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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顾总的回忆

林晚抱着林老爷子塞给她的文件袋,站在环球金融中心的旋转门前,指尖还留着爷爷掌心的温度。傍晚的风裹着雨后的潮湿吹过来,她抬头望了眼顶层亮着灯的办公室——那是顾景深的地盘,整栋楼只有那扇窗的光,像盏引航的灯。

文件袋里装着林氏集团的股权转移书,封皮上烫金的“林氏”二字硌得她手心发疼。爷爷躺在病床上时,枯树枝一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说:“小晚,林氏是你爸爸的心血,是咱们林家的根。爷爷老了,撑不动了,你得接过来。”她当时没说话,只是看着爷爷眼角的皱纹,想起七岁那年爷爷教她写毛笔字,墨汁溅在她碎花裙上,爷爷笑着说:“我们小晚以后要当林氏的女总裁,穿最漂亮的裙子,签最大的合同。”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林晚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镜子里照出她微红的眼睛和被攥得皱巴巴的文件袋。她伸手理了理头发,把碎发别到耳后,刚要按顶层的按钮,指尖顿了顿——其实不用按,顾景深肯定在等她。

办公室的门没关,暖黄的灯光漏出来。林晚站在门口,看见顾景深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袖口挽到肘部,露出腕间的墨玉镯子——那是她去年生日送他的,他说“这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礼物”,从那以后天天戴着。

“顾总。”她轻声喊。

顾景深转身,眼神里的担心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怎么样?爷爷有没有好点?”他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腹碰到她眼角的泪痕,又赶紧缩回手,像碰了易碎的瓷娃娃。

林晚笑了笑,把文件袋放在桌上:“爷爷好多了,刚才还跟护士说要吃红烧肉。”她顿了顿,又说,“他让我继承林氏。”

顾景深盯着桌上的文件袋,沉默了几秒,然后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裹着她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我支持你。”他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在你身边。”

林晚鼻子一酸,想起早上爷爷拉着她的手说:“小晚,你要是不想接,爷爷不勉强。”她当时说:“爷爷,我接。”不是因为林氏的产业,是因为爷爷眼里的期待,像小时候她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时,爷爷站在旁边拍着手说“我们小晚真棒”。

“我知道。”她看着顾景深的眼睛,里面有她的影子,“有你在,我不怕。”

顾景深笑了,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抽屉里有个铁盒,生了点锈,看起来有些年头。他打开铁盒,里面躺着一张旧照片,还有一个布娃娃——布娃娃的裙子破了,眼睛是用黑纽扣缝的,看起来很旧,但很干净。

“林晚,你还记得这个吗?”顾景深拿着照片,走到她面前。

照片里的两个小孩站在老槐树下,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碎花裙,手里举着一个布娃娃;男孩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手里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嘴角挂着笑。背景是护城河的岸边,河水泛着光,远处有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

林晚的呼吸顿了顿,手指轻轻摸着照片里的女孩:“这是我七岁生日那天,爷爷带我去公园,我把布娃娃掉在河里了……”

“然后有个小男孩跳进水里,帮你捡了回来。”顾景深接过她的话,声音放得很轻,“那个小男孩说,‘小晚,我会保护你的’。”

林晚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想起那个夏天的傍晚,太阳快落山了,天空像被染了红墨水,她跟着爷爷去公园,爷爷和老战友下棋,她拿着奶奶给她做的布娃娃,跑到河边玩。布娃娃被风刮进了河里,她急得哭,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眼泪吧嗒吧嗒掉。

“小晚,你怎么了?”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来。她抬头,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玻璃弹珠,站在她面前。男孩有一双很黑的眼睛,嘴角有个小虎牙,笑起来像阳光一样。

“我的布娃娃掉水里了。”她抽抽搭搭地说。

男孩看了看河里的布娃娃,又看了看她,脱掉鞋子,卷起裤腿:“我帮你捡回来。”

他跳进水里,河水没过他的膝盖,他一步步走到布娃娃旁边,弯腰捡起来。等他走回来时,浑身都湿了,白衬衫贴在身上,头发滴着水。他把布娃娃递给她,笑着说:“给你,没湿多少。”

她接过布娃娃,摸了摸他的脸:“你冷吗?”

“不冷。”男孩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冰糖葫芦,“我刚才买的,给你吃。”

冰糖葫芦的糖衣是红色的,阳光照在上面,像颗小太阳。她咬了一口,甜津津的,连眼泪都忘了擦。

“我叫顾景深,你可以叫我小景深。”男孩说,“以后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打他。”

“我叫林晚,小晚。”她笑着说。

从那以后,他们每天都在公园见面。小景深会帮她捡掉在河里的玩具,会帮她打跑欺负她的小孩,会给她买冰糖葫芦。他们一起在老槐树下埋了一个时间胶囊,里面有她画的画(画的是两个小孩手拉手),有他的玻璃弹珠,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晚,我以后要娶你。”

可是后来,小景深突然不见了。她每天都去公园等他,等了一个月,直到爷爷说:“小景深跟着他爸爸妈妈去国外了,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她哭了整整一个星期,把他们埋的时间胶囊挖出来,抱着布娃娃睡觉。

“小景深……”林晚摸着照片里的男孩,声音发抖。

顾景深把布娃娃递给她,布娃娃的裙子上还有当年她用红墨水画的小太阳:“这是我当年帮你捡回来的,我一直保存着。”他从铁盒里拿出一张纸条,纸条已经发黄了,上面写着:“小晚,我会回来找你的。”“这是我走之前写的,没来得及给你。”

林晚接过纸条,手指摸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想起小景深当年写作业时,总是把“顾”字写成“古”,她笑他,他就挠她的痒痒,说“小晚是个小调皮”。

“你为什么不找我?”她抬头看着顾景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顾景深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声音里带着哽咽:“我找了。”他从铁盒里拿出一沓车票,还有一本笔记本,“我每年都回国,去小时候的公园等你。我问过卖冰糖葫芦的老头,问过下棋的爷爷,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甚至去了林氏集团,可那时候林氏还没现在这么大,门卫说没有叫林晚的人。”

笔记本里夹着很多张照片:有老槐树的照片,有护城河的照片,有卖冰糖葫芦的老头的照片,还有一张照片,是他站在当年埋时间胶囊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新的时间胶囊,上面写着:“小晚,我等你。”

“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顾景深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直到去年,你去我们公司谈合作,我看见你,就认出你了。你还是扎着羊角辫,还是喜欢穿碎花裙,还是那么爱哭。”

林晚紧紧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是小时候的洗衣粉味,他妈妈当年用的洗衣粉,柠檬味的。她想起小时候,小景深的衣服总是有股柠檬味,她问他:“你衣服怎么这么香?”他说:“我妈妈说,这样小晚会喜欢。”

“我也找过你。”她哭着说,“我每年都去公园,看老槐树,看护城河,我以为你忘了我。”

“没忘。”顾景深轻轻拍着她的背,“从来没忘。”

办公室里很静,只有窗外的风呼呼吹着。林晚抱着顾景深的腰,听着他的心跳,像小时候那样。她想起小时候,他们一起在老槐树下荡秋千,小景深推她,推得很高,她笑着喊:“小景深,再高点!”小景深说:“好,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更高的地方。”

现在,他真的做到了。他带她去了环球金融中心的顶层,带她看了城市的夜景,带她走进了他的心里。

“小晚。”顾景深轻声喊她。

“嗯?”她抬头。

顾景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钻戒的形状像一朵花——是她最喜欢的百合。

“小时候,我答应过你,要娶你。”他说,“现在,我想兑现我的承诺。”

林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笑着点头:“好。”

顾景深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戒指刚好合适。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说:“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

林晚抱着他,想起小时候他说“小晚,我会保护你的”,想起他帮她捡布娃娃,想起他给她买冰糖葫芦,想起他们埋的时间胶囊。所有的回忆都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淹没了她,可她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知道,顾景深会一直陪着她。

窗外的月亮很圆,照进办公室里,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小时候那样,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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