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路上基本没有看见什么村民,动物也只是在草丛里作祟的老鼠,孑洋觉得奇怪,想着,安静的出奇,那些找事的土匪全部都清理掉了,没有回去通风报信的残渣才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远处就有一个牵着老牛戴草帽的老者,孑洋向前问道:“老人家,劳烦问一下,这前面是否有个村子?”
老者眯着眼,沙哑着嗓子说:“嗯,沿这条路,走不了多久。”
“多谢了”孑洋正转身要走,忽然被他叫住,“小姑娘,你打哪儿来的啊?”
“我从山的另一边来的。”
“哦~原来是从陇渍来的,你个小家伙,进村时要小心那些土匪啊,他们最近是越来越反常了。”老者提醒着她,孑洋故意问他,说:“老人家,这村子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只听说,山上有个厉害人,连着除了两个他们的领头,之后这土匪窝里,又出了第三个领头,这个领头的,简直不敢人事,他命令手下,抢劫钱财,随便杀人,强抢妇女,整个村子现在都乌烟瘴气的,以前那些个土匪领头,都不这样的。”老者说着,脸上都带着苦涩,随即他就牵着牛,走远处去了。
如老者所说,不一会儿,孑洋就瞧见了一个村落,在村子朝东边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美观的宅院,这应该是管这个小村庄的某个小官员,孑洋决定先去那家宅院里头,打听些消息,毕竟到了敌方的正营,不能贸然行事。
孑洋走到了那个宅院的大门前,没有一个守门的奴隶,只见上面挂着的牌匾上,写着乔府,走向前去,抓住门环,敲了几下,没有反应,手轻轻的一推,大门嘎吱一声,开了,孑洋探出个脑袋,脚踏了进去,环顾着四周,虽然花草绿植都是很健康的状态;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奴人,也没有一个主人,孑洋心头都有点不安,生怕突然跳出一个怪东西。径直的走向主屋,推开了房门,正前方挂着一幅神的画像,里面还算干净,桌子上还有点燃的火烛。
后面传来一声个少年的声音:“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得舒适,孑洋没有转身,说:“我,远途跋涉来到这儿,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就瞧见这有户人家。”
“原来是歇脚的,你先跟我来。”少年提这木桶,走去了一旁的屋子,回头对孑洋道:“你先在着歇着,我去给你拿水。”孑洋对他道了谢,少年回来了,他端着水,递到孑洋面前,说:“你是路过这里的吗?”
“嗯,是路过的。”孑洋接过水道,她仔细看了看这个少年,眉目长得挺清秀,脸像白纸一样干净。“你竟然是路过的,我劝你绕开前面的村子为好。”少年说完,正准备转身出去,孑洋问道他:“你们为什么都说这个村子不好?”少年挑着眉,说:“在来这之前,你遇到过这的村民?”孑洋笑了笑,说:“来的时候,遇见个老伯,就简单说了下。”
“是这样,这个村子的土匪群换领头人了,最近很是嚣张,就那村子的大门口,都有土匪看守,还要收高价的过路费,路过的人和商队都吃了憋,我看你个姑娘,也吃不起这亏。”
“进这个村子,还有其他办法吗?”孑洋想着试图从这个少年的嘴里挑点东西,“有是有,晚上从
一家的小院儿里,翻墙进去,或者跳屋顶上。”少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但是这对孑洋来说,却真的是一两个法子,她微低着头思考着,少年看她这样子,无赖着说:“你可以在这等到晚上,在想法子进去。”孑洋一听这话,瞬间抬起头,微笑着道:“真是多谢了,还没问公子,尊姓大名?”少年一惊,笑着摆手说:“哈哈,姑娘,这大名不刚当,叫我白湫就行。”
等到了子时,孑洋开始行动,瞧见了主屋里,有个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在擦拭供台,孑洋轻声道:“白湫?”白湫转过头,说:“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有胆量。”
孑洋只是苦笑了下,心里头憋屈着,要不是必须把那些个土匪窝端了,本姑娘才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哎,那些土匪想得出来,还真是,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啊,嘁!不要脸。
她来到了村子的侧边的一个小山丘脚下,她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一座房子的墙边上,这户人家点的火光很小,像是故意用什么东西遮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讨论着什么,孑洋靠近窗户边上,耳朵凑近听着。
女人的声音先冒出来:“你说,我们这小村子究竟是摊上什么事了,让着一群土匪为非作歹。”
“哎,孩子他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在这么抱怨,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啊。”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犯愁。
“你就不怕,以后咱那女孩儿长大,长漂亮,长好看了,别那群畜生掳走,那可如何是好?!”
“这么远的事情,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你现在该担心的事,是那群人,会不会上门收粮食,这田里的米还没成,他们收的粮食都差不多了,就在上个礼拜,他们要举办什么庆祝会,却粮食,就把对面王大福家的米捞空了,现在他们一家人,都在各家讨米吃嘞。”
听到了这里,孑洋皱起眉头,想着,这个土匪群还真是害人不浅,不过,听他们这一说,那些人寻常做事一定是成群结队的,我就算反应在快,也不一定把他们全部打趴下,得找机会,得拉一些能打的人,和我一起混进去,不过,哪个老实人,会和我一起呢?
孑洋脑子有点烦这个事情,这家已经没有想让她听的东西了,准备摸着黑去听下一家,顺着背光的角落,躲开了那些巡视的土匪,溜着到了第二家。里面没有一点亮光,这家会讨论什么有点用的情报呢?孑洋耳朵靠着墙,只听见一阵不堪入耳的淫秽声音,孑洋极度嫌弃得骂了声:“呸!狗男女。”继续跑去下一家,孑洋打算选择较为偏离村子的人家,果然找到了,里面也只有一点亮光,没有人说话,孑洋在纸窗上戳了个小洞,只见里面有个男子,大概弱冠之年,这个人在擦着一把剑,很是仔细,孑洋估摸着,他应该是会点武术,如果叫上他的话,入侵土匪窝,我的力量会更增一筹。
那个男人把剑擦好后,去拿了剑鞘把剑放了回去,他正准备吹灭蜡烛时,孑洋的脚下咔吱一响,里面的人立马警觉起来,迅速打开窗户,“谁!”朝四周看了看,奇怪,并没有人。孑洋也是吓了一跳,不知怎地,跳到了屋顶上,拍着胸口,心里说着:“呼,差点被发现,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惩奸除恶的念头,不然明天去试探试探,哎,今晚只能睡屋顶了。”
卯时已到,太阳刚刚露脸,鸟儿已经开始了今天早上的演唱,声音非常的清脆。孑洋趴在屋顶上,迷迷糊糊的听见开门的声音,脑袋突然清醒,这个人这么早就出去了?孑洋看着,这人只是在院子里练功,他手握着的是昨晚那把剑,他舞剑的动作,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让孑洋看得入神,在心中敲定板子,就是你了!!!
孑洋准备从屋顶下去的时候,脚下一滑,哐当!掉在地上,引来练剑的人,孑洋摸着脑袋叫着:
“哇,我当初是怎么爬上去的,好痛啊。”
“姑娘,你没事吧。”男人询问着“哈哈,没事的,公子武着一把好剑啊。”孑洋尴尬的笑笑,“姑娘我扶你进屋,看看有没有摔伤?”他继续的问道。
“行,公子,我,自己起得来。”看着孑洋艰难的撑起身子,就上前来扶着她,进屋去了,找了个坐的地方,拿出了清理伤口的工具,说:“你把裤子捞起来,看看伤口在哪?”
孑洋把裤子捞到了膝盖处,有一处擦破了皮,男子问道:“姑娘,你是怎么摔下来的?”孑洋侧着脸,说:“额,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在坡上采药,脚低没留心,不慎摔了下来。”接着她又假装抹起了流眼泪,“姑娘,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不让你的家人担心。”
“公子,我只是个奴仆,没有人会担心我的。”孑洋的眼眸缓慢的垂下,透出了点忧伤,“姑娘,要不你先在我这小住一天,姑娘在做打算,如何?”孑洋看着今晚不用去睡屋顶了,脸色像翻书一样快,眼睛亮汪汪的,说:“这,那我打扰公子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他回道:“姑娘,在下沈千杏,不知姑娘芳名?”孑洋轻笑着,说:“孑洋,不是什么芳名吧。”
“孑姑娘说笑了,这姑娘的名字,肯定都是芳名,都是好听的。”沈千杏安慰着。“沈公子,你从小习武吧,我在山坡上看见公子的剑,舞的很好看。”沈千杏有点难为情,抓了抓后脑勺,“多谢姑娘的赞赏,我自小就习武练剑,对这剑也是无比熟悉。”
“沈公子,我在做奴隶前,我也跟着一位师傅习武,他也教了我些练剑的本事,要不,等我明天伤口好转,沈公子可否赏脸,陪我练剑?”
“好,孑姑娘你不知,我已经好久没有人,与我练剑了。”沈千杏苦笑道,这时门外传来几个人的声音,像是土匪。
土匪一:“哎!昨天晚上大门那,有没有守门的?”
土匪二:“你怎么跟个新来的一样,晚上哪个去守那里啊,现在头儿都说了,爱守不守了。”
土匪三:“对了,你是不是想说昨晚有个人影啊?”
孑洋心想,我去,他们不会是昨晚巡视的那群人啊,现在土匪的眼神都这么好!沈千杏叹了口气,说:“这群土匪,不光白天作恶,晚上也要监视着这个村庄,要这些村民怎么办才好。”孑洋听他这个说法,这群土匪是完全的占领这个小村子了,问了下沈千杏:“就没有什么政府官员来制止他们吗?”
“几年前就有个官员驻扎在这,但是,那群歹徒得知后,把那个官员的府上全部糟蹋了,人也没有留半个,这么久过去,外边的人恐怕早就忘了,这还有个土匪占领的村子了。”沈千杏的脸一下变得凝重,他因是在这村子里有过很长时间,观察这里的,相帮这些人,却一直无从下手。孑洋认真的说:“沈公子,明天比剑时,如果我赢过你,你能无条件的帮我个忙吗?”
沈千杏顿时有点惊讶,这么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能提出这种成功很小的赌注。孑洋看他表情,有点不接受,再次说道:“沈公子,你别看我是个女孩儿,但我的武功底子很是很扎实的。”沈千杏哽咽了下,心里吐槽着,这还是那个摔下山坡,无比弱小的孑洋姑娘吗?好有自信。
孑洋修整了一晚上,感觉自己又能活蹦乱跳,又有把土匪老巢端了的劲儿了。沈千杏早已去了院子习武,孑洋向他问好,说:“沈公子,早安,这么早就练剑。”沈千杏停了下来,说:“孑姑娘早,昨晚休息的还好吗?”孑洋微笑着,回答道:“拖公子的福,休息的很好,而且我的伤也已经好了不少。”
“沈公子,能劳烦帮我寻一把剑吗,我身边也没有什么武器。”沈千杏就进屋,过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双手拿着一把鸦青色剑鞘月白色剑柄的长剑,沈千杏说道:“这把剑,是曾经帮助过我的一位侠士所留,本想找到他,并归还,但至今也未曾寻到踪迹。”
孑洋接过剑,唰的一声,把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剑长有二尺三寸,剑身算细长薄,剑刃算是锋利,还微微的闪烁着光芒,孑洋仔细的看着,注意到剑的末端,刻着远书二字。孑洋眯着眼想,这个字,我怎么听人说过。
沈千杏看孑洋的样子,好像看上了这把剑,就说:“孑姑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拿了这把剑吧。”孑洋很是开心,连忙着道谢。
两人分别站在两旁,各自都做出预备的架势,首先是孑洋发起攻击,她脚下发力,瞬间的冲到了沈千杏的面前,她的速度犹如狂风袭来般的迅猛,沈千杏下意识的退了一丈远,接着孑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助跑了几步,旋转身体发力,剑刃从沈千杏的侧边进攻,沈千杏挡了下来,打开了孑洋的剑后,退了几步,双手握剑,全神贯注,冲过来突刺孑洋,没料想到,孑洋的反应极快,退了一步,用剑猛的用力,把沈千杏的剑甩向空中,旋身移动到沈千杏的背后,剑尖轻微触碰到了沈千杏的后颈处,孑洋笑着说:“沈公子,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反悔哦。”
沈千杏回道:“沈某,甘拜下风,姑娘需要沈某的帮助,我定当全力以赴。”孑洋见他这般,就说道:“竟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
“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剿灭那群土匪。”
沈千杏听到这话,着实令人吃惊,原来这姑娘来这的目的,是因为这个。沈千杏有点疑惑着说:
“孑姑娘,我们两个能行吗?”
孑洋咬着牙,愤恨的说:“足够了,我要亲手的斩掉那些土匪的头。”
“孑姑娘,那些土匪和你有什么纠纷?让你如此的很他们。”
孑洋向沈千杏讲述了她下山之前的经历,又愧疚的说:“就是这样,之前还对公子撒谎,实在抱歉。”沈千杏轻声说:“没事的,你刚到这里,不说实话是正常的,这群土匪实在恶毒,孑姑娘为家人报仇的心是正常的。”
孑洋单手握拳,兴致勃勃的说:“好,既然沈公子答应了,我们就寻机会,混进土匪窝,把他们都灭了,你也能在这个村子留下功名了!”两人就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找准机会,把那群土匪给通通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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