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海面上飘着薄雾,一座孤岛孤零零地立在海中。林越踏着艾斯德斯之前留下的冰桥,走到孤岛上,看到艾斯德斯正坐在一块冰制成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冰棱,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临阵脱逃。”艾斯德斯站起身,冰蓝色的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光,“这里没有平民,没有护罩,只有我们两个人。今天,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理想主义’,能不能挡住我的‘弱肉强食’。”
“我不是来和你比谁更强的,我是来和你谈谈。”林越站在艾斯德斯对面,手心没有发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坚信弱肉强食?你明明有能力改变帝国的腐朽,为什么还要帮奥内斯特压迫平民?”
“改变?”艾斯德斯嗤笑一声,抬手一挥,几道冰刺落在林越脚边,“我从小在北方异民族长大,亲眼看到弱小的部落被强大的部落消灭,我的父母就是被强者杀死的。从那时起,我就明白,只有成为最强者,才能活下去,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奥内斯特给了我成为强者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帮他?”
“成为强者,不一定要靠压迫和杀戮。”林越避开冰刺,“你看荒石村的村民,他们都是弱者,却靠互助种出粮食,靠团结建起护罩,活得比帝国的平民更幸福。这说明,强者也可以保护弱者,而不是消灭弱者。”
“保护弱者?那只会让他们变得更依赖,更弱小。”艾斯德斯抬手凝聚出一把冰剑,指向林越,“你以为你的护罩能挡住我多久?今天我就让你明白,理想主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冰剑带着刺骨的寒意刺向林越,林越及时具象化出“温度调节盾”——这面盾不仅能防御,还能调节周围的温度,抵消艾斯德斯的寒气。冰剑撞在盾上,发出“咔嚓”的声音,渐渐融化成水。
“哦?竟然能抵消我的寒气?”艾斯德斯有些惊讶,随即加大力量,冰剑变成冰矛,连续刺向林越。林越操控护罩,不断抵挡冰矛的攻击,同时说:“你小时候失去父母,所以想成为强者保护自己,对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成为强者后,保护那些像你小时候一样弱小的人,会不会比压迫他们更有意义?”
“保护弱小?”艾斯德斯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出现一丝迷茫,“我从来没想过……我只知道,强者就该统治弱者。”
“那你看看这个。”林越具象化出一个“记忆投影器”,投射出北方异民族的画面——不是战争和杀戮,而是部落之间互相帮助,共享粮食,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耍的场景,“这是我想象中的北方异民族,如果没有战争,没有杀戮,大家互相帮助,是不是比弱肉强食更美好?”
艾斯德斯看着投影,身体微微颤抖。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抱着她,在篝火旁唱歌的场景;想起了父亲教她打猎,告诉她“要保护部落里的老人和孩子”的话语。这些记忆,她早就因为追求力量而深埋在心底,现在被林越的投影唤醒,让她心里的“弱肉强食”信念,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这只是你的想象,不是现实。”艾斯德斯收起冰矛,却没有再进攻,“现实是,部落之间总会为了资源争斗,弱者总会被淘汰。”
“现实是可以改变的。”林越关掉投影,走到艾斯德斯面前,“我知道改变很难,但只要有信念,有愿意一起努力的人,就一定能做到。荒石村就是例子,我们从一个破败的村庄,变成现在人人有饭吃、有学上的根据地,靠的就是信念和团结。你也可以,你有强大的力量,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改变帝国,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杀戮的世界。”
艾斯德斯看着林越,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迷茫,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我不会立刻答应你,我需要时间考虑。但我承认,你的信念,你的世界,或许真的有价值。”
她抬手一挥,冰桥再次出现:“今天的对决就到这里,我不会再袭击荒石村,也不会告诉奥内斯特你的情况。我会去查证,查证你的世界是不是真的能实现,查证弱肉强食是不是真的不是唯一的真理。”
林越看着艾斯德斯,笑了笑:“我等你的答案。不管你最终选择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打败多少人,而是能保护多少人。”
艾斯德斯没有说话,转身踏上冰桥,渐渐消失在海雾中。林越站在孤岛上,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松了口气——虽然没有让艾斯德斯立刻倒戈,但她的动摇,已经是最大的胜利。
他知道,改变艾斯德斯的道路还很长,但他有耐心,有信念。只要能让更多的人明白理想主义的价值,只要能团结更多的力量,总有一天,能推翻腐朽的帝国,建立一个真正公平、幸福的世界。
海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孤岛上。林越踏上冰桥,朝着荒石村的方向走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修复护罩,研究帝具,团结更多的村落。
但他不再孤单,因为他有伙伴,有村民,还有越来越多被他的信念打动的人。这场革命之路,虽然艰难,却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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