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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看清了他的脸?”

次日的清晨,首尔医院,十六楼。

来自首尔警察总局的警员,正在一个小本子上做着笔记,满脸严肃地盘问着身前的几名大夫。

这名警员身形高大,膀大腰圆,一身横肉,就快要把警服撑爆开来。

他紧皱的眉头,宛如一道深深的“川”字,看起来不怒自威,极具威严。

这名老警员,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课长级别。

在十几年前,他曾就职于衿川警察局,管理着唐人街一带的治安。

没错,他正是《犯罪都市》两部曲当中,那个老谋深算、精明能干的老油条,那个平A带暴击,一巴掌能把人打出硬直的“逼兜侠”,马锡道警官。

在他身前,几个亲历了案发现场的大夫,此时表现得畏畏缩缩,手脚无措。

“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感觉…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很快,很快就晕了过去……”

一个女大夫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仍然觉得有些惊魂未定,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马锡道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一边说道:

“七氟烷,是高强度的七氟烷。”

“不!不是七氟烷!”女大夫当即否定,“七氟烷的味道很冲,如果真的是七氟烷的话,我一定能够分辨出来。”

马锡道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对大夫的话表示质疑。

七氟烷是一种常见的医疗用品,也经常会被犯罪分子拿来制作迷药。

而女大夫作为一个医疗工作者,她的确有着一定的分辨能力。

并且,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对警方说谎。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现场的亲历者,也跟着附和道:

“没错,警官,我们也可以确定不是七氟烷。”

马锡道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庞,“或许是乙醇?”

“不…也不是乙醇的味道……”大夫们又回道。

“嗯。”马锡道没再追问下去,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圈,又画了一个问号。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的探员来到了他的身旁。

“马课长,监控方面我们已经调查过了。”

“怎么样?”马锡道问。

“在作案之前,他破坏了整栋大楼的监控,摄像头什么也没拍下来。”

马锡道眉头一皱,“他是怎么破坏的监控设备?”

“手段尚未查清,截至目前,监控系统仍然处于瘫痪状态,还没能修复。”

“调查附近所有的道路监控,寻找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高挑男人。”马锡道吩咐道。

接着,他又转过身,向面前的陈医生问道:

“除了身穿黑色风衣之外,他还有没有其他别的特征?比如说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调,习惯性的动作?”

陈医生认真思索了一阵,接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记不太清。

“我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你试想一下,当你发现自己的同事们全都生死未卜,而凶手又向你步步紧逼,你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我…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到他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他说话…说话的声音很……”

“很什么?”马锡道追问。

“很慢条斯理,很温柔。”

陈医生绞尽脑汁,最终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在所有的大夫当中,他是唯一和凶手有过正面交锋的人。

马锡道盘问了一番过后,默默来到了案发的现场,

双手抱臂,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手术室里,尚有一些还未清理的干涸血渍,以及凌乱的残肢痕迹。

几名同样来自首尔警局的同事,正蹲在地上采取着物证。

一个年轻的女探员来到了他的面前,向他汇报道:

“没有找到可疑的头发、指纹和其它线索,只在现场找到了一些脚印,我们初步推测,这应该是来自凶手的。”

“把它收集下来。”马锡道点上了一支香烟,眉头紧皱。

“师傅…”女探员迟疑地问道,“你觉得它像是什么人干的?”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马锡道摇了摇脑袋。

接着,他又缓缓开口说道:

“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个人是一个十足的变态,他喜欢这种犯罪的快感,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再次作案。”

“啊…”年轻的女探员有些诧异,“所以说,这不是简单的激情犯罪,而是早有预谋、策划已久的,对吧?”

“不好说,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马锡道看了看腕表,“继续追查下去,不要放松警惕,另外,加强整座城市的治安巡逻。”

说罢,他弯腰穿过警戒线,走出案发现场,来到了走廊的窗边。

从十六楼望下去,楼下的大街上,人流如织,车来车往。

因为案件尚未对公众披露,所有人们都还不知道这座医院里面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像是往常一样,过着简单而又重复的生活。

只是,马锡道隐隐约约预感到,

这座城市,将要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

首尔前所未有的危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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