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怎么回事?”
清脆却带着怒气的女声在后山响起,岳灵珊双手叉着小蛮腰,杏眼圆瞪地盯着湖边垂钓的身影,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
“我们辛辛苦苦给你送东西来,你倒好,跟个大爷似的坐在这儿钓鱼,半点儿忙都不搭!”
她上前两步,目光落在苏晨清俊的侧脸上,又气鼓鼓地补充: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骂你!”
面对岳灵珊这般带着娇蛮的指责,苏晨却没半分退让。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鱼竿,转过身来,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第一,我不叫‘喂’。”
“第二,你们从到后山,到搬完东西离开,自始至终没跟我说过,那些东西是送来给我的。”
他微微挑眉,反问一句,“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责怪我不去帮忙?”
话音稍顿,他目光扫过平静的湖面,语气多了几分认真:
“况且,你刚才那一声,惊跑了我上钩的鱼。
今晚我没了晚饭,你得赔我。”
岳灵珊自小在华山长大,身为掌门岳不群的女儿,师兄弟们向来对她百般迁就,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哪里受过这种“气”?
在她眼里,苏晨不过是个被分到后山扫地的普通弟子,竟敢让自己这个师姐赔偿,简直是反了天!
“赔你?我看你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岳灵珊气不过,弯腰捡起脚边一块石头,作势就要往湖里扔。
苏晨可没打算惯着她这任性的脾气。
只见他指尖微动,一缕真气悄然弹出,不偏不倚打在石头上——那石头瞬间被弹飞,重重落在岸边,激起的真气还在湖面上荡开数米宽的涟漪。
“你要是再敢往湖里扔石头,我就把你当石头扔进去。”
苏晨的表情瞬间严肃下来,双目冷得像寒潭,紧紧盯着岳灵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你……听明白了吗?”
这一手“灵犀一指”的威力,彻底让岳灵珊傻在了原地
她喉咙发紧,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目光怔怔地盯着湖面,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好……好强的内力!”
“苏晨一个扫地的,竟然会武功?还是个高手?”她越想越震惊,“可他不是因为修炼天赋差,才被分到后山的吗?难道……他一直在装?”
以前听人说苏晨不简单,她还会怀疑,可如今亲眼见到这一指的威力,由不得她不信。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岳灵珊满心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最终只能跺了跺脚,悻悻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苏晨轻轻摇了摇头,心里了然:
原来在有人无理取闹时,用实力说话,反而能最轻松地解决问题。
经这么一闹,钓鱼的兴致也没了。
加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晨收起鱼竿,决定先去看看岳灵珊等人送来的东西。
刚走进自己的厨房,他便愣了愣——不大的空间里,堆着好几筐东西。
掀开最上面的竹筐,新鲜的蔬菜还带着露水;
旁边的竹笼里,几只老母鸡正扑腾着翅膀;
最后一筐的布袋里,还藏着一包饱满的白菜种子。
最让他惊喜的是,角落里还放着两坛封口的酒,凑近一闻,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竟是上好的女儿红!
“这……”苏晨眼底泛起笑意,心里满是意外,“太惊喜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东西定是师娘宁中则让人送来的,想必是为了感谢自己昨夜的帮忙。
可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东西恰好都是自己最近需要的——新鲜蔬菜、家禽,还有这坛女儿红,简直像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般。
“难不成师娘能看透我的想法?”
苏晨笑着拿起酒坛,找了个勺子,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酒,仰头饮下。
醇厚的酒香在舌尖散开,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他忍不住赞了一句:“这女儿红,果然不赖!”
好酒得配好菜。苏晨赶紧收拾好厨房,杀鸡、处理鱼,忙得不亦乐乎——今晚,总算能好好喝一杯,体验一把一醉方休的惬意了。
另一边,岳灵珊离开后山后,便急匆匆地往宁中则的房间跑,还没到门口,就大声喊了起来:“娘!娘!”
房间里,宁中则正坐在桌前整理书信,听到女儿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沉稳些?
“咯吱”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岳灵珊快步跑了进来。还没等她开口,宁中则便轻声斥责:“珊儿,怎么总是这么大大咧咧、一惊一乍的?
女孩子家要文静些,不然以后怎么嫁人?”
这话岳灵珊早就听腻了,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娘,嫁人哪需要委屈自己装文静?
我有正事跟你说!”
宁中则见她这模样,也不再多劝,只是笑着问:“又发现什么新鲜事了?”
这话像是打开了岳灵珊的话匣子,她凑到桌前,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
“娘,你知道吗?后山那个扫地的苏晨师弟,他竟然会武功!
而且武功还不弱——刚才他用一指弹飞了我手里的石头,那内力,恐怕比大师兄还强!”
她皱起眉头,语气多了几分担忧:“他故意隐瞒武功,说不定是居心不良,想在华山搞什么小动作!”
听闻这话,宁中则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便是:岳灵珊该不会跟苏晨起了冲突吧?
她可比谁都清楚,苏晨的武功有多厉害——就连华山最得意的大弟子令狐冲,在他面前也走不过十招。
“怎么?你招惹他了?”
宁中则的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我让你去给苏师弟送东西,你是不是又跟他闹脾气了?”
岳灵珊一听这话,立刻嘟起嘴巴,满脸委屈:
“娘!我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苏师弟说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亲生的呢!”
她连忙解释:“不过你放心,我没跟他动手,就是跟他拌了几句嘴而已。”
看着女儿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宁中则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拉过岳灵珊的手,柔声安抚:
“你是师姐,要多让着师弟,别总像对大有那样,呼来喝去的。”
这话里藏着她的私心——如今华山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苏晨是百年难遇的修炼天才,
她真怕岳灵珊的任性惹得苏晨不快,万一对方因此离开华山,那可就亏大了。
安抚好女儿,宁中则想起正事,又道:
“对了,明天一早你去思过崖一趟,告诉冲儿,
让他提前结束面壁思过——现在华山需要他。”
一听能去见大师兄令狐冲,岳灵珊脸上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眼睛都亮了起来:
“太好了!娘,我明天一定准时去!”
说完,她便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房间,满脑子都是明天见到令狐冲的场景。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苏晨依旧在后山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除了每天钓鱼,他还忙着开垦菜地、播种育苗,又动手搭建鸡笼,把送来的老母鸡安置妥当,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
可华山派的其他人,却没这般轻松。
自从宁中则派陆大有去衡山派送信,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陆大有不仅没回来,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宁中则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整日忧心忡忡,生怕岳不群等人在衡山出了意外。
就在她焦虑不安的时候,华山弟子匆匆来报——剑宗的人送来了挑战书,言明要与气宗一决高下。
挑战书上写得清清楚楚:
若是剑宗输了,从此便隐退江湖,再也不惦记华山掌门之位;
可若是气宗输了,岳不群就得让出掌门之位,将华山交给剑宗掌管。
这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华山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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