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国照锡十六年,向皇帝辞退朝堂职务,隐退民间的贺丹王萧吾义,游历到鸿风城的怀珀海岸边,看到了个小婴儿,决定抚养她,教她武艺并取名为孑洋。在这十一年间,这孩子的武术天赋极佳,萧吾义也没什么可教的了,就把她托付给了一户寻常人家,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
孑洋在这养父母家过的不算轻松,他们完全把孑洋当做一个奴隶,平常的洗衣做饭,砍柴笨活,都让孑洋去做,就是这样的辛苦生活足足持续了五年之久。这家人里有个比孑洋大三岁的姐姐,叫孟丹,孟丹对孑洋很上心,平时父母刁难孑洋时她都会出面说几句话,很是照顾这个妹妹,孑洋也喜欢孟丹,把她看做亲姐姐一样。孟丹也就是孑洋在这家里唯一的一点光亮。
在孑洋十五岁时的一天,一切美好的生活,都被一场灾难给打破。清晨,孑洋照往常一样,去姐姐的房间里给姐姐说一声去砍柴了,她背上竹筐,拿着柴刀哼着歌去往砍柴的路上。孑洋心里想着:“姐姐今天会给我做什么样的早饭呢?是玉米粥吗?嘻嘻。”孟丹做的玉米粥是孑洋最爱吃的,这样每早去砍柴,回去吃上一碗热腾腾玉米香味的粥,感觉砍柴的辛苦一下子就没了。
砍完柴火的她,快快乐乐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猛然树林中发出一声尖叫,都惊动了林间的鸟儿,孑洋听见这个方向不妙,是家的位置,他狂奔过去,这个场景让她愣住了,只见被一群匪徒挟持的养父母惊恐着,还有瘫坐在地抱头饶命的孟丹。
“老大你看这小姑娘长的挺好,拐回去玩玩儿?”
一边的土匪就调侃到:“我看,你是看上这小丫头了吧,想借老大的名,要回去!”
“哦哟哟,你这胆子不小啊!”
众人就嘻嘻哈哈的说了起来,那个土匪头子吼了声:“吵什么吵?!不过这个小姑娘长的是不错。”
“我说的对吧,老大,这些东西还说我看上了!”
随即这些人就露出了那无比肮脏的嘴脸,准备向孟丹动手,孟丹蜷缩着身体,无比害怕颤颤巍巍得说:“各位大爷,小女子没有那个本色,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土匪头子笑眯眯得说:“姑娘你家没有镜子不是?对自己没自信啊。”说着他就伸手扯过孟丹的衣领,孟丹慌极了,不停地往后退,哀求着:“不!不!别这样,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了!”
见情况不对,孑洋立马甩开背后的柴火,提着刀冲过去,怒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姐姐!!!”孑洋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土匪背后,朝他砍了下去,一个无比巨大的口子里迸出血花,土匪头子当场跪倒在地,其余的小弟吓得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心想,就这么个瘦小的姑娘,怎会有如此强的力量,一个土匪虚张声势的说:“兄弟们,怕,怕什么,就是个小丫头,我们人多势众,杀了他!给老大报仇!”
“对!给老大报仇!上啊,兄弟们!”一群土匪扑向孑洋,她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脑子里没有半点犹豫。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群三脚猫撂倒,孑洋冷笑道:“呵,原来土匪这么不堪一击。”她现在异常凶狠,那些污秽的人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必须要把他们全部撕碎!
土匪头子勉强的站了起来,呸了一口口水,骂着:“你个臭婆娘!乘人之危下手,算什么本事?!!有种,有种你,,,!”孑洋提刀指向他,说:“给你脸了是吗?!竟然赶到我家抢东西!”她缓慢的走向土匪头子,右手举起柴刀,瞬间劈了下去,血溅了出来,染红了孑洋的裙摆,天空上的乌云聚集了起来,紧接着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地上的红色液体侵染了这一片土地,少女站在中央,柔声向姐姐说:“没事了,姐姐,不要害怕,我在这。”孟丹抬眼,眼睛里倒映的场景,还是让她无比的恐惧。
孑洋的养父经历这件事后,认为孑洋是个怪物,是个灾星,要把她赶出这个家,餐桌前养父拍着桌子,大声吼道:“必须把那个祸害给赶出去!”养母劝说着:“姑娘她爹,这个孑洋毕竟是救了咋女儿,别的不说,你把她赶出去,以后谁替我们干活?”养父争着说:“你还为她求情?!就是因为她,让咋们摊上这种事情。”
“这,也是,万一以后那些土匪抱不平,又来了怎么办。”
“就怕这个万一,今天必须把她扔出去!”
孟丹和孑洋躲在门后,孟丹握起孑洋的手,安抚着她,说:“阿洋,你别慌,姐姐不会让你赶出这个家的。”孑洋看着姐姐的眼睛是多么温和,她垂下眼眸,泛起了忧愁,轻声说:“姐姐,也许我真的不应该留在这个家,我会害了你。”孟丹见她这么说,更紧的握住了那只手,说:“你不能这么想!别听我爹娘的那些话,你永远是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从耳后传来,孑洋的心不安的跳动着。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穿进房间。
“孟儿,孑洋那小丫头在里面吗?”
“爹,阿洋,她,,她在,,,”
孑洋推开孟丹,看着少女紧锁的眉毛,如被寒风刮过的脸,没有一丝的表情。推开门,走了出去。养父看到孑洋这表情,一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过,这些事也不重要了。
养父开门见山的说:“孑洋,你今天必须踏出这个家门,永远也别回来!”养母也跟着说:“孑洋你做的那些好事,让我们在遇上土匪,我们这家人以后怎么过”
孟丹上前极力的反对,说:“爹!娘!阿洋好歹也是救了我,你们不能把她赶出去!!!”
“闺女,这个孑洋就像你爹说的那样,她就是个祸害,留不得。”
“孟儿,你走开,她就是个捡回来的娃子,你就这么保护她?!”
“爹,她是我的妹妹,这么多年你们就一直,当她是外人?要不是阿洋,我在那土匪手里,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孟丹的语气更加激动,眼框都有些泛红,害怕他们真的把孑洋丢出家门。
孑洋的目光注视着孟丹,闪烁不定,,嘴唇微微地颤动着,有话想说出来,但又说不出。
孟丹死死盯着爹娘的表情,两个都是阴着脸,她的声音提高了些:“爹娘,我以后会把孑洋管好,他一定不会惹事,你们相信女儿一次,所以不要赶她出去。”孟丹语气很是坚定,父母看着她这样,只好不在争论,她爹也只好叹气说:“你这个人,,那你就要管好她,别在生事情。”孟丹点点头。
孑洋微微低头,闷着声,支支吾吾地说:“姐姐,你不该去劝。”
“阿洋,你说什么?”孟丹在整理衣服,听得不清楚。孑洋一激灵立马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想姐姐这样做,会让他们不高兴,,,”
“阿洋,你不必担忧什么,今天他们老两口脑袋糊涂了,才说出这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孟丹的声音是温暖的,孑洋灰暗低沉的脸,浮现出了一点光亮。
时间过去了一年半,清晨鸟儿们清脆的鸣叫,让人心情愉悦,孑洋背上竹筐,捞起柴刀,大步走向砍柴的地方去。咔嚓咔嚓,半个时辰,柴火把竹筐填的满满当当,回去的时候,孑洋听见树林里传来脚步的声响,她赶紧躲到草丛里去,心里莫名有点闷,是几个大汉,带头的那个体型魁梧,看起来特别凶狠,后面的小弟,悄悄地说:“头这回肯定气炸了,自己手下被一个小姑娘给出掉了,真是丢脸啊。”
“啧啧,我倒想看看,这是个这样的人,能把土大二给打倒,太厉害了。”
“可不是,我也想悄悄去。”
前边的人听见他们叽叽喳喳的,就警告说:“喂!后面的,你们在支支吾吾的,小心你们的小命。”
躲在一边的孑洋,心神不定的,望着那群人去的方向,回想他们刚才的对话,糟了!他们不会是为上一批的人,来报仇的。孑洋在草丛中尾随他们,跟了一路,果然,他们就是来寻仇的,孑洋心里想着,他们这次想干什么,想把我们都出掉?!不过,别的我不管,只要保护姐姐的安危就行。土匪群已经到了院子里,养母听见外面有动静,就从房里出来,说着:“这外面有客人那?”瞧见了她,那个头子就下命令,“把他抓起来!!!”
随后那群人把养父也抓了出来,还有,孟丹。孑洋瞳孔瞬间瞪大,眉头紧紧的锁着,死盯着那群人的一举一动,孑洋咬紧牙关,脑子一直念着,他们敢对孟丹做出任何动作,我就彻底撕烂他们!孑洋手里的刀开始颤动,仿佛就在下一刻,这把刀就要斩断那些人的身躯。
头子眯着眼开口说:“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小姑娘,除了我的一帮兄弟?”
三个被擒住跪地的人,低着头,一声不吭。那个头子不耐烦的有重复了遍,你们知道那个小姑娘吗?一家的人,因为害怕的不敢说话,怕说错话,还是选择沉默。
那个头子耐心已经用完,怒吼着:“一群哑巴吗?不好说话,那我把你们的嘴给掰开!”
对那群下手扬手示意,他们缓慢的走向那家人,像一群凶兽模样靠近猎物。猛然间孑洋从草丛里跳了出去,孑洋以迅猛的速度,解决了那些手下,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头子比上一个聪明,在孑洋不注意的时候,挟持到了孟丹,把刀架到了她脖子上,孑洋青筋暴起,眼底里装满了愤怒,那个头子看着这小姑娘的眼神,有一下子被她唬住。
他瞪着孑洋,怒声叫道:“是你,害了我那些兄弟!”
“害?本就是一群臭虫,除掉他们的时候,也是脏了我的手。”孑洋声音里无时不带着恨意,“放开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小丫头,你除掉了我一帮的手下,我是不是,也该除掉你一个人呢?”头子手上的刀逐渐向孟丹的喉咙处靠近,瞬间刮出一条血痕,孑洋握着刀的手在剧烈地颤抖,强压怒火,牙齿间挤出一行字:“放开她。”
“要是我不放,你要如何?”头子说道
孑洋躬身,脚使劲一蹬,迅速的冲到头子脚的右下方,挥刀的刹那间,头子往后一跳躲过了这一刀,吼道:“你尽管的砍过来!看我把她先给灭了!”孑洋并没有理会,继续发起猛攻,土匪头子一只手锁住孟丹,另一只手拿着刀和孑洋打斗,孑洋想着,不行,这样打下去,只会持续消耗我的体力,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孑洋正面突刺过去,正当头子要挡掉的时候,她的刀随手腕方向一转,哐当的一声,把头子的武器甩飞了出去。
这狡猾的土匪头子,他把孟丹的脖子勒的更紧了,使得孟丹接不着气,猛的咳嗽了几声,威胁着孑洋,说:“你在敢攻过来,我就杀了她!”此时的孑洋只念着把姐姐救出来,什么威胁的话,完全听不进去,又一轮的攻击向土匪头子扑过去,他叫道:“好!我就把她灭了!!”头子死死的锁紧了孟丹的颈部,松开之时,孑洋把那头子的两只胳膊给砍下,孟丹和土匪头子都倒在地上,头子还在不停地惨叫挣扎,但是孟丹,却趴在那儿手都没有动一下。
双眼盯着她的孑洋心狂跳不止,姐姐只是吓着了,才不动的,只是累了,不想说话而已,只是,,,,孑洋的心里有很多个理由,她走过去,蹲下,拍了拍孟丹的背,声音颤抖地说:“姐姐,你别吓我,好不好,你,你起来啊。”
躲在一边的养父母就蹦了出来,哀嚎着,闺女啊!!!你怎么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不能丢下你爹娘啊啊啊!叫着叫,养父突然指向孑洋,骂道:“呸!你这个祸害,当初孟儿这么护着你,这就是你给她的报复?!”“孑洋你当初就不应该留在这,害得我们的女儿受苦!!”养母抱着孟丹冰冷的身体哭诉着。孑洋愣在原地,全身微微地颤抖着,惨白的脸上,睁着死鱼般呆滞的眼睛,已经失了魂。
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不应该是这样,,,,
旁边的头子跪在地上,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都说了,叫你不要过来,这是你给她自找的!!!活该啊啊啊!”
孑洋无可抑制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用刀尖指着他的眼睛,黑着脸,说:“你在说,就把你的嘴撕碎,把你的眼睛给挑出来!”
“行啊,你有这个胆,你来,而且你那个姐姐,本来就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没有冲过来,她又怎会被我勒死呢?本来我是没有这个打算,都是因为你啊啊啊,你干的好,,,”还没等土匪头子说完,孑洋就在他的肚子上刺了一刀,两刀,三刀,,,,,她无比愤恨,边刺边骂,你在说,你在说,我要把你们统统的都除掉,,除掉,,就这样怨念着。看着都无比的惧怕。
孑洋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鞋子已被砍成血肉模糊的人所浸透,一片倒地的土匪群里,竟然还有个残党,神情异常惊恐,瘫坐在地,孑洋一步一步的走向他,那个土匪尖叫着:“你,你别过来!!!”眼睛里如见到怪物般,死盯着快走过来的孑洋。“你们的老巢在哪?”这个小土匪以为看见了求生的希望,“就,就在那边,顺着那条路下山,看到一个村子,就是老巢。”土匪指着东北方向的那条路,孑洋笑了笑,小土匪立刻开口道:“我都给你说了,你放过我,不要杀我。”
孑洋的笑变得更阴森了
“谢谢你告诉我,不铲除了你是绝对不行。”
一声惨叫后,孑洋准备下山,回头望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养父母早就偷偷的溜走,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还有,孟丹躺在血泊里的尸体,真是可笑,他们口口声声为了女儿,最后连她的尸体都懒得处理,在安顿好孟丹之后,孑洋对孟丹说了一句告别,
“姐姐,我会帮你报仇的,不用为我担心,我走了。”
孑洋从家里找出了把随身武器,走向了那条下山通往村子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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