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
就在马锡道忙碌于调查案件详情的时候。
江南区的别墅群一带,某栋临江别墅里。
郑雪儿悠然从梦中醒转,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她掀开被子,看到的,是自己的赤身裸体。
回想到昨晚发生的种种,郑雪儿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学长的卧室好大啊。”
她坐在床沿上,看着四周的环境,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放着一双号码略大的拖鞋,看款式,显然是男款的。
郑雪儿将两只白皙的脚掌踩进拖鞋当中,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
但是,她却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贴心和在意。
扭过头,床尾处还放着一身叠好的衣裳,是她昨天晚上身上穿的那些。
摸起来已经完全干燥了,还带着好闻的薰衣草芳香。
简单穿戴了一番之后,郑雪儿来到了卧室的一面半身镜前。
虽然早起没有化妆,但是有些人的天生丽质是难自弃的。
她白皙的脸上,苹果肌光滑细嫩,皮肤也干净得如同婴儿一般,找不见半点儿褶皱和细纹,满满的胶原蛋白既视感。
因为没有找到皮筋,所以郑雪儿披散着头发走出了房门。
远远地,便闻到了一股葵花籽油的香气,听到了细微的叮铛声响。
循着这些痕迹,她沿着别墅内部的楼梯一路向下走,来到了厨房里。
徐涣浪正背对着她,在干净的灶台前面慢条斯理地忙碌着。
郑雪儿见状,伸出双臂,从他的身后紧紧环抱住了他,
用脸蛋蹭着他宽阔的脊背,“好香啊,在做什么?”
徐涣浪放下了手中的锅铲,转过身,
轻轻将郑雪儿搂在了怀中,回道:
“清炒西蓝花,西红柿炒蛋,煮了紫米粥,烤了一些面包片,因为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就随便做了点。”
“你还会做饭,学长?”郑雪儿依偎在对方的怀里,头也没抬地呢喃道,“男生会做饭是加分项。”
“我的厨艺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徐涣浪笃定地回道,“不过,是不是什么加分项,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我早就已经达到了满分,实在是没有什么进步的空间了。”
“噗,”郑雪儿抬起头,摇头笑着说道,“学长,你说这话的感觉好怪,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你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嗯?”徐涣浪眉头轻挑,“为什么这样说?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应该怎样说话的人?”
“你看起来…嗯…”郑雪儿噘着嘴巴思考了一下,“应该是一个很高冷的人,起码不像是一个十分自恋的人。”
“人都有很多面,”徐涣浪缓缓撒开怀中的郑雪儿,转过身继续翻炒着平底锅里的蔬菜,“很难讲哪一面才是真的。”
“对对,”郑雪儿的话音有些兴奋,“这才像是你该说的话。”
“嗤,”徐涣浪回过头看了对方一眼,微微扬起嘴角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便你好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两人坐在落地窗边的餐桌上用完了餐,
徐涣浪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间也才不过是上午九点。
他倚靠在光滑的胡桃木椅背上,点起一支烟,“今天要做点什么呢?”
因为是周六的缘故,所以徐涣浪有时间休息,而郑雪儿也没什么课。
“学长平时在家都会做什么?”
“我吗?可能会看些书。”
“看什么书?”
“各式各样的书。”
“学长是一个很好学的人。”郑雪儿若有所思地说道。
“还好吧,”徐涣浪摇了摇头,“事实上,我早就已经把世间的所有知识都学完了,我看书只是为了消遣时间,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变得有些沉默。
细细数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虚度了青春韶华,浪费了许多光阴。
他一直以来追求的平静生活,事实上并非是一种所谓的最优解,而是人生的一种禁锢。
不过,从昨天在医院拿起了屠刀的那一刻起,徐涣浪就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是如此喜欢这种瞬间的愉悦感,这种感觉令他着迷,令他沉醉。
杀个人,对于他来讲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毕竟,他生来就是干这个的。
他降生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为了杀伐和屠戮,以及无休无止的战争。
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场小打小闹,徐涣浪的寿元再度得到了将近一年的增长。
他的对手还是太弱了,就像是在地上四处爬行的蚂蚁一样,让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战斗快感。
只有在对他们施以极刑的时候,在他们痛苦哀嚎的时候,徐涣浪才能稍稍体会到一些新鲜和刺激。
现在,徐涣浪忽然觉得自己的前路无比清晰。
既然选择了失控的生活,那就让它失控到底。
既然选择了追求新鲜和刺激,那就总得做出点儿行动和改变才是。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我们出门吧。”
“去哪里?”郑雪儿抬起头问道。
“逛街,购物,买些东西,”徐涣浪解释道,“你要是想搬到这儿来住的话,总得有些属于自己的用品才是。”
“啊…”郑雪儿低下了脑袋,有些意外地轻声说道,“我可以搬到学长家里来住吗?”
“当然可以,”徐涣浪云淡风轻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了院子里的车库门前。
卷帘门缓缓向上升起,
映入眼帘的,是数辆熠熠生辉、一尘不染的各式车子。
“哇,”郑雪儿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的一众豪车,眼神之中写满了惊讶和诧异,“学长,想必…你家境一定很好吧?”
“不,我没有家人,”徐涣浪面无表情地回道,“如果说要有的话,那一定是你。”
郑雪儿有些意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紧紧攥紧了对方的左手。
她的小手柔柔软软,掌心似乎有些湿润润的汗。
“我们开哪辆出门?”她问道。
“你喜欢哪辆?”徐涣浪扭过脸反问。
“这个吧。”郑雪儿指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说道。
徐涣浪来到墙边,随手摘下了一串车钥匙,丢到了她的怀里,“接着。”
“什么?”郑雪儿面带不解,眼神疑惑,“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开吗?”
“对。”徐涣浪点点头,示意她赶紧上车。
“不行不行,”郑雪儿双手捧着车钥匙,就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一样,“我根本就没有学过驾照,也完全不会开车,要是给你撞坏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徐涣浪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
“没关系,撞坏了我们就再买一辆,只有人没事,这些都只是无关痛痒的尘埃而已。”
接着,他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冲着站在车边的郑雪儿招了招手,
“上车,我来教你怎么驾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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