛊?”
“这个我也曾想过,只不过单这引针之法我就练了二十年,即便你现在要学也来不及,夫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虽然表面上看毫无征兆,可一旦有一处穴位淤塞,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舜华,你与师父就别计较这些了,赶紧劝劝师父,让李先生给她祛蛊,要是命都没了,那岂不是更糟。”李鸿渐劝道。
墨舜华思量半天,“鸿渐哥哥说得对,只要娘活的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况且这是治病,又不是别的。”
于是墨舜华连忙回房去寻萧红玉,初时萧红玉不肯接受,“娘,难道你忘了,你这次前来,不仅是要祛蛊治病,还要去找姐姐啊。”
萧红玉方才想起欧阳舜华之事,方才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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