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立刻挺直腰板，右手重重拍在胸口，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写满了真诚：“绝对真！流云宗金字招牌！我以道心起誓…”
他稍作停顿，心里快速盘算着：“反正原主修为低，道心反噬也不强，这点代价付得起！再说了，我这项目绝对能成，根本不会有退款的那一天！”
随即继续信誓旦旦地说：“若是不能兑现承诺，就让我修为尽失，永无寸进！”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散修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背着药篓的老修士摇头叹息：“年轻人就是冲动，道心誓言岂是儿戏？”
在修仙界，以道心起誓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凌云的修为确实不高，但这样的毒誓还是很有分量的。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几个宗门弟子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老王明显被这个誓言震住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块灵砂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他粗糙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挣扎。
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凌云，似乎想从这张年轻的脸庞上找出任何欺骗的痕迹。阳光洒在凌云身上，将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流云宗道袍映照得格外显眼。
“道心起誓？你小子倒是敢说…”老王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灵砂，“我老王在修仙界摸爬滚打六十年，还是头一回见人为了一个灵砂发这种誓。”
李铁牛在一旁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声嘀咕：“少宗主，这誓是不是发得太重了…万一…”
凌云暗中给李铁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自己则继续保持那副“你赚大了”的表情。他注意到老王的目光不时瞟向西坡方向，显然对那个位置还是很中意的。
“王前辈，您想想，一灵砂定金，就能锁定这么好的位置，还能享受一折优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凌云继续加码，声音充满了诱惑力：“等以后项目做起来了，您就是元老级业主，说出去都有面子！”
这时，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瘦高个散修嗤笑道：“老王，别信他们，流云宗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还搞什么地产项目？小心血本无归！”
另一个矮胖修士也附和：“就是，一灵砂也是钱啊，够买两张辟谷符了！这年头修炼资源紧张，可不能乱花。”
老王显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刚刚有些动摇的态度又开始犹豫起来。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灵砂，指节都有些发白。
凌云见状，立刻说道：“王前辈，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您要是现在不定，等别人定了好位置，后悔可就晚了！”
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不瞒您说，已经有好几个修士在打听这个项目了，我都还没答应呢！特别是东边那个李道长，昨天还特意来问过，说愿意出双倍价钱预定呢！”
这话半真半假，确实有几个人问过，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不过凌云注意到，当听到李道长三个字时，老王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看来这位李道长在散修中还挺有名气。
老王眉头紧锁，内心显然在激烈斗争。一灵砂对他来说不算大数目，但也不是随便就能扔出去的。他抬头望了望流云宗西坡的方向，那里阳光正好，灵气似乎也比其他地方浓郁一些。
最终，占便宜的心理和那一折的优惠还是占了上风。
“罢了罢了，”老王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就信你这一次，要是敢骗我，老夫天天到你们山门口骂街去！让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你们流云宗不守信用！”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灵砂放在凌云伸出的手掌上，动作慢得像是在进行什么庄严的仪式。灵砂落入凌云掌心时，甚至还带着老王手心的温度。
凌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收下的不是一灵砂，而是一块普通石头。但他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这可是他在修仙界创业的第一步啊！
李铁牛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微张开，差点就要喊出声来。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坏了少宗主的大事。
凌云内心OS：“成功了！修仙界第一笔物业费！虽然只有一灵砂，但意义堪比阿姆斯特朗的登上月球的那一步…等等，他后来咋样来着？不管了，反正我这步是迈出去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联想让他差点笑场，还好及时控制住了表情。他轻咳一声，正色道：“王前辈果然有眼光！您就等着升值吧！”
老王交出灵砂后，立刻说：“字据！得立字据！空口无凭！我老王在修仙界这么多年，见过的套路多了去了！”
凌云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粗糙的草纸和一支秃头的毛笔。这是他特意从宗门杂物间翻出来的，纸边还带着毛刺，墨也是用锅底灰临时调的。虽然简陋，但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这是自然，”凌云微笑着说，就地在旁边一个石台上铺开纸，“咱们白纸黑字写清楚。我们流云宗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他蘸了蘸墨，开始歪歪扭扭地写起来，字迹虽然难看，但条款列得明明白白。围观的修士们都好奇地凑过来看，对着那张粗糙的草纸指指点点。
“今收到散修老王预付定金一灵砂，预定流云宗西坡修炼位一个，享受创始会员一折优惠，月租一灵砂。三日内可无条件退款。”
写完后，他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按了个手印。鲜红的手印在粗糙的草纸上格外显眼。
“王前辈，您看看，没问题就按个手印。”凌云将字据递给老王，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老王接过字据，眯着眼仔细看了半天，每个字都反复琢磨，生怕有什么陷阱。他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读，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这无条件退款写得清楚吧？”他指着那一行字问道，眼神犀利地盯着凌云。
“清清楚楚！”凌云指着那行字，“三日内，随时可以来退款，绝无二话！我们流云宗要是说话不算话，您大可以把这字据贴在坊市公告栏上，让所有人都看看！”
老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在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按印的时候格外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决心也按进去似的。
按完手印，他还不放心，又让凌云在背面写了个“副本”，自己仔细收好，塞进贴身的衣袋里。放进去后还特意拍了拍，确认放稳妥了。
周围看热闹的散修们窃窃私语，大多觉得老王是不是疯了。
“一灵砂租个破山坡？还不如在河滩边随便找个地方呢！”
“流云宗自己都穷成这样了，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老王这次怕是看走眼了哦…”
这些话飘进老王耳中，让他又有些动摇，但字据都立了，也不好反悔。他强作镇定地挺直腰板，故意大声说：“老夫看中的是潜力！你们懂什么！”
凌云假装没听到这些议论，郑重地将字据原件和那块灵砂收好。灵砂入手微凉，却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他对老王拱手道：“王前辈，恭喜您成为流云尊享业主！三天后，欢迎您莅临指导！”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做得十足。
说完，他保持着一副商业大佬的淡定模样，拉着还在发懵的李铁牛，从容不迫地转身离开。步伐不疾不徐，显得成竹在胸。
走了几步，凌云又回头补充道：“对了王前辈，如果您介绍朋友来，还能享受介绍费呢！介绍一个，免您一个月租金！”
老王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恢复怀疑的表情：“还有这好事？你小子别又忽悠我！”
凌云笑道：“白纸黑字，都可以写在协议里！我们流云宗最重信誉！您每介绍一位新业主，我们都会给您记上一笔，月底统一结算！”
听到这话，不只是老王，连周围几个看热闹的散修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么说来，要是多介绍几个人，岂不是可以免费修炼？”
“老王，要是真的，记得叫上我啊！”
老王这下子彻底眉开眼笑了，连连点头：“好说好说！我老王在散修圈里还是有几个老朋友的！”
凌云这才真正转身离开，步伐稳健，直到走出坊市范围。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他立刻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走出坊市，凌云看着手心那枚还带着老王体温的灵砂，猛地挥了下拳头，压低声音对李铁牛说：“快！回去就叫上所有人开会！我们的灵气地产，正式动工！”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