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钟，广播响起嘹亮的军歌。
下班了。
何雨柱没回四合院，去小学接何雨水。
被算计了，就似身上扎了一根刺，他想立即挑出来。
“哥……”
一个往学校走，一个往家走。
半路上，遇到了。
何雨水开心跑过来，期待道：
“怎么特意来接我，是为了庆祝第一天上班，要请我吃好吃的吗？”
“……”
何雨柱汗颜，小丫头片子仪式感还挺强。
也不好让她白开心。
何雨柱给她买了些花生糖，才问道：
“最近一两天，有没有人向你打听我找工作的事？”
从时间上推断，应该就是这一两天被举报的。
不可能在早，不然，黑面神早找来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何雨水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回想了一下，
“这些天，易大妈经常问起，问你是不是还没找到工作；
“昨儿，我去找她补衣服，她还问了；
“大前天，我遇到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她也问了；
“哥，怎么了？”
自小就和哥哥相依为命。
何雨水早早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生活的磨砺，让她的心智远超同龄。
哥哥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肯定是有事。
“没什么……”
雨水还小，不想她掺和。
何雨柱笑着抚抚她的小脑袋，心中却暗自发愁。
易大妈和老太太，算是这院里，待兄妹俩不错的人。
问工作的事，应该是出于关心，无冤无仇，也没有利益牵扯，不会去举报。
可能是她们和别人说起过，或者有心人找她们打听过。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院里大妈聚一起，威力无穷。
似谣言一般，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很多人知道，这条线索也就没什么用了。
希望易大妈和老太太没和几个人说吧。
那样，还能继续往下查。
何雨柱领着雨水，不由加快脚步，想回院里问问易大妈和老太太。
走着走着，一拐角，迎面是一显眼的招牌。
香润女浴堂。
明显是一家专门接待女子沐浴的澡堂。
何雨柱不由驻足，想起那道身影，心中泛起了迟疑。
那身影虽走远了一些。
却不难看出，是秦淮茹。
算算时间，那么短，不可能洗完澡。
不喜欢大澡堂吗？
“哥，你别一直盯着女澡堂看……”
何雨水注意到，连忙拉拉他的手，小声提醒：
“你这么看，太明显，被人发现了，不好；
“要东看一眼，西瞅瞅那样看……”
“……”
何雨柱囧。
听我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看看小媳妇，大姑娘，一会一个的从澡堂出来。
感覺解释了，雨水也不会信。
“雨水，有件事……”
何雨柱拉着她到一旁，在她耳旁低语一番。
何雨水眨巴眨巴大眼睛，难以理解。
“哥，为什么啊？”
“问那么多做什么，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这也没法解释。
何雨柱敷衍。
“哼，我现在也不小了……”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原则性极强，“你不说清楚，我才不听你的。”
唉。
何雨柱无奈，拿出三毛钱，收买了她。
回去的路上，何雨水开心了一路。
“哥，以后在有这样的事，包给我了……“
“……”何雨柱装没听见。
还是喜欢，刚刚那桀骜不驯的模样。
没多久。
到了四合院。
临进院。
何雨柱向雨水使了个眼色，让她该干嘛干嘛，自己去找易大妈打听打听。
没成想，刚刚进了前院，就看到贾东旭等在门口。
“柱子，可算回来了，走，一起去喝酒……”
贾东旭热情迎了来。
何雨柱心中这个不好意思，连喝两天了，还喝吗？
但转念一想，贾哥如此豁达，如此豪爽，瞧得上咱，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当时，何雨柱就敞亮了。
何雨水却不乐意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哥，你去喝酒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
何雨柱又给了她三毛钱，立即欢快的跑了。
……
贾家。
秦淮茹从澡堂回来，生了火。
趁张婆婆不在，烧了很多热水，两个暖水壶装满了。
还有一盆放在了里间。
她想等夜里时，擦擦身子。
在乡下时，没条件，都是这般洗澡的。
虽很冷，却也比那般模样，被那么多人看着自在。
没多久，张婆婆回来，又去买了菜。
买了些点五花肉，炖白菜吃。
还给贾东旭买了酒，买了三两猪头肉。
饭是买的白面馒头。
一切准备妥当，贾东旭下班回来，却不吃了，说是要出去和同事喝酒。
“喝酒，喝酒，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喝……”
张婆婆抱怨着，把白菜里的肉，都挑了出来，和那盘猪头肉放到了柜橱里。
买的馒头，拿出仨，剩下的也放到了柜橱，最后，用锁锁上了。
秦淮茹静静看着，此时此刻，也只能这般看着了。
还能怎么办呢？
“淮茹嫂子，淮茹嫂子……”
门外传来了清脆的呼喊。
好像是雨水的。
同住一个院，很难不相见。
这两天，和雨水见过几面，简单说过几句话。
秦淮茹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此时，很疑惑，她喊自己做什么。
“快出去看看，千万别让她进屋……”
张婆婆着急喊道，如临大敌一般，警惕盯着门口。
“……”
真是……
秦淮茹无言，撩开挂毯，走了出去。
何雨水正站门口。
看到秦淮茹，立即雀跃的拉着她，跑到了一旁，小声道：
“淮茹嫂子，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秦淮茹好奇，温柔问道。
“我要去澡堂洗澡，你去不去？”
才不去。
秦淮茹正想着怎么委婉拒绝，下一秒，心不由慌了。
“我哥让我来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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