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京城。
初春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晨曦的微光穿透薄雾,给95号院的青砖灰瓦镀上了一层淡金色。
十年。
一个足以让顽石生苔,让新苗长成大树的跨度。
李昂推开房门,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他如今十五岁,身形挺拔,眉眼间褪去了孩童的稚气,沉淀下一片与年龄不符的深邃。
这十年,他生命中最核心的秘密,便是每日清晨在四合院内的签到。
系统从未让他失望。
记忆中浮现出三年前的一个黄昏。
两个街面上新冒头的混混,喝了点马尿,不知天高地厚,堵在胡同口想勒索刚放学的他。
李昂甚至没有多余的废话。
他前踏一步,身体的重心瞬间下沉,右拳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精准地击中了左边那人的肋下软组织。
一声闷哼。
那人弓着身子,脸涨成了猪肝色,剧痛让他连叫喊都发不出来。
另一人刚举起拳头,李昂的左手已经闪电般扣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拧一带。
“咔嚓!”
骨骼错位的脆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刺耳。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高级格斗术】赋予他的不是蛮力,而是杀人技一般的效率与精准。从那天起,整个片区的地痞流氓,见到他都要绕着走。
书房里,摊开的不再是小人书,而是英文的《泰晤士报》和俄文的《真理报》。父亲李建民不止一次看着那些他一个字都看不懂的报纸,忧心忡忡地问他从哪弄来的。
李昂只是指着上面的国际局势分析,轻描淡写地告诉父亲,世界的风向正在改变,我们的眼光不能只局限于这座城。
【外语精通】带来的,早已不是一门语言,而是一个超越时代的窗口。
更不用说【危机预警】这个被动天赋。它无形无质,却像一个最忠诚的哨兵,数次在潜在的危险萌芽之际,让李昂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协调的警兆,从而化险为夷。
十年蛰伏,李昂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绝世名刃,锋芒尽敛,只待出鞘之时。
李家的“仁和堂”,也在这十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凭借系统奖励的【安宫牛黄丸古方】,加上李建民恪守祖训的诚信经营,“仁和堂”的名号在京城彻底打了出去。从达官显贵到平民百姓,无人不知其药效如神。
父亲李建民,这位昔日里只懂守着一亩三分地的老派商人,在李昂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脱胎换骨。他以“仁和堂”为核心,利用积累的人脉和财富,在暗中构建起一个庞大的商业网络,触角延伸至药材、运输、南北货等多个领域。
财富,如滚雪球般,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累积。
而他们居住的95号院,也终于住满了那些在前世记忆中鲜活无比的“邻居们”。
中院的贾东旭,去年娶了年轻貌美的秦淮如,如今秦淮如肚皮微隆,贾张氏整日叉着腰,自觉高人一等。
后院的何大清,还是没能熬过寂寞,前年跟着一个来自保定的白寡妇跑了,留下半大的何雨柱和还在上小学的何雨水。
这个院子,因为人多了,也变得嘈杂、充满了算计。
但这一切,都与李昂无关。
或者说,无人敢将那些鸡毛蒜皮的算计,延伸到他家门前。
他成了院里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会偶尔在放学路上,给孤零零的何雨水塞上两颗大白兔奶糖,看着小姑娘露出怯生生的笑容。
他也会在易中海又一次拉着何雨柱,苦口婆心地灌输“将来我老了,你可得给我养老送终”时,恰到好处地出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上一句。
“柱子,这年头,手艺才是铁饭碗,把厨艺练好了,走到哪都饿不着,比什么都强。”
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像一颗石子,在何雨柱的心湖里激起圈圈涟漪,不动声色地瓦解了易中海的“养老保险”洗脑计划。
如今,十五岁的李昂,早已通过跳级的方式,完成了全部的高中学业。
高考,对于这个时代的所有年轻人而言,是鲤鱼跃龙门的唯一途径。
对他,却只是计划中的一个环节。
更大的浪潮已经悄然涌来。
公私合营。
这四个字,像一片巨大的阴云,笼罩在所有私营企业主的头顶。
在一个深夜,李昂与父亲李建民进行了一次长谈。
“爸,钱是赚不完的,但家,必须得在。”
李昂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仁和堂’现在就是一头养肥了的猪,盯着的人太多了。我们不能等别人来动手,必须自己先割肉。”
李建…民听着儿子远超同龄人的分析,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在他的主导下,李建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同行都瞠目结舌的决定。
他主动联系了相关部门,以支持国家建设和发展慈善事业的名义,将“仁和堂”过去数年绝大部分的盈利,分批次、有计划地捐献了出去。
这一举动,不仅让李家在风雨飘摇的年代里,安稳地保全了核心家业,更是赢得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护身符——“爱国商人”。
当无数老字号在浪潮中风雨飘摇,甚至被吞没时,李家却安然无恙。
一切,都在李昂的掌控之中,平稳地向前推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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