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
下午饭点，傻柱饭店里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老板，再来一盘爆三样！您这手艺，绝了！”
“就是！满四九城都找不着第二家！”
何雨柱穿着雪白的厨师服，手里颠着大勺，红光满面，听着满堂的喝彩，乐得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
他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食堂里受气的傻柱了。
他是何老板！
一个伙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扬着一份报纸。
“老板！老板！您快看！今天的《深市日报》被人带过来了！”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把刚出锅的菜往盘里一倒，吼了一嗓子：“嚷嚷什么！天塌下来了？”
“不是啊老板！”伙计把报纸摊开在他面前，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您看！头版！是……是何晓少爷！”
何晓！
这两个字钻进耳朵，何雨柱颠勺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一把擦干手上的油，抢过那份还带着油墨香的报纸。
目光瞬间就被那巨大猩红的标题给锁死了。
《六千万镁元！特区诞生史上最大出口订单！市政-府破例担保，力挺本土科技新星！》
何雨柱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的手指顺着报道，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摸。
当他看到“晓光电器董事长，年仅二十二岁的何晓”这行字时，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哈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猛地举起报纸，像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对着满堂食客，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都瞧见没！”
“报纸上这个！是我儿子！”
“我何雨柱的亲儿子！”
整个饭店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吼蒙了。
下一秒。
“哗”的一下，人群炸了！
“什么？何老板，这是您儿子？”
“我的乖乖！六千万镁元！这得是多少钱啊！”
“二十二岁就挣了这么多？这……这是财神爷下凡啊！”
羡慕、震惊、不可思议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
何雨柱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坦了，他挺直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直过的腰杆，脸上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这比他当年评上八级厨师，可要风光一万倍！
与此同时。
四九城一处高档写字楼内。
娄晓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也拿着一份同样的报纸。
和傻柱的张扬外放不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报纸上儿子的照片，脸上露出一抹优雅而欣慰的笑容。
可笑着笑着，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湿润了。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傻柱依旧洪亮的大嗓门。
“喂！谁啊！”
“我。”娄晓娥只说了一个字。
电话那头的何雨柱立刻换了副腔调，声音都温柔了八度：“晓娥啊！你……你也看到了？”
“嗯，看到了。”娄晓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咱们儿子，长大了。”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种！”何雨柱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
“是，是你的种。”娄晓娥轻声笑着，“也是我的儿子。”
两人没有再说太多，但电话两端，那份为人父母的巨大骄傲和喜悦，却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
四合院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邮递员刚喊了一声“许大茂的报纸”，一道黑影就从屋里窜了出来，一把将报纸抢了过去。
许大茂哼着小曲，展开报纸，想看看又有什么新闻能当自己的谈资。
可他的目光，瞬间就被那张熟悉又刺眼的面孔给钉住了。
何晓！
又是这个小兔崽子！
当他看清那“六千万镁元”的天文数字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邪火从心底里“腾”地就烧了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他何雨柱的儿子能这么风光！
凭什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挣这么多钱！
“假的！肯定是假的！”
许大茂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青筋在额角突突直跳。
“骗子！他妈的绝对是个骗子！等着瞧，早晚得进去！”
他像疯了一样，双手用力，将那份报纸撕了个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飘散在空中。
院里几个乘凉的老街坊看见了，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瞧瞧许大茂，这是气疯了吧。”
“可不是嘛，自己混得狗屁不是，看人家傻柱儿子出息了，他能不眼红？”
“活该！谁让他一肚子坏水呢！”
邻居们的嘲笑像一根根针，扎得许大茂体无完肤。他恶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那间阴暗的小屋。
……
深市，晓光电器办公室。
外界的喧嚣和轰动，何晓置若罔闻。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那片热火朝天的工地，眼神深邃。
就在这时，一个机械的电子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
【恭喜宿主完成阶段性任务“在家电领域崭露头角”，成功签约六千万镁元订单，名震全国！】
【任务评级：完美！】
【奖励发放：划时代科技——“VCD全套生产线技术图纸及核心供应商名录”！】
来了！
何晓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空气炸锅，不过是他用来敲开市场大门，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开胃小菜。
而VCD，这才是真正能颠覆一个时代、彻底掌控华夏亿万家庭娱乐入口的王牌！
这是一个比空气炸锅大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恐怖市场！
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未来十年家庭娱乐的话语权！
“张叔，姜工，你们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何晓拿起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几分钟后，张明远和姜立国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何总，您找我们？是不是要商量扩大生产线的事？我跟您说，现在工人们干劲冲天，都等着大干一场呢！”姜立国兴奋地搓着手。
张明远也笑着说：“是啊，何总，这次咱们可算是一炮打响了！”
何晓看着他们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却摇了摇头。
“扩大生产线是肯定的，但不是为了空气炸锅。”
两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是为了空气炸锅？那为了什么？
何晓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姜立国和张明远疑惑地凑过去，只见文件封面上写着几个让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大字。
《划时代影音播放器——VCD研发计划》
“V……VCD？”姜立国念了出来，满脸困惑，“何总，这是个什么东西？”
何晓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平静地投下一个重磅炸弹。
“一个能播放影像光盘的机器。”
“我们的目标，是在一个月内，把它造出来，并且推向市场。”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张明远和姜立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如同两尊石化的雕像。
播放……影像光盘的机器？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空气炸锅好歹还是厨具，他们能理解。
可这玩意儿，听都没听说过！
姜立国回过神来，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何总，这绝对不行！这……这跟造电视有什么区别？这得是多复杂的技术啊！一个月？一年都未必能搞出个响动来！”
张明远也一脸凝重：“何总，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我们连空气炸锅的订单还没完全搞定，现在又开新项目，风险太高了。”
面对二人的激烈反应，何晓只是笑了笑。
他没有争辩，而是直接打开了文件，将里面的设计图纸一张张铺在桌上。
“这是它的核心，MPEG-1解码芯片。”
“这是它的眼睛，激光读取光头。”
“还有它的数字视频压缩算法……”
一个个超前的技术名词从何晓口中说出，配合着图纸上那精妙绝伦、巧夺天工的结构设计，姜立国这个老技术专家，眼睛越睁越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得出来，这份图纸，是真的！而且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领先这个时代至少十年的恐怖技术！
何晓看着已经被彻底镇住的二人，站起身，走到窗边。
他指着外面万家灯火的城市，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足以点燃一切的魔力。
“两位想一想，当全华夏的每一个家庭，都能在自己家里，随时随地，想看什么电影就看什么电影时，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我们卖的，不是一台机器。”
“我们卖的，是一个能把电影院搬回家的梦想！”
一句话，让姜立国和张明远浑身剧震。
他们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画面，一个无比宏大、足以改变世界的蓝图，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
姜立国看着图纸，再看看何晓的背影，原本熄灭下去的火焰，再次以燎原之势，在他眼中熊熊燃烧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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