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龙血战神我与天骄称兄道弟 > 第1章 酒洒擂台,龙鳞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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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如刀,割裂长空。

青阳宗天骄擂台之上,元气翻涌,寒霜凝结成冰晶,在日光下炸出一片刺目银芒。

战鼓三响,尘雪冲天。

一道赤影横扫而出,赤铜战戟划出半轮烈日般的弧光,轰然砸落!

“砰——!”

灵海三重的对手如断线纸鸢般飞出擂台,口吐鲜血,重重摔在雪地里,激起一片惊呼。

秦烈立于高台中央,黑发狂舞,酒壶斜挂腰间,随动作轻晃,发出沉闷的液体撞击声。

他抬手抹去嘴角血渍——那是对手反震之力所致,却也被他当作豪情的注脚。

仰头,仰脖,烈酒如火倾喉而下,烧得胸腔滚烫。

“此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他掷地有声,声音如龙吟穿云,震得四野雪落簌簌。

台下无数目光汇聚而来。

有惊叹,有嫉妒,更有隐匿在人群中的冷笑。

这一战,本是他十年苦修的证明——外门弟子,灵海五重,一戟败天骄,足以名动青阳。

可没人看见,那烈酒入腹的刹那,一股灼热自丹田炸开,顺经脉奔腾而上,直冲右臂。

皮肤之下,一丝暗红纹路悄然浮现,细密如鳞,转瞬即逝。

秦烈瞳孔微缩,心头一沉。

又来了……

自从五年前那个雷雨夜,他在后山古洞中饮下那坛埋藏千年的“赤髓酒”后,体内便埋下了一颗火种。

每逢激战、饮酒、情绪剧烈波动,血脉深处便似有巨兽苏醒,低吼回荡在骨髓之中。

他强压躁动,握戟之手微微发颤。

赤铜战戟是他从废墟里挖出的残兵,无名无主,唯有一道模糊龙纹刻于戟身。

旁人笑他穷酸,用这破铜烂铁也敢称雄?

可唯有他自己知道——每当龙血躁动,这戟便隐隐共鸣,仿佛认主。

“秦烈胜!”裁判长老正欲宣布。

“住手!”

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虚空裂开一道寒光。

赵元通踏空而来,玄袍猎猎,执法令悬于腰间,威压如山崩般倾泻而下。

他目光如刀,直刺秦烈右臂——那里,赤鳞尚未完全隐去,残留一道猩红痕迹。

“妖孽现形,还不伏诛!”

话音未落,一掌拍下!

擂台结界轰然闭合,金色符文交织成牢笼,将秦烈死死镇压。

元气锁链自虚空中探出,缠绕四肢,狠狠勒入皮肉。

剧痛袭来,秦烈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战戟脱手坠落,“咔”地一声断成两截。

“赵长老!你凭什么——!”他怒吼,双目赤红。

“凭你体内流淌的龙血!”赵元通冷声宣告,声震全场,“十年前,你被弃于青阳山脚,襁褓染血,引动地脉龙气三日不息!当夜,山中龙吟彻夜,百兽跪伏——天机阁早有预言:龙血复苏,祸起人族!”

人群哗然。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窃窃私语,更有内门弟子后退数步,仿佛避瘟。

“不可能……秦师兄勤勉守礼,从未有过异动!”林婉儿冲出人群,白衣胜雪,跪在雪地中,声音颤抖,“他救过同门,护过山门,怎会是妖?!”

“闭嘴!”赵元通眼神如冰,“执法堂自有定论。你可知他昨夜私入藏经阁,翻阅《古族遗录》与《龙陨纪年》?其心可诛!”

林婉儿哑然,眼中泪光闪动,却再难上前一步。

秦烈跪在结界中央,寒风卷雪扑面,冷得刺骨。

他望着折断的战戟,望着台下那一张张曾并肩练武的面孔如今写满恐惧与嫌恶,心如刀割。

我不是妖……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

幼时无父无母,只记得山脚寒风中,一名老仆将他推入宗门,留下一句:“活下去,查清真相。”从此他在外门挣扎求存,忍辱负重,只为有朝一日能踏上神宫境,进入宗门禁地查阅血脉秘录。

可现在,一切都被碾碎。

“奉执法堂令!”赵元通高声宣判,“秦烈身怀异血,涉嫌勾结古族,废去修为,逐出宗门,永世不得踏入青阳半步!”

话音落,掌出如电。

“噗——!”

一道黑气掌印轰入秦烈经脉,瞬间崩断十二主脉,灵海溃散如沙。

他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躯重重砸落擂台,溅起一片猩红雪泥。

战戟碎,修为废,尊严践踏于雪地。

人群退散,无人敢近。

唯有角落处,一个胖乎乎的身影逆流而行,手中捧着一只粗陶碗,热气袅袅。

石皓咬着唇,眼眶发红,却不敢多言,只将碗悄悄藏入怀中,远远望着那道倒在雪中的身影。

而另一处高台暗影里,楚潇摇着折扇,眸光微闪,低语:“这酒鬼……倒是有意思。龙血?啧,这天下,要乱了。”

风雪愈烈。

秦烈蜷缩于残雪之中,浑身冰冷,经脉如焚后骤灭,寒意刺骨。

意识模糊间,他仿佛听见血脉深处,传来一声悠远、苍茫的龙吟——

仿佛在回应他未曾出口的誓言。雪夜,刑场外。

风如刀,雪似刃,割在脸上,冷到骨髓深处。

秦烈蜷缩在断碑残雪之间,披着一件早已湿透的粗布囚衣,四肢僵硬,指尖发紫。

经脉寸断的痛楚并未随修为散尽而消失,反而像无数根烧红的铁针,日夜穿刺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天穹,雪花落在瞳孔里,融化成冰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雪水,还是血泪。

台上的豪言犹在耳边:“此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可如今,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擂台那一掌,不只是废了修为,更是将他十年尊严碾成齑粉。

他记得赵元通的眼神——那不是执法者的铁面无私,而是猎人盯住猎物时的冷酷与快意。

更记得那些曾经并肩练武的同门,如今一个个低着头,绕着他如避瘟疫。

唯有林婉儿站在远处,指尖颤抖,却终究没敢再靠近一步。

“兄弟,喝口汤。”

一道低沉却温暖的声音传来。

秦烈艰难地侧过头,看见石皓蹲在雪中,怀中抱着一只粗陶碗,热气袅袅升腾,在寒夜里像一缕微弱的希望。

他不知何时绕过守卫,偷偷送来这碗滚烫的灵参鸡汤——灵厨世家的秘方,最能温养残损经脉。

“你……不该来。”秦烈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

“我若不来,谁来?”石皓眼眶通红,将碗轻轻递到他唇边,“活着,就有希望。你不是妖,你是秦烈,是我石皓认下的大哥!”

热汤入喉,暖流勉强驱散一丝寒意,却暖不了那颗被世界抛弃的心。

秦烈握紧了腰间的酒壶——那是他唯一没被夺走的东西。

壶身斑驳,铜绿斑斑,可此刻,它沉甸甸地压在他掌心,像一块烙印着过往的铁碑。

“这世道,真龙降世,反倒不如一条狗。”

斜后方,一道懒散身影倚着断柱,手中酒杯轻晃,月光下映出一张风流不羁的脸。

楚潇来了。

逍遥剑阁旁系子弟,本为观礼而来,却目睹了整场“审判”。

此刻他一身锦袍未湿,脚下积雪竟自动退开三尺,显是修为不凡。

可他没出手,也没多言,只是饮了一口酒,笑得讥讽而悲凉。

“你们……为何不走?”秦烈咬牙,眼中怒火未熄,“再留下,就是与执法堂为敌!”

“敌?”楚潇轻笑,抬眼望天,“我本就是逃婚离家的‘逆子’,多一个罪名,也不差了。”

秦烈沉默。

风雪中,两人一胖一瘦,一静一动,却都站在了他这一边。

就在这时——

远处树影一晃,仿佛有风掠过,却又无痕。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缓步走来,浑身恶臭,白发如枯草,脚步虚浮,可每一步落下,雪地竟不沾尘。

他直勾勾盯着秦烈腰间的酒壶,浑浊的

“酒中有火……血中有龙……”老乞丐喃喃低语,声音沙哑如砂石磨地,“你还没死,就别想着安生。”

秦烈心头一震,本能地握紧酒壶。

可再抬头,老乞丐已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唯有那句话,如烙印般刻进神魂。

寒风呼啸,卷起残雪。

忽然——

壶中残酒竟泛起一抹诡异赤光,幽幽如血,仿佛有低吼自血脉深处苏醒,与那夜古洞中的龙吟遥相呼应。

秦烈瞳孔骤缩。

龙血……还在?

未及细想——

山门外,踏雪声起。

三道黑影破风而至,玄袍猎猎,腰悬执法剑,杀气如霜。

为首者冷笑一声,剑尖直指雪地中那道几乎冻僵的身影:

“奉执法堂令,斩尽龙孽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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