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
“抬起头来。”
李修元的声音响起。
秦淮茹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她看到李修元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手里依旧摇着那把破扇子，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五脏六腑。
“秦淮茹，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他忽然问道。
秦淮茹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最讨厌的，就是跟我耍心眼。”
李修元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那点小心思，在我面前，就跟三岁小孩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你真以为，你大半夜跑过来，搔首弄姿，说几句软话，我就能放过你们贾家？”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许大茂那种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货色？”
一连串的质问，让秦淮茹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所有的伪装，都被这个男人三言两语，撕得粉碎。
“我……我没有……”
她还想狡辩。
“没有？”
李修元冷哼。
“你从出家门开始，走了多少步，高跟鞋响了多少下，心里转了多少个念头，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故意让全院的人都听见，不就是想营造出一种你和我关系匪浅的假象，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轻易招惹你们贾家吗？”
“你对着镜子挤出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就是想用你那点半老徐娘的风韵来勾搭我，让我成为你们贾家新的靠山吗？”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李修元每说一句，秦淮茹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她已经面无人色，浑身都在发抖。
恐惧。
无边的恐惧。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他难道真的会读心术？
这一刻，秦淮茹心中那点侥幸，那点算计，彻底灰飞烟灭。
她终于明白了。
在李修元这种存在面前，任何心机都是徒劳的。
他根本不是在第五层，他特么的在大气层！
自己这点道行，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扑通！”
秦淮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次，不是演戏，不是伪装。
而是发自内心的，彻底的臣服。
“李师傅……不，活佛……活佛饶命！”
她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哭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在您面前耍这些小聪明，我不该算计您！”
“求求您，看在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她真的开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李修元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在原著里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靠着吸血全院养活一家人的“俏寡妇”，此刻像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他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的，就是彻底打碎秦淮茹的傲气和心机，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让她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行了，别磕了。”
他淡淡地开口。
“再磕下去，我这屋里的地砖都得被你磕出个坑来。”
秦淮茹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修元，眼中充满了乞求。
“想让我放过你们贾家，也不是不行。”
李修元话锋一转。
秦淮茹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抹亮光。
“但是，光靠磕头和眼泪，可不够。”
李修元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对吧？”
“是！是的！”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点头。
“只要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秦淮茹绝不皱一下眉头！”
“刀山火海就不用了。”
李修元用扇子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这人，不好女色，不好钱财，就好个清静。”
“可这院里啊，总有些苍蝇蚊子，嗡嗡嗡的，叫得人心烦。”
他凑到秦淮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我要你，做我的眼睛，做我的耳朵。”
秦淮茹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瞬间明白了李修元的意思。
他要自己，做他在这个院里的眼线！
监视所有人！
这是一个肮脏的任务。
一旦被人发现，她秦淮茹就会成为整个四合院的公敌，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但是……
她有的选吗？
一边是被人戳脊梁骨。
另一边，是家破人亡，自己也落得和婆婆一样的下场。
这道选择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我愿意！”
秦淮茹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愿意做您的眼睛，做您的耳朵！”
“很好。”
李修元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扇子。
“记住，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中的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明白！我发誓，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秦淮茹举起手，就要发誓。
“行了，你的誓言，一文不值。”
李修元摆了摆手，重新坐回椅子上。
“从今天起，院里谁家多吃了一口肉，谁家夫妻俩吵架，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做得好，你们贾家，自然安然无恙。说不定，日子还能越过越好。”
“要是敢跟我耍花样，或者阳奉阴违……”
李修元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
“贾张氏，就是你的榜样。”
秦淮茹浑身一颤，连忙道：“不敢！我绝对不敢！”
“嗯，起来吧。”
李修元淡淡道。
“记住你的身份，以后没我的吩咐，别大半夜往我这儿跑，影响不好。”
“是，是。”
秦淮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还在发软。
她现在看李修元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从之前的恐惧和算计，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畏。
这是一个她永远也无法揣测，更无法对抗的存在。
臣服，是她唯一的出路。
“回去吧，把你婆婆看好了，别让她大半夜出来吓人。”
李修元挥了挥扇子，下了逐客令。
“是，我这就回去。”
秦淮茹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口，拉开门，闪了出去。
当门再次关上，将李修元的身影隔绝在内时，秦淮茹才敢大口地喘气。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
屈辱吗？
当然屈辱。
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赌对了。
她和她的家，保住了。
从今以后，她秦淮茹，就是李修元插在四合院里的一颗钉子。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情绪，快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不再像来时那么沉重，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
……
屋子里。
李修元看着秦淮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收服秦淮茹，这步棋，走得妙啊！
这个女人，是整个四合院里最精明，最会钻营，也最懂得利用人心的人。
让她做自己的眼线，简直是物尽其用。
以后，这四合院里任何风吹草动，都将逃不过他的掌控。
什么一大爷的算计，二大爷的官迷，三大爷的抠门，许大茂的阴损……
在秦淮茹这个“内鬼”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他甚至可以利用秦淮茹，去挑拨离间，去制造矛盾，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将“四合院”改造成“四合庙”的伟大事业，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就在这时，李修元的耳边，再次响起了那期待已久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恩威并施，彻底降服院中关键人物秦淮茹，将其收为眼线，符合济公惩恶扬善，度化世人之行径！】
【扮演度大幅提升！】
【当前扮演度：100%！】
【恭喜宿主！济公角色扮演度圆满！系统开始升级！】
【系统升级中……10%……50%……100%！】
【系统升级完毕！解锁全新功能！】
【恭喜宿主！获得终极奖励：根本神通——【心灵控制】！】
【心灵控制：被动/主动神通。宿主可消耗法力，对意志薄弱或对宿主产生极度恐惧、崇拜情绪的目标，进行深度精神控制。可修改其认知，植入指令，使其成为宿主最忠诚的傀儡。注：此神通消耗巨大，请宿主谨慎使用。】
轰！
一股比之前获得【幻境制造】时庞大十倍的信息流，涌入李修元的脑海。
李修元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
心灵控制！
这……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如果说【心魔引发】是让敌人自己吓自己。
【幻境制造】是给敌人拍VR恐怖片。
那这个【心灵控制】，就是直接把敌人格式化，重装一个“忠诚”系统！
这特么的……简直是神技中的神技！
有了这个，以后别说收拾这帮禽兽了，就是想控制轧钢厂的厂长，让他给自己当牛做马，也不是不可能啊！
李修元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系统升级，扮演度圆满，还给了这么一个逆天的神通！
今晚，真是双喜临门，不，三喜临门！
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开始仔细研究这个新到手的神通。
而就在此时。
院子的另一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外面走进来。
是何雨柱。
他今晚在厂里加了个班，回来得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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