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见城镇东边孤零零的一棵枯树被青草地包围，周围还有一圈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慕真才发觉这是他昨晚和楼颜玉会面的地方。
听镇上人说，这棵枯树存在很久了，在他们记事的时候，这棵枯树就在这里，也没人想过把它砍了当柴烧。
陆画棠走过去，手掌轻触枯树粗糙的枝干。
“这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慕真走过去说，除了看起来确实年纪不小之外。
陆画棠也点头认同，这段记忆他也有一些细枝末节记不太清了，毕竟时间也不算短了，那些魔族有什么都没得到。
看着枯树，陆画棠疑惑的问道：“这本来是棵什么树？”
慕真看了又看，绕了几圈说：“这……听说似乎是海棠树。”
海棠……
陆画棠蹙眉，海棠有什么稀奇的？
那些魔族在这里什么也没得到，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就在陆画棠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慕真突然在他身后问道：“师弟，你身上的花香就很像海棠花的味道。”
“海棠无香。”陆画棠冷声说道，“你还想拿这个耍我？”
“不，我闻到过一次，就是海棠花的味道。”
慕真站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忆起曾经和陆画棠站在海棠树下闻到的清香。
“我从来没闻到过海棠花的味道。”陆画棠说，“大概是你闻错了。”
慕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眼神晦涩的看着陆画棠，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记忆里那几个魔族并没有出现什么岔子，陆画棠和他们几个在这里等了两天，除了慕真每晚还是会找理由在他房间留宿以外，倒没什么值得特别留意的地方。
只是……陆画棠总觉得这几天陆离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忧心这件事，陆画棠得眉心也爬上几分忧愁。
虽然这是个白眼狼，但现在这个时间至少还不是，而且慕真对自己感情都不一般了，这个徒弟可能也不会有前世那样给自己端毒茶送毒酒的作为了。
看他蹙眉，慕真坐在他旁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困扰到了？”
这两天慕真一有机会就和自己处在一起，不管怎么冷言冷语或者话里带刺，也仍是一副巍然不动的样子。
想着和他说说也没什么，陆画棠就把这几天看陆离似乎心情不太好的问题说了出来。慕真听罢，第一反应是：“师弟原来你还是会关心徒弟的。”
然后遭到了陆画棠的白眼。
根据自己的直觉，慕真也不是不能猜到陆离心情不好的原因，不过前有白晨风，后有楼颜玉，现在又出来一个陆离，希望不会再来一个直接四个方向全给他堵上。
大概是源于对情敌敏感的觉察，慕真认真的看着陆画棠的脸说道：“师弟，我有时候觉得你长这么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太受人欢迎了。”
陆画棠被他这一句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讽刺他的机会。
“如果我长得不行，你会对我起歹心？还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