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将屋内的寒气一丝丝驱散,跳跃的火光映在墙上,也映在于莉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那点暧昧的气氛,在寂静的空气里悄然发酵。
于莉帮着陈建国将屋子收拾利索,目光所及,除了那张床和一张破桌子,几乎再无他物。她心中一酸,忍不住轻声叹息。
“建国,你这日子……也太苦了。”
“以后会好起来的。”
陈建国没有移开视线,他的目光带着一股灼人的温度,笔直地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太过直接,太过滚烫。
于莉的心跳骤然乱了一拍,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了耳根。她不敢再与他对视,慌乱地找着借口。
“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陈建国跟在她身后,一直送到门口。门槛内外,月光与炉火的光芒交错,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一长一短。
他像是随口一提,声音压得很低。
“对了,嫂子,阎解成那家伙……晚上还回来吗?”
于莉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他今天在厂里上夜班,明天早上才回来。”
话一出口,她才惊觉其中的不妥。
这番对话,像极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她的脸“轰”的一下,烧得更厉害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早点休息。”
她丢下这句话,再也不敢停留,低着头,脚步凌乱地穿过院子,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后。
陈建国站在原地,目光久久没有收回。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混杂着洗发膏和女人身体的独特气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像一根无形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反复撩拨着他心底最深处的弦。
于莉的温柔。
于莉的善良。
还有她被阎解成推搡时,那双含着泪水、写满无助与惊恐的眼睛。
一幕幕画面在脑中交替闪现。
一个念头,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火星,却在这一刻,借着欲望的东风,轰然燃成了燎原大火,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想起了系统奖励的那张卡片。
【千面卡】。
夜色渐浓。
四合院彻底沉入了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更衬得这夜的深沉。
陈建国回到屋里,关上门,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他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
理智在疯狂示警。
冲动却在叫嚣着,怂恿着。
最终,那股原始的冲动彻底压倒了一切。
他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决然。
心念一动,一张泛着奇异光泽的卡片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
“使用千面卡,变成阎解成的模样。”
他心中默念。
卡片化作一道微光,瞬间融入他的身体。
一股奇特的、仿佛骨骼肌肉都在被重塑的奇异感觉传遍全身。陈建国走到屋里那面唯一的、边缘都已破损的梳妆镜前。
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尖嘴猴腮,颧骨高耸,眼神里总带着一股算计和猥琐。
正是阎解成那张让人看着就心生不适的脸。
他抬起手,镜中的人也抬起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陌生的、粗糙的触感让他心头巨震。不只是样貌,就连身高、体型,都变得分毫不差。
“真是神奇!”
陈建国攥了攥拳,感受着这具身体里传来的、略显瘦弱的力量感,心中惊叹不已。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将那份激动转化为行动的动力。
他悄悄推开房门,像一只融入夜色的狸猫,借着头顶那轮残月的朦胧清辉,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
站定。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般在胸腔里狂响。
他闭上眼,将那股躁动压下,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换成了属于阎解成的精明与不耐。
他抬起手,用力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
屋里,于莉警惕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一丝被惊扰的疲惫。
陈建国清了清嗓子,刻意将声音压得又粗又扁,模仿着阎解成那独特的腔调,不耐烦地吼道。
“是我!开门!”
屋里沉默了。
死一样的沉默。
大概过了几秒钟,久到陈建国都以为自己是不是露馅了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门栓被轻轻拉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缝。
开门的正是于莉。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或许是刚从床上起来,头发还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阎解成”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讶。
“解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不是上夜班吗?”
“厂里临时调班,我就提前回来了。”
陈建国面不改色地编着谎话,一边说,一边理所当然地迈步进屋,反手“砰”的一声,将门关紧,落下了门栓。
于莉还没从丈夫“早退”的巨大惊讶中回过神来。
下一秒。
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就从正面将她死死抱住。
这个拥抱的力量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揉进怀里。
于莉彻底懵了。
紧接着,一个充满了磁性,却又温柔得不像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莉儿,今天下午……是我不对。”
“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更不该想着动手打你。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这声音,这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歉意与柔情。
于莉瞬间愣在了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雕。
结婚这么久,阎解成何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别说道歉了,他不对自己呼来喝去,都算是天大的恩赐。
今天下午,在众人面前被他指着鼻子骂,被他推搡时的委屈、恐惧和绝望,还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头。
此刻,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这句石破天惊的道歉,像一颗炸雷,在她混乱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防备,瞬间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推开。
而死死抱着她的陈建国,清晰地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般的娇躯,鼻尖萦绕着她发间传来的、令人心神荡漾的淡淡清香。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
是欺骗的快感,是占有的快感,更是将敌人的一切踩在脚下的征服快感。
他的“曹贼”之路,在这一刻,正式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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