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的手有些发抖，他看着手中那根深绿色、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条状物，咽了口唾沫。周围的弟子们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有几个甚至已经悄悄后退了几步，生怕这东西突然爆炸或者产生什么不良反应。
“少宗主，这玩意儿...真的能吃？”李铁牛犹豫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他想起上次尝试炼丹房失败品时，拉了三天的肚子。
凌云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放心，我刚才不是吃了吗？你看我不好好的？这东西虽然卖相不佳，但绝对安全无害。”他心想，至少吃不死人，至于其他的副作用，暂时不在考虑范围内。
周围的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铁牛真是老实人，少宗主说什么都信。”“这东西看着就不像能吃的样子...”
只见李铁牛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将“灵劲条”塞进嘴里。他嚼了两下，眼睛猛地睁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唔！好辣！好冲！”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差点吐出来，但强忍着继续咀嚼。片刻后，他的表情从痛苦转为惊讶：“但是…肚子里好像有点暖洋洋的？”
确实有一丝微弱的灵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虽然不强，但真实可感。围观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真的有用？”“铁牛，你不是在骗我们吧？”“那灵气波动虽然弱，但确实存在啊！”
凌云见状，心中大喜，表面却保持镇定：“看吧，我就说没问题！”他转向众人：“现在，我宣布灵劲条正式量产！定价一块灵砂五根。”
这个价格让众人都吃了一惊。林小萤小声说：“师兄，是不是太便宜了？一块灵砂才相当于十分之一块下品灵石啊...”凌云笑道：“薄利多销！咱们的目标客户是那些最底层的散修，他们才是最需要便宜灵气补充的人。”
他看向李铁牛和林小萤：“铁牛，小萤，你们俩带一小筐灵劲条去山脚下散修聚集的小坊市试试水。”
苏婉皱眉道：“让他们两个去？要不要多派几个人？山下坊市虽然小，但也鱼龙混杂...”凌云摇头：“人多反而显眼。铁牛看起来憨厚可靠，小萤机灵，正好互补。”他仔细叮嘱二人：“记住我们的口号：便宜量又足，博识境必备零食！”“如果有人问起来历，就说是流云宗特产，别的不必多说。”
就在二人准备出发时，王师弟急匆匆跑来：“少宗主，不好了！天穹集团的催收队又来了，正在山门外要求见主事人！”众人顿时紧张起来，刚刚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凌云却显得很镇定：“来得正好，让他们看看我们在努力赚钱还债。”他对苏婉说：“师姐，你去应付一下，就说我正在闭关研制新的赚钱方案。”又对李铁牛和林小萤说：“你们从后山小路下去，别被他们发现了。”
兵分两路后，凌云悄悄来到山门附近，暗中观察。天穹集团来的还是那个尖嘴猴腮的王管事，正对苏婉趾高气扬地说着什么。苏婉不卑不亢地回应：“王管事放心，我们正在积极筹措资金，一个月内必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铁柱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个破落宗门？我倒要看看能搞出什么名堂！”说完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凌云暗中握紧了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大吃一惊。
此时，李铁牛和林小萤已经带着一小筐“灵劲条”来到了山脚下的小坊市。这个坊市确实简陋，只有十几个摊位，大多是卖些低级药材、符箓的散修。二人找了个空地铺开粗布，将“灵劲条”整齐排列，开始叫卖。
起初根本无人问津。偶尔有人好奇看过来，一闻到那古怪气味就皱眉头走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甚至嘲笑他们：“这是什么玩意儿？看着就像毒药！”林小萤气得脸通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李铁牛老实巴交地解释：“这是俺们流云宗特制的灵食，能补充灵气...”话没说完，那壮汉就大笑打断：“流云宗？不就是那个欠了天穹集团一屁股债的破落宗门吗？你们是不是穷疯了，开始卖毒药了？”
这话引来了几个围观者，都对他们的产品指指点点。林小萤眼看情况不妙，灵机一动，拿起一根“灵劲条”就啃了起来。她表情痛苦但强忍着一口口吃下，然后大声说：“看！我都敢吃！这里面真的有灵气！”
或许是她的勇气打动了人，或许是那丝微弱的灵气波动被感知到了，终于有几个穿着破旧的散修犹豫着上前询问。
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散修怀疑地问：“真有一丝灵气？”林小萤赶紧点头：“您试试就知道！一块灵砂五根，不好吃不要钱！”那散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掏出一块灵砂：“来五根吧，要是没用我回来找你们算账！”
就在这时，坊市另一端突然传来骚动。几个天穹集团的巡逻队员正在挨个摊位收取“管理费”。李铁牛和林小萤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幸好他们的摊位比较偏僻，暂时还没被注意到。
第一笔生意做成后，陆续又有几个穷困的散修出于好奇和便宜，买了一点尝试。那个第一个购买的散修吃了一口后，表情扭曲地呛咳起来，但很快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娘的，这玩意儿味道像打架输了躺地上啃了一嘴泥！”他粗声评价道，“但吃完确实有点劲…后劲都用在抵抗味道上了吧？”虽然话不好听，但他却又掏出一块灵砂：“再来五根！”
这个回头客的出现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小摊前渐渐围拢了些人。李铁牛老实憨厚地介绍，林小萤机灵地演示食用，二人配合默契。
就在生意渐入佳境时，天穹集团的巡逻队员终于注意到了这个突然热闹起来的小摊。“喂！你们卖的是什么？交管理费了吗？”一个满脸横肉的巡逻队员粗鲁地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李铁牛紧张得说不出话，林小萤壮着胆子回答：“这是我们流云宗的特产灵劲条，各位大哥要不要尝尝？”那巡逻队员嫌恶地看了眼那些绿色条状物：“这是什么鬼东西？看着就倒胃口！交管理费，一块下品灵石！”
林小萤急中生智：“各位大哥，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今天刚开张，还没赚到钱呢。要不您先尝尝，如果觉得好，我们明天一定补上管理费？”说着递上几根“灵劲条”。
那巡逻队员将信将疑地接过一根，咬了一口后表情顿时扭曲：“呸！什么玩意儿！”但随即也感受到了那丝微弱的灵气，表情由怒转疑：“还真有点灵气...行了，明天记得交钱！”说完带着手下继续去下一个摊位了。
李铁牛和林小萤松了口气，继续叫卖。不到一个时辰，一小筐“灵劲条”竟然卖光了！
回宗的路上，两人兴奋地数着赚来的灵砂。“整整四十三块灵砂！”林小萤眼睛发亮，“相当于四块下品灵石还有多呢！”李铁牛憨厚地笑着：“少宗主真厉害，那些没人要的荧光草居然真能卖钱！”
当他们回到流云宗，将一堆灵砂倒在桌上时，所有弟子都围了过来。“这么多！”“真的卖出去了？”“那些散修真的买了？”虽然距离偿还天穹集团的百万债务还遥不可及，但这是流云宗第一次“主动赚钱”，而不是靠接些零散任务勉强维持。
苏婉看着那堆灵砂，眼神复杂。她抬头看向累却兴奋的弟子们，最后目光落在凌云身上。这个曾经被认为呆子一样的武痴少宗主，闭关出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他的方法古怪，甚至有些荒唐，但确实取得了效果。
等弟子们渐渐散去后，苏婉走到凌云身边，轻声问道：“师弟…你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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