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张程藏在走廊后面。
确认了李闲是真睡着了后方才敢鬼鬼祟祟地靠上去,
事先他的确犹豫过,
可一想到二夫人许诺的重利,
不由得把心一横豁了出去。
可还没等他的手碰上李闲的后背,
一个人影已经闪身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下一刻自己的面门便挨了一记铁拳,
接着他便昏了过去。
......
其实不用邓博文出手,
现如今服用完淬体液的李闲也能轻松地应付张程的偷袭。
不过这样也好,
毕竟自己先在还是个文弱书生嘛。
“贤侄,你说的好戏就是他?”
李闲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下面的灰尘,
笑道:“师伯心细如尘,怎么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干系?”
邓博文叹了口气,
联系到晚宴上李闲与张婉儿的对话,
他哪里是想不明白,
而是想得太明白了。
只是这毕竟算是定西候的家事,
自己横插了这么一手,
日后免不得要被李景山念叨上多少年。
等等,
邓博文开始回想起今晚李闲的一系列骚操作,
从晚宴上开口反击张程,
到后来当众念诗,
博得一众人的好感顺带拉近了与自己这些人的关系,
接着让自己佯装喝醉,
旁听了张婉儿与他的对话,
明白了今晚的这场私会是由李延武牵线搭桥而成,
这件事的背后势必和二夫人脱不开关系。
这家伙竟然心思缜密成这样..........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
不由得脱口问道:“你小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想拖我下水了?”
李闲的大眼珠里满是无辜:“哪儿能呢?我也没想到张程竟然是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说起来还要好好谢谢师伯,如果不是您出手,我的小命怕是已经没了。”
邓博文心里咯噔一下,
确实如他所言,
今晚上如果没有他,
李闲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
不对劲啊!
“你刚刚为何要装作喝醉睡着了?”
“啊???”
李闲摊摊手,无奈道:“我刚刚确实醉了,也确实睡着了啊。”
“你哪里有半分醉相??”
“睡了一觉,酒醒了!”
邓博文:“..........”
我信你个鬼!
“世伯您别急,我知道我爹私藏了几坛陈年松苓酒,改日我拿到您府上给您陪您喝两盅。”
邓博文瞬间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
邓府。
审问的过程异常顺利,
张程在邓博文的铁血拷打下还没撑过完整的一个回合便将所有的底给交代了,
张氏如何任人唯亲,
如何将府里有威望的仆人给赶走,
张婉儿与李延武如何私通,
甚至连府里其他的内应也给一并指认了出来。
李闲看着那上面的名单也有些后怕,
除了管钱的账房外,
没想到连自己那个这两天告假了的贴身小厮也被他们给收买了。
看着供词上张程的画押,
李闲感叹道:“好险啊,没想到偌大的定西候府竟被这些蛀虫给蚕食至此。”
邓博文脸色也十分难看,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
他也没想到张氏居然将定西侯府给霍霍成这样,
这事儿让李景山知道了,
那老小子估计得气得六窍生烟了。
李闲摸了摸下巴皱眉道:“世伯,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他们已经将侯府渗透成这样了,为何还要急着加害我,特别是在爹他老人家还在家的情况下。”
邓博文听完后脸色有点古怪,道:“你真不知道?”
李闲皱了皱眉:“知道什么?”
邓博文轻咳两声道:“陛下感念你父亲这些年劳苦功高,有意要在定西侯府替文瑶公主觅得一位驸马,旨意估计过一阵子就要下来了。”
李闲:??????
显然,
他从来没从这个维度来思考过这个问题。
只是为何李景山从没跟自己说过这些?
这下子所有的一团都能解释得通了,
所谓君无戏言,
自己一翘辫子,
那成为驸马的,
不就只能是原先的庶子李延武了吗?
可自己又不想当驸马啊!
能坐着就不站着,
能躺着就不坐着,
没人管束,
爱吃吃,
爱喝喝,
爱睡睡,
每天睡到自然醒,
做个侯府世子老老实实的躺平不快活吗?
皇家森严的礼数想想都让人头大,
更何况,
若是一不小心牵涉到了核心党争可能连小命都给搞丢了。
邓博文难得看他耷拉着脸,
心里不由得有些畅快起来:“这下子你小子铁定能当驸马了,怎么还苦起脸来了?”
李闲抬头看他,痛心道:“世伯,咱们能不能把这个张程给放了,今晚的事情您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好不好?”
邓博文:?????
少年郎,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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