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东耳房。
张婆婆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开门看看外边。
之前贾东旭要去买酒,她追出去劝,也没劝回来。
现在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很是担心。
“贾大妈,你不睡觉,走来走去的做什么,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床上,何雨水烦的很,最讨厌的是,还老开门,每次一开门冷风就灌进来了。
“我马上睡……”
张婆婆心中不喜,但也不好和雨水一个小丫头片子置气,想了想,收拾一番,就关灯睡觉了。
她猜,自家东旭应该是出去买酒,遇到同事,被拉着去喝酒了。
昨儿是大喜的日子,虽没办酒席,似同事之间人情来往,却是避不了的。
在说了,自家东旭成家立业了,也不是小孩,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般一想,张婆婆心安了,呼噜声很快响起。
一旁。
何雨水气得的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可后悔了,就不该催着睡觉的。
现在好了,张婆婆沾床就睡,呼噜似雷。
被吵得没法睡了。
……
贾家,里间。
秦淮茹才不在意贾东旭回没回来,销好里间门,就休息了。
被窝里很冷。
秦淮茹心里同样冷,不由想到了昨晚。
温暖的怀抱,炙热的气息。
柔情荡漾,注满了心田。
想着想着,秦淮茹迷离了,不由向往,如果他是自己的男人该多好。
“唉……”
秦淮茹幽幽叹息,心中黯然。
她清楚,很难。
刚结婚,贾东旭不大可能同意离婚。
他似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用假夫妻来掩饰。
倒也能以此威胁离婚,不说贾东旭受不受威胁,即便离婚了,依旧很难在一起。
人言可畏,离婚了,就是二婚。
那个人,那么年轻,愿意顶着流言蜚语娶吗?
娶了的话,真的在一起,这四合院,也大概没法呆了。
有能力一起去别的地方生活吗?
是从乡下来的,没有学问,不可能找到工作。
愿意接受这份负担吗?
秦淮茹自问着,心中越发黯然。
这条路,困难重重,很缥缈。
相反,眼下在贾家,虽贾东旭很不靠谱,也靠不住,至少有房子住,有饭吃,生活相对安定。
并且,清楚知道贾东旭有难言之隐,他即便在厌恶,在嫌弃,只要,需要扮演假夫妻掩饰,他就不会将自己赶走。
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反倒是比那份缥缈的向往要牢靠。
夜,悄悄流逝。
秦淮茹没有睡意,她觉得冷,向往着那份温暖。
清楚很难在一起,也只能想一想了。
而想着想着。
秦淮茹心中不由泛满了羞涩。
突然想到了,如果这次,没有怀孕。
是不是还会和那人在相见呢?
泛起这个念头。
秦淮茹臉发烫,下意识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了。
她觉得羞,如果还有下次,一定不会同意了,那一夜,一点也不美好。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秦淮茹不由拉下被子,听着那动静。
她本以为,是贾东旭回来了,听到挂念的声音,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快了。
“呼,总算到了……”
将一滩烂泥般的贾东旭扶到床上躺好。
何雨柱长呼了一口气,倒不是觉得扶着贾东旭回来累。
主要是,贾东旭喝醉后,浑身软了吧唧的,扶不起来,扶不住,似泥鳅一般打滑。
这种情况,如果是女的,那肯定公主抱了。
最次,也是搂在怀中那种扶,用温暖怀抱当做依靠。
男的,就不适合了,那种情形,想想就打冷颤,腻歪,肯定不行。
所以,这一路,是连拖带拽,连滚带摔,费了老劲,才将贾东旭扶回来。
而这样都没醒,也证明,贾东旭真的醉了,不省人事那种醉。
一路上,何雨柱别提多感动了,就为了给兄弟创造机会,喝成这模样。
贾哥敞亮,豁达。
何雨柱也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在小家子气,拿不起,放不开,必须抱着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信念,去努力,去奋斗,才对得起贾哥这份厚重的仁义。
只是吧,这毕竟是想法。
扶着贾东旭一进屋,看到里屋的门紧关着。
何雨柱又犹豫了,不是抹不开,放不开。
贾哥这兄弟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在犹犹豫豫,顾忌这顾忌那,太对不起他了。
主要是想起昨晚,秦淮茹身体不舒服。
今晚,不怎么合适。
总不能明知不可为,还要血战到底吧。
战略性撤退,不丢人。
“唉,只能临时辜负贾哥的期许了……”
何雨柱愧疚的看看正打呼噜的贾东旭,又下意识看看里间,正想走。
突然愣住了神。
此时,里间的门,敞开了一道缝隙。
记得刚刚是关着的。
何雨柱不由走近,确认是开着的,瞬时觉得,战略性撤退,太特么丢人了。
哪怕战至弹尽粮绝,也必须坚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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